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紫荆下达的任务,小蓝也不好说什么,她只回头冲旁边看报纸的程风说“程风,等会叫上春玲她们一起去吃饭算了,你去不去?”
程风从报纸里探出头来嘿嘿一笑“不行啊,我也有任务。”
“他是奉旨泡妞,羡慕死我了。哈哈……啊……不。”流氓机灵灵的缩了缩脖子忍着大腿上传来的一下急痛讨好的笑道“不羡慕,绝对不敢羡慕……”
程风也懒得看这两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在打情骂俏,“我先走了。”扔下一句话后,程风便挽起西服外套快步转出天兰仙境总经理办公室。
依然是那家优雅的清吧,法籍女歌手忧伤的调子已经成为了历史,此刻台上演唱的是一位美籍的女歌手,清纯的女中音中流淌出一曲曲温馨浪漫的动人情歌。
在悠扬的歌声中,一位纯黑色优闲套裙的女子缓步而来,发丝飘扬间荡起了一抹醉人的馨香。
程风懒懒的站起来拉开旁边的椅子“这么早就来了?是要找回昨晚的场子吧?”
叶可儿笑嘻嘻的呶呶鲜红的小嘴优雅的坐到软椅子上“当然啦,本小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哼哼,今晚你死定了。”
“好啊,来啊,别光说不练。”程风满不在乎的摆开棋盘,程风用红黄两子,叶可儿用蓝绿两子,一场风雨不改的飞行棋大战在小清吧一角又拉开序幕了。
“六啊六啊……天灵灵地灵灵……六啊……哈哈……”叶可儿挥舞的小手兴奋的叫嚷着。“一、二三……再来一个六。上天保佑……上天保佑。”骰子骨碌碌的在玻璃杯里飞转,末了只停在三点的位置上。
“五点,五点,大师兄,你回来吧。我要个五点。”程风口中念念有词,骰子又飞转起来。
“别,别五啊……满天神佛耶稣基督保佑……千万别五点啊……”叶可儿闪动着大眼睛盯看着烛光里的骰子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过来。
可能是大师兄回来了,看着骰子停到五点的位置上,叶可儿的小拳手都快捏碎了。
程风很臭屁的打了个响指,正打算捏起停场坪上的一个新子时,叶可儿合着双手楚楚可怜的问道“风哥哥,你那边个还有一个能动的飞机啊?”
谁知叶可儿的哀求根本就打动不是程风,稍稍顿了下后程风打无情的捏起了停机坪上的飞机“一、二、三、四、五……拜拜,来生再见!”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叶可儿强忍住暴走的冲动,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啤酒后愤愤的伸手抓起了骰子咬牙切齿的念道“气死我了,我要报仇,你等着!”
可能是在叶可儿的全情感召下,满天神佛耶稣基督也赶来助威了,叶可儿大展神威的直把程风轨道上的飞机都吃光了,待叶可儿最后的一驾飞机耀武扬威的进站后,程风的头早已快摔到桌子上去了,他艰难的仰起脖子看向兴奋得跳起来的叶可儿含愁带怨的说道“大小姐,你就不能稍稍放我一马吗?太狠了吧,照顾一下我的面子行不行。”
叶可儿眉飞色舞的把桌子上两瓶啤酒往程风面前一推“受死吧,哈哈。”
“你狠。”程风垂头丧气的灌完了一瓶啤酒后投向叶可儿求助的目光,谁知叶可儿竟然很无情的扭过脸去。
程风无奈,只能免强着把剩下的一瓶啤酒一点一点灌完,末了程威很老土的喊了一句“老子十八年后又一条好汉,咱走着瞧。”
差不多凌晨了,象往常一样两人说笑着离开小酒吧,走到停车场时叶可儿忽然停住了步子,似乎沉吟了一下后说道“今晚我没开车来,你送我一趟好吗?”
“好啊,这是我的无上光荣嘛,美女,这边请。”程风笑嘻嘻的连忙为叶可儿打开副驾座车门。
不知疲倦的霓虹灯依然闪动着现代大都市的繁华,自离开酒吧后叶可儿便开始沉默了,短暂的欢欣过后更显得长夜漫漫的萧瑟,每一晚叶可儿都被那天堂地狱的强烈落差所压得喘不过气来,望着车窗外梦一般划过的流漓,叶可儿眼中泛起的是一抹无言的伤痛和一份依依的不舍。
“可儿,你的家在哪里?”
家?曾经占据自己心中最重要最重要的这个字现在却变得那么的模糊不清了,那里是我的家吗?不,那里不是我的家,那里没有我的期待,那里只是四面冰冷的墙壁,是一个禁固自己灵魂的空寂。
叶可儿没有回答,程风也不再多问,车子漫无目的的穿行在上青的夜幕中。
在男歌手低沉而执着的情歌声中,叶可儿抬头怔怔的望向驾驶座上正专心驾车的程风“今晚……”顿了顿,叶可儿象下定了决定似的一咬牙,“今晚我不想回家。”
程风惊愕的侧头探看。叶可儿似乎心虚的低下头去,但转瞬间竟抬起头来直视着程风的眼睛。
“好的,去我家。”程风眼底里流露出一丝温柔的欢欣。
什么是海枯石烂?什么是海誓山盟?全都是自欺的,全都是欺人的。当疲惫于生活,疲惫于爱之时,人们往往会抓住身边的片刻温存来淹没骨子里的空落,那怕它虚无飘渺,那怕它转瞬即逝。
在大门关上的刹那间,程风和叶可儿迫不及待的双双拥紧了颤抖的对方,在身体碰撞的那一刻,所有语言都失去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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