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成人游戏(全文)
我放下剑说,坐的太久,随便耍两下活动一下筋骨,说吧,什么事慌成这样?他说,我刚刚在核对我们去年旺季付款记录,发现有一笔巨大的终端包装费用是花在a类商超的(就是大卖场超市),但是按照惯例,我们跟大型终端合作,付过进场费及各种过节费之类的,应该不会产生这么大的宣传费吧?这是不是有问题?或者是朱总那边跟终端谈判的时候,有什么问题?现在总部的人马上就要来了,这恐怕不是小事。我盯着他看,心想老张的卧底让我帮老朱,这是玩的哪一出?还指不定是什么圈套呢。这事其实真有问题,这是去年春节前,我们的黄酒在全市大卖场打堆。现在的卖场就是地主,供货商就是佃户,被他们剥削得那叫一个惨。不知道多少回扣让朱宜红了眼,最终接受了不平等条约,但是最终算下来,我们每卖一瓶酒就要赔上两毛钱,整个一赔本赚吆喝,这样算下来数目可不小,最后我只能立了些名目,挪了大笔广告费补上去,后来老张也没有追究,这事就算是过去了。我心里一团糟,心想这时候那一对奸夫淫妇还不知道在干吗呢?手牵手逛小吃街?脸贴着脸拍大头照?或者已经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激情四射准备野合?我摆摆手说,这事没问题,你不用动不动觉得这里有问题那里有问题,没那么容易出问题的,去吧。郑孟逸犹豫着退了出去,我想这事纵然有问题,财务有张小妍在,估计也能帮朱宜摆平,再说郑孟逸让我干吗我就干吗,那不直勾勾地往老张套里钻吗?郑孟逸走后,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我顿时觉得不知所措,但是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阻止他们,我狠狠地挥过桃木剑向电脑砍去。笔记本电脑屏幕黑掉了,桃木剑身首异处。我把桃木剑捡起来放好,把手机碎片整理起来,然后让张琪进来。我说,你再帮我买个手机,换别的牌子,这个牌子不经摔。然后把我的电脑拿去修一下。她说,舒经理没事吧?我说,我能有什么事?刚刚想活动一下筋骨挥了两下剑把电脑斩杀了,还挺过瘾。她笑笑说,舒经理,这个手机估计报销不了,因为这个月你已经报销了一个。还有我刚刚问过了,办公室主任今天也请假了,黄雯的假期是张总直接批的。我说,知道了,她过来把手机碎片收拾了一下,又把我的电脑抱了出去。
第66节:成人游戏(全文)
我的办公室空了,我的心也空了。不空我能干什么?打电话让奸夫马上回来?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他干的下流勾当?我不能这样做,子彤现在的状态经不住这样的折腾,昨晚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必定更加脆弱,我想他也是想找回一点信心才这样的。把他惹急了真的离开我的话,我该怎么办?爱情来得不容易,谁能一帆风顺?况且我也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万一哪天他知道了,他该怎么对我?打电话给淫妇?痛斥她的卑劣行为,咒她将来生孩子排泄系统有缺陷?那正中她的下怀,我估计这事就是她勾引子彤的,她跟我较劲不是一天半天了,我打电话骂她跟直接向她认输有什么区别?我用座机打给子彤说,我今天晚上不回家睡了,直接睡在客户床上,你明天穿那件红色的t恤,上班不要迟到。另外你陪客户的时候,不要乱摸人家女客户的乳房,现在假货多,捏破硅胶要出人命的。我想这话子彤要是告诉黄雯的话,会把她气得半死,不告诉她的话,最起码他也能知道我对他的宽容。但我心里还是堵得慌,虽然我知道黄雯夺不走我的男人,但我还是有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男人骑在别的女人身上纵情嚎叫却无能为力的屈辱。不过还好,幸亏子彤不能成事,随便亲亲摸摸,就当是放自己老公出去开了个小荤吧,让黄雯跟自慰器云雨去吧。我的心情又有点好了,这时候我接到了朱宜的电话,我说,我正要给你打过去呢。他说,我被总部招回来给东北公司做通路建设培训呢,走的急没给你打招呼。我说,可是总部的人现在马上到华东公司了,你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他说,本来不想跟你说的,其实我知道总部这是调虎离山,怕我妨碍他们调查,我想我这次危险了,这事你还是别管了,把你连累进来不值。我笑笑说,你这家伙,你以为我会帮你?门儿都没有。他欣慰地说,那样最好,真的。我坐立不安,甚至还把窗户给关上了,怕自己一不小心跳下去。我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去转转散散心,张琪风风火火跑过来,我说,你慌什么?她说,总部的人到了。我说,总部的人又不是狼狗,能咬下你二两肉来?她说,董事长带了总部审计部的人来。我心头一震,心想老张这次是真想置朱宜于死地了。
第67节:成人游戏(全文)
我看看表快下班了,心想总部的人不至于马上开展工作,再说我也想不出在这个时候能做些什么。审计部的人从我的广告合同上是审不出什么来的,而朱宜那儿难说,我也不清楚,况且现在我的心绪被子彤搞得很乱,根本无法用心想很多事情,只能先观察一下了。我说,我的电脑呢?她说,你电脑问题比较严重,送去硬件公司了。我说,我硬盘里有很多宝贵资料,千万保住硬盘。她说,知道了,手机刚刚订购了,现在也还送不过来。我说,没关系,我暂时用不着那玩意,另外,你现在住哪里?她愣住了,问我能不能再说一遍。我说,你住哪里?她说,哦,我住虹口足球场那。我说,你家里宽敞吗?她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能多住一个人吗?晚上我去你家挤挤。她迟疑了半天说,好啊好啊,只要你不嫌弃,这是我的荣幸。晚上我是实在没地方去了,我想来想去,住旅馆我一个人害怕,悠悠家有老公,陶子花花事务又太多,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在上海根本没几个朋友。而我又能嫌弃张琪什么呢?她不知道,几年前我跟子彤租房子住,夏天白天四十多度,那时候我们最怕过周末,因为我们家里没有空调,去肯德基吧,在那坐一天啃自己带来的面包看着别人吃鸡腿,自己不爽别人也不爽。后来我们想了个主意,就是去坐轻轨(架在空中的地铁),两个人早上带几个面包上轻轨,晚上天凉快点了再下来。那时候上海轻轨还是纸质的车票,不会记录你在轻轨里呆多长时间,我们经常用撕过的票蒙混过去,过关的时候胆战心惊,过后拍着胸口开怀大笑。然后在轻轨上吹着空调来来回回看一天风景,有的时候空调太冷,我会依偎在子彤怀里,不管车厢里有多少人,那是实实在在的幸福,让我迷离了季节,淡忘了痛楚,也没有了恐惧。我跟着张琪进了她的房子才觉得有点悬。两室一厅的房子挤得满满的,客厅里摆着三张床,乱七八糟的东西横七竖八地放着。一些操着外地普通话的男男女女有的剔着牙,有的抽着烟,有的挫着身上的灰球讲笑话,然后哄堂大笑。我跟在张琪身后进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倒不错,虽然不豪华但是蛮清爽,只是门上没锁,只有一个搭钩搭住,我想这么多人睡,应该不会闹鬼,这么长时间,还没试试在外边睡觉会怎样,会不会也有恶魔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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