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调度一下现金准备明天跟工程队结算的,但从财务室里得知昨天儿子把公户带走了,这下可把甘标吓得不轻啊,儿子爱赌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但以前儿子从没动过公司的公户,别不是这次赌大了吧?当下他马上电联银行,从银行里得知昨天中午儿子竟然把公户里一千多万的流动现金全部提现了,这个睛天霹雳直把甘标劈得差点吐出一口鲜血。
就在甘标一边踱步一边咒骂儿子的当口,前台小姐手捧一个小盒子瑟瑟缩缩的敲门进来。
“什么事?”火烧眉毛的甘标不耐烦的喝问。
“董……董事长……刚才下面接到了一个礼盒,说是呈董事长您亲启。”前台小姐怯怯的把小盒子轻放到办公桌上便悄步离开。
甘标那有什么心情去看礼物了,他看也不看的又踱到了窗口守望着儿子回来。从早上八点直到快十点儿子影儿也没见半个,手提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心思慎密的甘标隐隐猜估着可能出事了。回头间他督见桌子上的小盒子,甘标心头一凛连忙走上几步抓上桌子上的小盒子就撕去了封条。
盒子里放着一盒录音带和一封信,甘标知道出事了。当他折开信封后当眼就看到了签上儿子亲笔签名的欠条。
操!二千几万的高利贷,还要活不要活。甘标强按住吐血的冲动颤抖的展开第二张信纸。
“令公子甘成欠我会债务不还,企图将我会人员灭口,罪证如山。现我会将甘成所欠之债务和买凶杀人之证据送呈甘标甘董事长。若甘董事长欲赎回甘成,请明天下午六点前携八千万现金到上青江怡人酒店大堂。报警与否悉随尊便。北龙会字。”
一字一句看完这张纸条后,甘标眼前一黑整个儿翻倒在大转椅上。八千万,八千万,如何凑八千万啊!一时间死也死不回来,操,明明就是勒索,怎么办?儿子的性命在他们手中,怎么办?拳头不够别大,道理不够别人响,怎么办?任是久经风浪的甘标此刻已真正的束手无策。
不到十分钟,甘标多年的老朋兼狗头军师风风火火的推开甘标办公室房门。
甘标无力的指了指桌子上的事物,狗头军师麻利地把录音带插进刚带上来的录音机上并抄起两份信稿细细推高敲起来。
录音带不长,是当天甘成委托老鹰买凶杀人的过程。从复听了三遍后狗头军师关上了机子沉吟说道“甘董,没错,这带子是成哥儿买凶杀人的罪证,但到底没杀成啊,就算明着判大不了两三年,花些钱保外就医不就搞定了。”狗头军师见甘标没说话,当下他接着说道“白纸黑字的高利贷是要还,但北龙会一口价八千万,这不明摆是缚票勒索吗,那群家伙居然还嚣张得直接署名道姓,真他妈的狂!咱不如直接报警,把整件事交由警方出面处理好了。”
甘标仿如未闻,他只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现今上青的局势甘标是略知一二的,在这紧张的当口北龙、会却能一马平川的横扫了上青,内中的水太深了,这根本就不是自己这个二线私营房产商能扛得下的招儿。稍稍冷静下来的甘标叹了口气“不能报警,北龙会不只是一个黑势力团伙,我估摸着它很大可能是上层关系的政治力量,若是报警,我相信结果比不报警还要惨,别说两三年,要是阿成被关进去两三天准没命出来了。它们北龙会敢公开勒索就必定有他们的本事,这一层我完全不怀疑,这根本就是一个局,阿成是落到它们这个精心设计的局了,但我想弄清楚的是为什么北龙会这条过江龙居然盯上了我们衡标这个目标。”
甘标也不是白混的,从短暂的慌乱过后便马上理清了事情的重点。狗头军师点着头说道“它们不就是为了钱吗?一口价就八千万了。”
甘标苦苦一笑“八千万,八千万是我甘标的整个家当了,但对于他们北龙会来说根本就是零钱。外间传闻现在上青的娱乐事业全是北龙会的产业,场面上只是挂了个天兰娱乐公司的牌儿罢了。区区八千万根本就不值得他们花费这么多心思去布下这个局。”
“你是说成哥儿得罪了他们的人?还是咱是咱衡标房产得罪了他们的人啊?”狗头军师推测着说。
“不知道。”甘标从转椅上站起来“现在我们首要做的事就是跟北龙会的上层联系上,看看是那方面出的漏子,再说一时间八千万现金哪凑去啊?打劫银行也不成。”
主意定下来后甘标马上打通了老鹰的电话,虽然甘标恨不得生剥了老鹰,但把柄在人家手中,甘标不得不低声下气的探问着事情的原由。可是甘标的强颜欢笑却迎来了老鹰冷冰冰的两句话,待要再问什么时老鹰已挂线了。
中午时分,甘标和狗头军师两人在逍遥山庄布满了一桌酒菜干等了两小时后才看到两个彪形大汉施施形的在知客小姐的引领下踱进包间。
“打扰两位老大了。”甘标和狗头军师连忙站起来恭声问好。
老鹰看也没看甘标一眼只侧身说道“这是我们北龙会的程威程老大。”
程威淡淡一笑大刺刺的在主位上坐下来明知故问的笑道“甘董事长找程某人所为何事呢?”
甘标坐也不敢坐,只愣愣的站着赔笑道“程老大啊,阿成欠贵会的二千五百万债务咱衡标一定会还清的,但我只想弄清楚阿成到底是怎么样开罪贵会了?好让我回去狠狠的教训那不争气的小子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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