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记_槃咏【完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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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因为我在本地没有亲人,又或许是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当我感觉心烦的时候,我常去XX寺,向大师述说一些工作、生活中的苦恼,请求指点。

  那天,大师定睛看了我半晌后问:“你修炼过道家内功吧?”

  “是啊。”我点头道,“我从小跟师父学习武术,后来又练过两年气功。”

  “研究预测学的人都知道,有四种人是算不准的。”大师细数道,“那就是大善之人、大恶之人、宗教人士,以及修炼内功的人。”

  大师虽然口中说佛家只看因果,不帮人算卦,但还是告诉我大可安心,因为不再受人支配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另外,大师说我命犯煞星,身上杀气很重,亲近的人会受到妨碍。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一点,因为我曾很仔细地研究过自己的生辰八字。我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大师的解释是:我上辈子做过地狱刑堂的行刑使者。这令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或许是男人的天性,我从小对各种刀剑异常喜爱,尤其对那小巧的穆斯林腕刀、神秘的阿富汗弯刀、威猛的日本武士刀,还有那大气的阿拉斯加猎户刀格外欣赏。

  我在店门正对的墙上,挂上去一把造型古雅、装饰华丽的大剑。并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宝剑,而是类似西方神怪影视中出现的那种古剑。它是我在寺庙旁的一家工艺品商店中偶然看到的,我当时一见,就异常喜欢,所以买了下来。大剑的做工很精巧,据卖剑的人说,它还经过了“开光”,能够镇宅驱邪。

  常有顾客笑着对我说:“哇,老板,挂这么大一把剑,可不要‘宰’我们呀。”

  又到了月底。那天,我交给小云第二个月的工资时,她向我请假,说想将钱送回家,因为父亲的身体不好,需要钱。浓浓的亲情牵念,挂在她的俏脸上,我很同情她,又多给她拿了100块钱。我看见她明亮纯净的眼中透出感激的神色。

  “你不会就此一去不回吧?”我有些担心。

  “孔子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小云学着我常跟别人说的话还有语气,又作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有这么善良的老板,我才不会呢。”

  “那你现在就走吧,还能赶上长途客车。”我挤出一丝笑容说,“早去早回呀。”

  望着小云离开,我心中竟然有股失落感。

  五、下药

  从敞开的门可以看到路旁的树木,树影落在石阶上,这是一个十分安静的下午。已经过了就餐的时间,我没心情继续营业,正打算关门时,进来了一对年轻男女。

  那个男的给我的感觉是那种油头粉脸,笑容看起来很浮滑,使我从心底感到腻烦。

  女孩虽不是明星般的美貌,但T恤配着格裙,显示出活泼的青春,却也是男孩们注目的对象。

  两人坐下后,男的要了烤肉饼、拼盘、混合沙拉,还有啤酒和饮料。

  我看见他趁女孩去洗手间之际,往她的饮料里偷偷地放了什么,我敢肯定放的是药。

  男人需要异性,其实女人也不例外,此乃人之天性。虽然大部分的女人就算心里很想,却不敢表示出来,然而只有男人才会大胆地窃玉偷香。这种事又多发于“心怀不轨”的青少年身上,往往是用随和的微笑、温柔的举止博得信任,然后一起吃饭,趁女人没有防备时下“春药”,最后露出本性。在药力的作用下,女人最终只能任人摆布,而不能自持。

  “哼,竟敢在我眼皮底下做这种事。”我气往上涌,却假装没有看见。

  几年前的一天,我在街头闲逛时,有个陌生人向我兜售一种药水。那人说是迷药,过去也叫“拍花药”,它无色无味,不会被对方察觉,可以让人晕晕忽忽,问什么说什么,任其摆布。我当时出于好奇,买了一小瓶,这时正好用上。

  我拿了罐啤酒,用注射器在拉环位置扎了个小孔,将药水注射进去。

  我将啤酒拿过去,对男人说:“这罐啤酒是本店赠的,请慢用。”

  开启的同时,我顺手将拉环带走,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我暗自得意,记得当初卖药人说了使用的剂量,可是我已经记不清了,我担心时间久了,药力会失效,所以全用上了。

  现在黑市上有很多迷昏药,不光是苯二氮卓类的催眠镇静药,还有国家一类精神限制药品──三唑仑。

  三唑仑属于麻醉药品,它无色、无味,可以溶于各种液体,口服、注射当即起效。它作用很快,可使人大脑失控,神智不清,任意使唤,同时又能引发一过性遗忘,即服用者醒来之后,会忘记药效期间发生的事情。这种药不单单会被不法分子用在抢劫、迷奸等犯罪上,由于它服食或注射也会生出忘我幻觉和欣快感,和其它安定类药物一样,都会产生依赖,所以许多吸毒者也会吸食。换言之,有人贩卖这种药物,在某种程度上给吸毒者提供了机会和空间。

  我在网络上,曾看到有人贩卖这种药品,主要是利用电子邮件、MSN和QQ,也有通过手机短信的方式,而且还有很多类型,比如:香烟型、饮料型、喷雾型、挥发型、拍肩型……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失财、失身。

  唉!真是可怕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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