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小云惊怕得哭了起来。
“噓……”我示意她安靜,随即低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小云语带哭音,“我正在睡觉,他不知道怎么就……”
我示意小云不必再说,我双手抱着头,自语道:“也许他本来就有病,但警察能相信吗?”说到这里,我顿了一顿,抬眼留意小云的反应。
小云眼眶里充盈着泪水,说不出话。
“不能报警。”我懊恼地抓抓头发,双手轻敲自己的额角,“但出了这种事,警察也一定会查到你。”
短暂的沉默后,我用力挥了一下手,像是忽然想到了主意。
我深吸一口气,附到小云耳边,一字一句地低声说:“吕老板的尸体绝对不能让人发现,你听我的,准保没事。”
小云惶然点头,她全身都在不由自主地发抖。
我从案板上取过一把刀,放到小云的手上,比划了一个手势。那一刻,她给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面上的血色一下退尽。
“不要……”她将刀扔到了地上,身子直往后退。
刀柄撞击在地面上,翻了一个跟头,滚到我的脚下。
小云又在落泪,我不知道怎样安慰女孩子,而且我也不打算安慰她,或许等她哭够了……
吕老板浑身赤裸地躺在了大浴缸中,第二次做这种事,我发觉愈发熟练了。似乎有异样的兴奋在吞噬我其它多余的情绪,我恍如有种迫不及待地要去尝试新的杀戮方式的冲动,渴望听到肌肤碎裂的声音,渴望看到鲜血如同繁花盛开般布满视野。
我一刀扎了下去,鲜血澎湃而出。我能够感觉到,在我的刀尖刺入吕老板皮肤的一刹那,他的身体有轻微的抽搐,然而却始终在默默地承受着尖锐的痛苦。
我看见小云闭上了眼睛,在她清丽姣好的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愈发显得楚楚动人。笑容在我的嘴角一闪而逝。
我故意手忙脚乱,把鲜血溅了一身,甚至假装被拖拖拉拉的肠子缠住了手,招呼小云过来帮忙……
我决定今后慢慢地调教她,或许可以让她成为我的助手,也许这个过程会比较长,但我不着急,毕竟一切才刚刚开始。
虽然刚刚冲完了澡,但我仍然觉得很热。我拉开窗帘,望着天边隐隐现出的那丝鱼肚白,吸了一口凉丝丝的空气。都市又将开始新一天的嘈杂与喧嚣。
我脱个精光,全身放松地倒在舒适的大床上,伸手从床头取过我让吕老板写的那份《授权委托书》,一个新的计划已在我的脑中形成……
“老兄,你不是骗我?你真的肯让我和小云……”
“我们是哥们儿,我怎么会骗你。其实我早想和你合作,只要你写一份《委托书》……”
“这……”
“这是我店铺大门的钥匙,另外再给你样好东西,它可是外国的特效药,你在事前吃下,准保让你……”
十、接管
隔天,我拿着吕老板那份《授权委托书》,以合伙人的身份,“接管”了他的网吧。
负责网吧日常管理的一共有三个人,两个网管,分为白晚班,都是聘用的在校大学生,另有一个女孩子叫小秋,虽然长得没有小云好看,但一双眼睛却很有神采。她和小云一样,也是从劳务市场找的,主要负责收银,日常吃住都在网吧。
“吕老板有没有说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呀?”小秋问我。
“没有啊。”我摇头道,“他只说去外地办点事,时间可能会挺长。”
“真是奇怪,之前从没听他说过要去外地的。”小秋轻轻皱眉道。
我煞有介事地说:“前天晚上,我和他正在喝酒,忽然来了两个人找他,他们好像是吕老板的朋友,不过有些神秘兮兮的,他走得很急,好像有什么大事。”
“噢……”小秋疑惑道,“那会是什么事呢?”
“是不是网吧的经济上出了什么问题?”我猜测道,“我过去有个朋友,因为躲债,连家都不要了。”
“没有呀。”小秋抬起头道,“按理说好日子才刚开始。”
“哦!为什么这么说呢?”我奇怪地问。
“当初开始经营的时候,因为不懂行规,跟管我们这片儿的派出所的一个副所长没处好关系。”小秋忿忿地说,“还好,上个月那个副所长被人举报,让检察院给双规了。”
“这件事我听吕老板跟我讲过。”我点头感叹道,“我还听说,在我们前面正街上的那家洗浴中心和夜总会,每月在这方面送出的‘分红’和‘干股’就有10多万呢。”
我觉得我国现有的反腐体制存在着极大缺陷,因为娱乐场所每月定时给那个副所长供奉分红,这在圈子内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只要当地的反贪、纪检部门深入基层,深入群众,这些情况是很容易了解掌握的。另外,如此巨贪,不可能不在平时的工作和生活中露出一点苗头,作为肩负神圣反腐责任的反贪官员,决不能只坐在办公室里反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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