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退到墙边,站在郎心慧身前。
“巫婆死了吗?”他问。
“死掉了,我们看到了她的魂魄。”郎心慧说。
“有没有拍照留念?”徐福焦急地问。
“没有。”
“真可惜,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一只真正的鬼。”徐福满脸遗憾。
“巫婆说有缘的话以后还能再相见。”
“这不是等于没说嘛,分别之前应该约定个时间地点,接头暗号什么的。”徐福摇头。
“下一次吧。”郎心慧显得无所谓。
离开了聂小倩尸身的那段魔婴肢体变成蛇状,向母体所在方向慢慢爬过去,罗莉手执一把锋利的西瓜刀,蹲在地上将其砍成碎块。
她的行为收效甚微,那些怪东西刚被弄断,一转眼就恢复连接,速度奇快,仿佛液体又好似固体。
张好古带领四名血族喷完了酸液和溶剂,抽出大刀发动了第二轮攻击。
他们一拥而上,把魔婴砍成了几段,然后切割成小块,扔到有许多老鼠的那条地沟内,或者通过窗子扔到关有二十多头饥饿猪的房间里。
这五位彼此间配合极默契,显然经过长期训练,只见刀光闪闪,旁边的人根本无法插入其中。
庆祝
眼看帮不上忙,徐福只好拿面前地板上的那段魔婴肢体作为试验对象。
酸液喷撒,接合火烧,脚踩,刀剁。
无论怎么弄,那些肢体总能凑到一起,长回原状。
最后他失去了耐心,干脆将其扔往关着猪的房间。
张好古等五人扔在不断地切割,刀光中,眼看堆在地上的魔婴组成部分越来越少,所剩无几。
按照事前商定的策略,徐福和郎心慧开始行动,把关猪的房间门打开,让这些肥胖的家伙四处奔逃。
罗莉把一片木板搭到地沟内,让老鼠有一条离开的通道。
张好古退到一边,按下遥控,车间的四道卷帘门缓缓升起,四下乱窜的猪纷纷朝外跑。
还有几头猪没有跑掉,在车间内四处乱窜乱拱,觅食和找地方藏身。
徐福扮演猪倌的角色,用脚踢,或者刀刺,把它们全都赶出门去。
地上残存的一些细小魔婴肢体被拨到地沟内,让那些还没逃走的老鼠享用。
车间内烟雾弥漫,气味极难闻,地板多处焦黑,一堆一堆猪的粪便映入眼帘。
地沟中的剩余的老鼠被弄上来,驱逐出去,全部四散奔逃。
极目四顾,再也没有妖怪留下的踪迹,众血族松了一口气。
“感觉算不上十分困难,我认为你们夸大了事实,这妖物的生命力虽然很顽强,但最终还是完蛋了。”张好古得意洋洋地说。
郎心慧摇了摇头,慢慢走到窗前观看夜空,显然不想对此评价。
“这样就算搞掂了吗?”罗莉满脸疑惑,无法相信魔婴会被如此容易地消灭。
“如果一小时之后还没有回来,或许能证明它死掉了。”徐福说。
“今夜的事值得为之庆祝一番,建议大家到本市最豪华的血族酒店内好好喝一杯,我请客。”张好古乐呵呵地说。
“最好稍等片刻,以确定那妖怪会不会回来。”徐福平静地说。
想起前面发生的一切,他认为此事不可能如此容易地宣告结束。
一名刀手从办公室的冰箱内拿出几袋医用血浆,开始畅饮。
徐福和郎心慧谢绝了递来的食物。
“我可以尝尝吗?嗅着挺香。”罗莉小心翼翼地问。
“你没有发过誓,当然能喝。”郎心慧点头。
得到上线的允许,罗莉伸手接过一包血浆,拨去塞子,仰起脑袋大口狂饮,喉咙上下活动。
无聊
“味道好极了,以前从不知道人血竟然如此美味。”罗莉扔下空空如也的袋子,感慨万分,“现在我算明白了,郎姐姐发誓做一名素食者需要多么坚强的意志。”
“习惯了,也不算很难。”郎心慧若无其事地说。
一小时后,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情况。
又过了半个小时。
张好古和四名血族因为无聊,凑到一起打牌,输的人必须用短刀刺穿自己的胳膊。
据血族通用教材中记载,这样的游戏能够提高身体受到伤害时的恢复能力,可以算是一种煅炼。
罗莉请徐福表演徒手攀墙,说要学习这门功夫,将来当一名女飞侠,专门劫富济己,或者去盗墓,因为最近她看了许多部《鬼吹灯》,对于那些深藏于地下的宝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徐福在车间内转悠,观看各种机械设备。
从小学四年级起,他就对汽车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曾经梦想过当一名赛车手,像伟大的舒马赫一样,再不济也要当个亚洲越野冠军。
他走到一辆指南者面前,掀开盖子看里面的发动机。
许多复杂的管子和电线让他感觉到眼花缭乱,有限的知识完全不可能理解这样产品,更别提改装和修理。
一只小老鼠出现在车轮旁边的暗影中,用黑乎乎的小眼睛盯着徐福看。
他伸脚轻轻踢轮胎,想把这小东西惊走。
但它不为所动,仍然停留在原地。
他感到疑惑,这说明什么?
小老鼠是否因为吞吃了魔婴的肢体而失去了原本的意识,变成了另一种东西?
那些吃了魔婴一部分身体的猪能把自己胃肠中的怪物肌体彻底消化掉吗?
那些老鼠是否还能像从前一样活泼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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