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判官。”
不一会儿,他们架着我来到了一处类似公堂的地方,我相信这里就是冥府了,不过我稍稍有些失望,因为并不像影视剧和神话故事中描述的那样,想必是随着时代的进步,阴间也在不断地与时俱进吧。
牛头马面将我放开,转身退了下去。我假意无力地坐到地上,不住地暗暗运功,我绝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在我的正前方摆着一张桌子,有四个像是陪审员的“人”坐在桌子的两旁,另外还有几个鬼卒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当我看见鬼判官出现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感觉,但我眼前忽地有灵光一闪,我竟然冲口而出:“嗨,鬼判,你想把我怎么样?”
“又是你这个让人头痛、不老实的家伙。”鬼判大模大样地在桌子后面坐下,“原来你还认得我呀。”
虽然我对他根本没有印象,但我不想让他看出来,嘿嘿干笑了两声当作回答。
鬼判老气横秋地说:“按说你也算是一个修道之人,可是屡破大戒,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很严重吗?”
我很讨厌他这种说话的语气,冷哼了一声道:“事情我已经做下了,难道此刻忏悔,就能一笔勾销吗?”
鬼判皱了一下眉道:“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那就准备接受阴间的刑罚吧。”
有两个鬼卒走上前来,伸手想要抓我。
“哼,就凭你们这七八个小鬼,想要制伏我还没那么容易。”我双臂一振,从地上跳起来,不待鬼卒动手,来了个先下手为强。
我左手结成道家的捻诀,右手并指如剑,一个鬼卒应指而倒,完全比我想象中要容易得多,我不由得精神大振。
我双手连番击出,配合着脚下的步法,将冲过来的鬼卒逼得连连后退。
劲风霍然从身后扑来,我发现一个黑衣鬼的动作异常迅捷,一掌向我的后颈劈来。可惜当我觉察时已然不及,我猛地将身子一沉,卸去黑衣鬼大半劲道,运气于肩硬受了这一下。
“嘭——”我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我心中大怒,使出了师父教我的一记绝招,先是单臂回转,将黑衣鬼的招式封住,然后右手猝然向那鬼当胸抓去。那个黑衣鬼使了个“金蝉脱壳”,竟然躲过了我这一抓。
我知道高手出现了,但我并不惊慌,因为我还有最后一招。师父以前曾教过我一些咒语,并告诉我说,只要心无旁骛,运用定力持咒念经,可令诸鬼难近、不堕地府。
“那涅多压撒雷得,南无三曼伐罗设汗……”我念起了咒语跟佛号,“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陡然,众鬼都停止了动作,咒语犹如在我周身前后布开了一张大网,众鬼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拦住,一时无法前进一步。
“好了,你不要再念了!”鬼判似乎真的有些拿我没办法了,“你想怎么样?”
“我要还阳做人。”我大声回答着。
“嗯,可以。”鬼判想了想,居然痛快地答应了。
二十三、转世
灰白的现代都市丛林中,柏油马路放肆地绽放着千疮百孔的脸,有着洪水般声响的车辆在路上蛇行,街上热浪逼人,高温几乎使得草木生烟。
我穿梭在车阵与人堆中,看到那些陌生人的脸,我微微皱起了眉头,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烦躁。因为我的手臂很痛,是适才与人动手的时候,抵挡对方的棍棒造成的。那些人我不认识,不过他们胆敢在我的地盘欺负人,我受人所托,本来是想找他们好好地谈一谈,让他们把抢的东西交出来也就算了,没想到对方不给面子,那就只好动手了,不过对于战果我还是很满意的。
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坏孩子、不良少年等一些类似的称呼就时常出现在我的耳旁,但我完全不在乎,只要是没有惹到我。
在我十六年的人生经历中,很多时候我很茫然,我想不明白自己来到这个人间是为了什么!这个世界不是我想要的,也要不起的。
有时,我会充满自豪地数数自己身上的伤疤。我的体质从小就特别好,而且胆子还大,记得我还是在六七岁的时候,就曾把两个个子高我很多的男孩子打得屁滚尿流。
打架对我来说,已经是无数次了,我甚至用刀伤过人,但我没有杀过人,我好像天生就知道该往人体的哪个部位下刀,既能让人丧失抵抗,又不会要了人的性命。不过,我已经多次产生了杀人的冲动,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我渐渐地出了“名”,一些同样对上学不感兴趣的小兄弟,推选我当了他们的“老大”。我知道自己已经算不上是好人,尽管我努力地想要做一个坏人中的好人。
“老大”并不好当!因为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方设法地弄钱。我觉得就算做坏人也要讲些原则,所以我给兄弟们定了几条规矩,其中之一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许欺负穷人,只准去偷、抢那些有钱的富人。
那晚,我带领众兄弟成功地做成了一笔“大生意”。弟兄们在庆祝一番后,还特地帮我找了一个女孩子陪我过夜。
我的年纪虽然并不大,但对于男人和女人的那点事,却可谓经验丰富。我没有固定的女朋友,因为我不相信世间存在真正的爱情,我觉得那都是文人一厢情愿的想象,有句话说得或许有点道理:男人无所谓忠诚,暂时的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还不够;女人无所谓正派,暂时的正派是因为引诱的力度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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