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者睡在垃圾桶旁,另外两名拾荒者路过,大概是看到还有些东西可以捡去卖,停下开始翻找。
睡在垃圾桶边的那位见状很不高兴,起来表示反对,双方由口角发展到动手。
路过者其中之一拿出电击枪,把对手放倒在地,另一位用绳索将其手足捆绑严实,抱起扔到三轮车内,不慌不忙地离开。
他们是打算教训一顿还是把那人彻底消灭?他猜不出问题的答案。
那两位既然有伤害别人的胆量,为何还继续拾破烂,当强盗或许更有前途?反正他们什么都敢干。
不死的怪物(上)
他惊讶地看到校长跟一名身材纤瘦的女子并肩走进酒店。
现在已经二十二点多,显然不可能进去就餐。
校长肥硕的屁股可笑地扭动着,一步步迈上台阶。
他身边的女子看上去年纪很小,决不会超过十八岁。
回忆起平日校长道貌岸然的模样,他的好奇心涌起,很想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发生些什么。
有些事虽然很容易猜到,但亲眼所见更为可靠,或许两人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喝杯咖啡,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很小。
酒店易观测一侧的房间大部分都被窗帘所遮蔽,什么也看不到。
经过一番探寻,少年发觉接近顶楼处有一间房还亮着灯,窗子完全打开,里面情景一目了然。
有五个人在打牌,四男一女,桌子上堆满了钞票。
最近以来,他发觉自己对某处可能有事发生仿佛具备一种预感。
现在,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隐隐约约,伴随有一阵轻微的头疼和少许兴奋。
他把视线集中到那个房间里,耐心等待。
不知为了什么,也许是怀疑有人作蔽,也话是输急了想赖账,几秒钟以前还在全神贯注于牌局的五个人开始战斗。
不是争吵或指责,而是真正的厮杀,因为每个人手里都有短刀。
四名男子对女子大打出手。
他们动作快到不可思议,力量十足,室内刀光闪闪,鲜血四溅,桌子和椅子转眼间已经成为碎片。
他曾多次亲眼看到人们打架,而这一回显然不同。
女子在狭窄的空间内闪躲腾挪,不可思议的灵活。
她的对手战斗力同样出色,转眼间,她的衣服已被划破了很多处,露出白色的皮肤和红色的伤口。
四名男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其中三人挂了彩,有一位尤其严重,整只手臂齐肘与胳膊分了家。
奇怪的是,受伤部位流出的血很少。
断臂处没有喷出红色的雾,划伤的地方流出的血很少,与伤口规模完全不相称。
他们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不同寻常,少年能够确定,这几位身上有些不属于人类的东西存在。
他们发动攻击时手足挥舞的频繁极快,出招的角度非常怪异。
非得用什么具体的事物来形容的话,少年认为他们的行动与猫或者蛇比较相似。
女子飞身一跃,冲出窗户。
他心头一惊,难道她眼见不敌要自杀?
接下来的事更加不可思议,女子仿佛壁虎一样附着在光滑的墙面上,手足划动,在垂直于地面的瓷砖上快速游弋。
他心中掠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蜘蛛侠。
四名男子钻出窗户,同样在墙壁爬行,追赶女子。
那位刚刚失去手臂的也在其中。
断臂处已经不再流血,没有包扎过的痕迹。
路过大片的玻璃,五人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地球引力在他们身上仿佛完全失效。
不死的怪物(下)
徐福感到困惑,一下子出现了五名蜘蛛侠,这可能吗?其中谁是坏蛋谁是英雄?
城里每天都有犯罪,如果真有某个具备超能力的正义勇士暗地里维护治安,情况肯定不会那样糟。
这些人如此厉害,为何平日不肯出来露脸,做些惩恶扬善的事。
女子爬到一处窗台时突然后退,伸出脚蹬中距离她最近的追赶者的脑袋。
男子失去依靠,手足无措地摔落。
他长出一口气,地球的引力还是存在的,教科书没有弄错。
望远镜调向酒店的停车场,那位空中飞人摔在花坛边缘的铁栅栏上,背部脊椎彻底折断,躯干呈现出一个奇怪的角度,后脑勺搭在自己的屁股上。
他把注意力再次转向高处,正赶上又一名男子被击落,这一位的运气挺好,下坠过程当中抓住了一处窗台,成功固定住身体,没有一摔到底。
女子钻入一扇窗户,再也看不到,两名男子也没有继续追赶。
他把视线转向下方的花坛,想看看坠楼者尸体旁是否已经有人围观。
他惊讶地发现,那家伙已经站起来,背靠一棵小树,正在校正自己腰椎的角度。
这样都死不了?
他从二十八楼摔下。
常识和经验突然被颠覆,他突然感到一切都不再可靠。
伤者脑袋歪向一边,显然脖子断了尚未复位,四肢扭曲成怪异的形状,仿佛没有骨头。
折腾了一阵子,浑身抖动、屈伸、摇晃,终于恢复近似人的形象。
突然,伤者抬起头,目光穿透数百米的遥远空间和望远镜的镜片,与他对视。
他心头一惊,呆住,忘了躲藏和退避,如木头一般。
伤者朝他竖起中指,因为骨折,指端歪向一边,破碎的面部挤出一个歪曲的笑容,一只眼球拖在眼眶外,由一条筋勉强保持与身体的联系,额头上粘着白色的脑组织和紫色的血。
依旧完好无损地呆在眼眶中的那只眼睛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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