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不急于享用,慢慢再说吧。”徐福笑了笑。
众人进入走廊。
“你们会杀了我吗?”俘虏问。
“我会尽量让你活下去。”徐福说。
“能让我自由的离开吗?”俘虏说。
“也许吧。”徐福冷冷地说。
“我猜测自己会处死,因为看到了你的很多秘密。”俘虏沮丧地说。
“你的命运将由几位德高望重的血族决定,如果你真心想成为血族,估计会有机会。”
“如果硬要在死亡与当吸血鬼之间做一个选择,我当然愿意像你们一样。”俘虏说。
“不是每个想当血族的人都能如愿,我们有一些你不太了解的原则。”徐福说。
“我认为自己足够优秀,如果允许我加入你们的行列,未来的日子里在与保龙一族的对抗中我肯定非常有用。”
“这话听着挺好,等会面对其它人的时候你如果这么配合,活下去的希望非常大。”
又穿过一扇厚实得可怕的铁门,进入了地下室。
有九名血族在此呆着,其中有两名汴京猎人组的成员。
经过一番认真的审问之后,资深血族一致通过决议,俘虏最终未能活下去,他被吃得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和部分内脏。
情变
能够消灭两名保龙一族成员,这绝对是一个大事件,众血族因此对郎心慧大为敬佩。
盛情邀请之下,三人决定在此暂住。
无论如何跟同类聚居总是感觉更安全些,食物供应也可得到保证。
多名擅长催眠术的血族为郎心慧和罗莉会诊,折腾多日,最终认定她俩都没事。
但徐福总能发现一些不寻常之处。
郎心慧显得比从前活泼许多,更爱说话,没事时喜欢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但不知为什么,她变了,对徐福极为冷淡。
从前那种水乳交融般的亲密无间彻底消失了,她不再与他亲热,平日总与他保持着距离。
罗莉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喝酒和抽烟,每天能喝下不少,她住的地方全是空瓶子和烟屁股,味道极难闻。
大部分时间里,徐福都陪在郎心慧身边,想让她尽快恢复正常,但她对此显得很不耐烦,似乎并不介意独处。
他惊讶地发现,从前的事她并不曾遗忘,几乎全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心境完全变了。
有几次她甚至直接告诉他,她不明白从前的自己怎么了,为何会与他相爱。
徐福开始研究催眠术,想从中找到办法,让美丽的爱情重现,但一无所获,这门技艺实在太复杂,在其中天赋显得异常重要,很难在短期内学到什么。
他无法弄懂,那位死掉的保龙一族成员究竟对这两位女子做了什么。
罗莉和郎心慧意外地亲密,两人甚至搬到同一房间住,除了用餐之外,其它时间都无法见到她们。
在餐桌旁边,她们身上散发出浓浓的烟味,非常难闻。
她们关系显得很暧昧,常常相互喂东西,彼此目光交汇,眼中柔情四溢。
徐福感觉自己成了局外人。
他非常沮丧,其它血族的同情和安慰无济于事。
几位漂亮的女性血族悄悄表示愿意用自己的柔情来抚平他的痛苦,但他表示对此缺乏兴趣。
一个月后,郎心慧和罗莉打算跟其它三名血族一道乘直升机飞往距离大陆有六十多公里的一个小岛,据说那里非常安全,食物供应极充足,并且风景优美。
徐福把自己所有的钱财装入一只箱子里递到郎心慧手中。
她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忧郁,说不必如此,从前的事已经远去,希望他能够快乐。
他坚持把箱子塞给她,几经推辞,她只好收下。
临别时刻,她和罗莉在直升机上朝徐福不停地挥手。
孤独
郎心慧和罗莉淡漠的态度让徐福决定留下,尽管她们曾经邀请他一同前往那个小岛。
他打算去做一件很久以来就想做的事——与保龙一族战斗。
他愿意为此付出生命。
反正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偶尔他会觉得这事有些可笑,他的情人和朋友居然成了拉拉,携手远去,把自己扔下。
更多的是疼心,她们受别人的精神力量影响,行为变得异常,而他却无能为力。
他只能平静地对待此事,并在心中默默祝愿她俩快乐幸福。
一个夜晚,徐福离开了位于城中村的血族据点,独自走出去,身上除了三把小刀之外没有任何武器。
根据最近得的情报,保龙一族的主力已经从汴京城撤离,只有少部分成员还驻留在城内。
徐福独自走在大街,感觉一切都很新鲜,最近几年来,他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郎心慧身上,生活同样以此为轴心,一下子重新成为孤独一人,他很有些不习惯。
日子总要继续,无论以什么样的理由,他这样想。
他漫步了很远,几乎穿越了三分之一个城市。
终于有些累了,他走进一家冷清的酒吧,要了一罐啤酒,独自慢慢喝。
对于血族的体质而言,啤酒无法提供能量,但喝下去也无害。
侍应生显得无精打采,懒洋洋地把酒递到他面前。
酒吧内仅有很少的几名顾客,全都一声不吭,安静地坐着。
徐福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真正的单独一人,完全自由了,可以任意选择喜欢的生活方式,不必再为谁考虑。
一个打扮得十分花哨的中年壮汉走到他身边站住,低声下气地问:“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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