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痛了。知道就好,走,跟我出去逛逛。”二麻子不管不顾紫荆的挣扎,拖起地上的紫荆便往院子外走。
扭不过二麻子粗壮的臂膀,紫荆只能尽力钉住身子急声说道“去哪?不去了……都说不去了……”
“看你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难不成真得把自己弊出个病来?走……跟我逛逛去。”
“行行……先放手呀,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了。”二麻子发火是非同小可的,迫于这头疯牛的威压,紫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拖开步子。
两人联袂走出小院子,顺着阳光淡荡的水泥路一径穿出后勤部。
不多时远处传来一声声宏亮的调子,“一、二、一、二……”尖锐的哨音带动震天价的吼叫,那整齐厚重的步子,豪迈粗犷的口号夹着春风迎面扑来,那一刻潜藏在紫荆灵魂最深处的情感轻轻悸动了,是曾经在那方无忧无虑的天空下尽情奔跑,在那翠绿如茵坪草地上纵情翻扑。记忆的长河飞速倒退,站在沧桑变迁的尽处回首遥望,天空下草地中的朗朗笑声朔风而来,紫荆加紧脚步寻着风声的方向追去,追逐的是那份从不会想起,而又永不会忘记的情感。
拉练场上一排新兵吆叫着口号目不斜视的大踏步而过,当嗅到空气中传来异性的气息时新兵们竟都不约而同的斜过头来,靠!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在他们还没看清楚红头女子的容貌的时候拉练场边上竟又转出了一个让他们心惊胆战的身形。没作任何犹豫的新兵们马上调回倾斜的视线,口号再一次宏亮的吼出,近乎怒吼的声音大概是对某杀风境人物的出现表示不满吧。
“记得咱以前干了坏事儿后你家老头准会罚咱我到接练场跑圈子吧,一跑就是十个圈子,那时候我们才巴掌大的孩子啊,真的是,够狠嘛,一跑就十个圈子,记得有一次跑到最后两圈时我都晕了。”说到这里二麻子似乎非常不满的瞅了紫荆一眼“当时你和猪脚还跑过来踢了我几脚说我装死,他娘的,我都快吐白沫了。”
“怎么不记得了,那时猪脚提意给你做人工呼吸,可是咱都猜想你早上没刷牙,所以让你自个儿在地上歇歇算了。”二麻子的回忆引出了紫荆连日来第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
可是二麻子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暴吼道“你还有脸说,你和猪脚不但不把我抬去医疗所,还……还居然把我拖到草地上一个劲的往我嘴巴里塞野草……”
紫荆笑呵呵的拍了拍暴走中的二麻子说“怕你抽搐的时候咬了舌头嘛,我们塞了几把野草后你小子又活过来了,这不就证明我们的方法是正确的嘛。”
“去去去……我是被那口野草呛得跳起来的。”二麻子心有余悸的打开紫荆的爪子骂道。
紫荆不依了,她指着二麻子骂道“还不是你害的,谁叫你给小月说什么鬼故事啊,害人家小月精神失常了好几天,还害得我和猪脚陪着你受罚。你说你活该不活该?如今还有脸面去翻旧帐。”
“你娘的,你小子就是这副德性,没错,那鬼故事是我说的,但不知道是谁在旁边时不时的鬼叫几声,后来小月告诉我她是被你们那鬼声鬼气给吓着的。”
紫荆知道再说下去理亏的准是自己,她不得不打住麻子的滔滔口水骂道“都老大不小了,还为了那点破事儿较劲去不成?从小到大咱还少替你背黑锅吗?没啥的,咱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哥们嘛。”
二麻子瞅了一眼跟前那个豪气干云的小女人,刚要蹦出来的话儿又都咽回肚子去了。是的,虽然紫荆现在已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女人,但在二麻子心中,他们这份兄弟情谊没有因为任何的变化而改变。兄弟!一句话,一辈子!
思想间二麻子心念一动,他推了紫荆一把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
“去哪?”
二麻子也没回答什么,他只莫明奇妙的笑了笑转身便走。
当紫荆跟在二麻子身后走进拉练场旁边的一个简易场馆时眼前顿时一亮。
只见场馆里的品字型的铺设着三个厚厚的棉垫子,一式迷彩服的新老兵员正在垫子上进行技击训练,垫子周围坐满各班组的学员,他们全神贯注着场上的格斗的同时偶然爆发出一阵阵激悦的掌声。
鲜血开始翻动了,紫荆不自禁的紧握着双手,自进入技击场后紫荆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垫子上激烈的身形。
“这是徒手擒拿训练啊。”只看了两下子紫荆便看出门道了。
二麻子精神一震,他指着右边垫子上的格斗问说“嗯,你看怎么样?”
说话间垫子上的人两条人形又快速的折腾了几个回来,紫荆脸上闪过一丝可惜。她指了指垫子上稍伴的那男子说“可惜啊,刚才摆在他面前的老大一个空档却错失了,要不然胜负立决啦。嗯,总的来说这两个的身手都是一般般,空有一身蛮力,手法生硬,还得多练几年吧。”
“你说的对,他们的手法何只生硬了,简直就是乱七八糟。”二麻子欣然的点点头“但我得告诉你,这个班子才培训了不到一个月的新兵啊,能打出个套子就不错了。”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绕着场馆走去,当看完一场较高水平的博击后紫荆情不自禁的一握拳头自语道“我还能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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