的确,虽然薛魂是在妖林入口之外进修的能量,但是还是有一些威力,而这一些威力着实可以震慑住薛白,使薛白被反复的击倒在地无法动弹,相对于毫发无损的薛魂而言,薛白早已满身伤痕,虽然可以即时自动复原伤口,但是妖林中的能量已经打入到薛白的内脏核心——鬼核之中。鬼核是吸血鬼的要害,正如心脏是人类的要害一样非常的重要,一旦要害受损,那就是真的被伤到骨子里。薛白无力可施的看着快没知觉的我,流泪了,吸血鬼竟然落泪了,那是一滴清泪,被我瞥见到的一滴清泪。这滴清泪仿佛经历过了几百年后磨打而成,经历了万多非常人经历过的磨砺,最终形成的一滴罕世清泪。
鬼魅之馆 (6)
“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哭吗?”这是在不久前我问薛白的话,当时,我问出这句话时背着端源,是多么的困难才挤出内心的话。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我真正爱的人根本就不是薛魂,而是薛白。当时的薛白没有回答,因为当时的薛白知道,他并不能给吟雪任何的承诺,也给不了、给不起任何承诺。人鬼殊途不说,更何况这鬼是个吸血鬼,经历了千百年孤独与寂寞的吸血鬼。但是,现在,薛白用那滴清泪对吟雪的话做了回答。
我安详的闭上了眼……
——假如我要离开了,你会挽留我吗?
我脑海里最后出现的竟然是这句曾经没有答案的问题。
——妈妈说我的手太小,还抓不住爱情。
我在图书馆见到另一个端源之前梦到妈妈告诉自己的话。
——当你的青筋开花之时,就是你蜕变聚能之时。
吟雪梦中那个与自己长得很像的断头女子对自己做出的预言。
“啊——!——!——!”薛魂就这样倒了下来了。
“早知你心存不轨!”
“为了一个杂种,毁灭了养子。”
“他自找的。”
“这麽说这杂种对你很重要了咯?”
“不准你张嘴一个杂种闭嘴一个杂种,吟雪,她叫吟雪。”
“哟,心疼起来了。妖后和魔王的杂种。”
“闭嘴——!”
“啊——!好,你竟然为了一个杂种打我?”
“你也是自找的,说过谁都不准动她。”
“连骂都不行?”
“别以为薛魂的事不是你所为,我现在很生气。”
“我触怒了你是我不对,但你不能把所有的事诬赖到我身上。”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要陪葬。”
“什麽?为了一个私生子,要我这个忠心耿耿跟随你几百万年的鬼妻陪葬?”
“到底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麽?”
“不就杀了你和老相好的私生子?”
“混帐——!你的所作所为简直要毁了整个灵界。”
“那又怎样?有你陪我,宁可做出断你人心的决定。”
“我的人心早在几百万年前就消失了。”
“如今,为了这丫头,又生了出来。”
“胡说!”
“这会削弱你的能力,消散你鬼核的灵气。”
“用不着你管。”
“请问,作为你的鬼妻能不管吗?”
“废话少说,拿命来。”
薛父薛母对峙,打得整个星球都在动摇。
乌云滚滚,密林森森,荒坟皑皑,尸骨沉沉,沙尘煞起,阴风奏奏,妖魔狂舞而来,群聚而奔,张牙舞爪,鬼泣恒生,狼嚎漫起,邪气冲天,妖珠迭落,魂归大地,尘非尘,土非土,万物非寻常运行,恶灵势气渐渐逼近。
鬼魅之馆 (7)
灵界动乱不堪,乾坤难倒,灾难随触即发……
潮涨迅退,潮汐复来,反反复复,湮没凡尘,涂炭生灵,扼杀俗物,搁浅险状,威力爆发,万物终皆归尘土,灰飞湮灭,四季瞬间变换,冷暖人间,烟雾满盈,百不聊生。
薛父薛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停止了内部战争,一同对抗乱世群魔,凶残相斗,拉肠扯肺,刺骨拔椎,搅乱脏腑。各种不同能量交汇此处,杂乱无章的释放自身能量,交织时火花四溅,如火星撞地球般轰轰烈烈,惨不忍睹的魔妖尸首,狼狈不堪的战败妖魔。数以万计的群魔再次崛起,进行无休止的猛烈攻击,最终魔王之王和鬼妻的能力全然消散,鬼核跳出,倒落于地,灰飞烟灭,消失在空气中。自此,一代魔王鬼妻消匿于灵界,不再复出,唯一留下的只有他们的名声和不朽的传说:
魔王鬼妻为了守卫灵界,担负管治万物秩序的责任,救万世于火热,英勇牺牲于统治了几百万年后的阴月之日,而鬼妻为救魔王在狂乱战斗后光荣逝去,两鬼为灵界永远的传奇。
既然传奇英雄已逝,群魔的目标独一:
当最后一滴血从我的心脏流经体内各处经脉,直至脖子的伤口处,然而终将又回转到我的右胸前,那个曾经的血印处,封印被解除,能量被释放,奇迹再次出现在我身上,正在制造另一个传奇。
狼藉四处,远处薛白静静的躺着,被压在乱枝和荒废块下,暂时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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