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餐不继这个词原是用于形容穷光蛋的生活,想不到咱们也会落到这般境地。”徐福苦笑着说。
“无法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不然真想休眠几年。”郎心慧说。
“跟组织联系一下,问能否保证我们的安全。”他提议。
“几个小时前打过一次电话,天道会的长老叫我再躲些日子,因为组织里有些人与黄牙会关系密切,他担心会招来麻烦。”
“你睡着的时候,送出租车给我们的那个女人打来电话,说父亲已被严密监视,叫我千万不可与他联系。”他说。
“真糟糕,全得靠自己了。”
两小时后终于找到合适的目标,一名在公交车站趁拥挤盗窃钱财的小偷,郎心慧上前将其催眠,带到黑巷子内,把兽用输液管插入静脉。
担心献血者死掉,两人只吃了半饱,一共大概六百毫升左右。
徐福在超市里卖到一条活鲤鱼,带回旅馆之后由郎心慧亲自动手做了一大盘生鱼片,加上辣椒油和盐还有醋,简单拌一下,味道居然挺好。
小狗雪儿吃了一个牛肉罐头和半包牛奶仍然意犹未尽,郎心慧看到它肚子鼓起来,怕它被撑坏,决定限制其食量。
“明天的早餐在哪里?”徐福愁眉不展,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担心被发现,还得外出觅食,生存真是件困难的事。”
“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可以打周围人类的主意,旅馆老板娘和几位服务员都长得挺壮实,献点血对她们的身体有好处,可以降低血压和血脂,促进新陈代谢。”她说。
“违反规定的事咱们最近做得可多了,再增加几件也无所谓。”他笑起来。
三天过去,仙安来旅馆的老板和几位员工莫名其妙地精神不振,常常感觉到眼冒金星,四肢乏力。
“得换个地方住,再这样下去会露馅的。”她收拾了行李,抱起雪儿,准备离开。
他决定不再亏待自己,于是两人在地铁十一号线六号站附近找到一家五星级酒店住进去。
禁止带宠物,她想出一个办法,把雪儿装到箱子里,提着进入电梯,小家伙非常机灵,一声不吭。
酒店内合适的目标极多,他对自己的选择感到得意。
偶尔会遇到这样一些献血者,其精神力量较强,以至无法彻底催眠,事后会留下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断。
五天过去,酒店内开始出现闹鬼的流言,有服务员说自己夜间值班时面前走过一名身穿红衣的女子,然后就人事不省,几个小时之后才恢复过来,感到头疼欲裂。
有客人反应,白天在走廊里遇到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那人非常漂亮,然后自己莫名其妙地陷入半昏迷状。
为了避免引来更大麻烦,徐福和郎心慧只得再换地方。
尽管非常努力,徐福仍然没有学会催眠术,无法控制目标的意识,这意味着他如果单独外出觅食的话只能使用暴力来达到目的。
公园战场
天黑之后,徐福和郎心慧牵着雪儿走进公园,大门左侧的告示牌上写着二十一时准点关门。
几分钟前,郎心慧见到两名陌生的血族,他们站在一家服装店内,隔着玻璃用冷漠的目光看过来,当她回头望去,他们立即转头装作注视新衣。
她拉起徐福的手,走向另一边,钻入拥挤的人流。
“他们会跟过来吗?你确定他们的目标是咱俩吗?”徐福有些紧张地问。
“估计会通知其它人,收紧包围。”郎心慧弯下腰,把小狗抱在怀里,“请相信我的经验和感觉。”
公园内人同样很多,草地上有很多狗在快乐地乱窜,妇女和儿童与她们的宠物无忧无虑地玩耍。
徐福感觉到郎心慧的手开始变硬、变大,皮肤由细腻柔软转为粗糙,指甲前端伸长,变得尖锐。
两人来到一面暗红色的围墙下。
“现在怎么办?”徐福问。
“右边四十米处那个穿黑色衬衫的男子是黄牙会的猎人组成员,你装出想溜的样子,突然开枪射击。”郎心慧说。
“会不会弄错?”
“错了也没关系,你子弹上没有镀银,那家伙是血族,挨几枪死不了。”
两人沿墙壁走向另一侧,渐渐加快脚步。
穿黑色衬衫的男子跟过来。
徐福把手伸进口袋,掏出半只火腿肠喂狗。
“没吃饱吗?这还有狗粮,给你来几粒。”徐福说话的同时,从口袋里掏出手枪,朝追赶者开火。
子弹击中目标眉心偏右位置,一只眼球迸出,拖在面部摇晃。
徐福紧接着再次开火,击中其胸部,然后是膝盖,碎裂的骨头伴随血肉溅开。
周围的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几位较为反应机敏的女子开始用可怕的高音量尖叫。
一部分成年人和孩子以为这是演戏或拍电影,开始东张西望,企图寻找隐藏在某处的摄影机。
“快跑。”郎心慧拉着徐福,进入树林。
光线暗下来,树下偶尔见到一对无处可去窝在这里的情侣。
抱在怀里的雪儿突然惊恐地叫唤,黑溜溜的小眼睛看着上方。
它的动作引起了郎心慧的警觉。
一抹亮光从树顶部出现,直扑两人头顶。
郎心慧举起小刀迎向亮光,弄出一声清脆的‘叮’。
碰撞过后,亮光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象从未出现过一样。
另一个纯黑色的身影如蝙蝠般悄无声息地从树顶飘下,运动的轨迹不是直线下坠也非抛物线,而是像一片落叶左右晃荡,地球引力此时仿佛出了某种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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