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游戏_笔雨飘香【完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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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节:成人游戏(全文)

  不过他们倒好对付。我们所在的写字楼是酒店式管理,一般保安不会把他们放进来,即使有个别智商超群能骗过保安的,也过不了我们公司的前台,假使他智比孔明蒙混过了前台,也绝对见不到我,有一次就有这样一个尤物,都通过重重关卡进到企划部了,逮着我就亲切地叫我舒经理,好像八辈子以前就跟我熟识了一样,我一脸茫然地说,谁是舒经理?我们经理姓上官,出差半个月了。他说,不可能,你不认识我了?我说,行了小弟别装了,你跟我这说再多也没用,因为我们这确实没有姓舒的,你一定是从我们前台或者别的渠道听说我们企划部经理姓舒,但我告诉你,他们都在骗你,这样吧,你记个电话先回去,过一个月后再打来。然后我把我的手机号告诉他。没错,那确实是我的手机号,我从来不怕将它告诉广告公司业务员,我这个手机号就是为他们准备的,因为他们永远都打不通。可是要是他们老板来了,我还真没办法。不给他们业务吧,说我不够意思,都是多少年的老关系了,吃人家拿人家的也不少了,就连我这中环边上的房子,也是用广告费的回扣置办的;给他们业务吧,对公司不好交代,现在新上任一个陈副总听说对广告推广这块比较了解,乱投广告不但要害了我自己,朱宜也要跟着受牵连。朱宜就是我能呆在公司的法宝。他是我大学校友,也是我第一个比较正式的男朋友,我从小上学比较早,中间又跳了几级,所以我身边的同学总是比我大,朱宜也比我大三岁,那时候他偶尔会强迫我叫他叔叔,但是我们大学相恋两年,我却没有把处女之身给朱大叔,这可能也是我后来一直想找个机会把我的身体奉献给他的原因。毕业后他像所有热血青年一样,怀揣着梦想执意要到上海滩像许文强一样打下一片江山,而我却不想离父母太远。于是我们只能分手,我留在北方离家最近的一个小城市。可是几年后我来上海,朱宜已经成了别人的老公,连孩子都恬不知耻地生了。不过他却给我安排了一个工作,就是我现在的这个职位。当初这个职位多少人红了眼珠子争得你死我活,还好那时候朱宜刚刚一场豪赌,坚持主张公司以三千万战略亏损来轰开上海市场,那时候公司账上一共也就这么多钱。公司一战成名,销售额扩大了十倍,朱宜顺理成章地从企划部经理升为第一副总,他的话没人敢不听,就连公司大老总张总也要让他三分。

  第8节:成人游戏(全文)

  我重新躺回床上却睡不着,心想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辅导一下,想到这就自然而然想到了陶子。我们从身体刚开始发育的时候就认识了,后来她考到复旦念了心理学,当时我觉得她傻透了,这玩意儿读出来能干啥?哪有那么多心理变态的人找你治疗?总有一天要因为衣食无继而变态,最后只能自己给自己看病。但是现在我才知道当时我的想法有多幼稚,因为她现在已经开了一个心理诊所,并且在上海若干区开了分号,听说身价已经直逼千万。我跟她高中以前是无话不谈,我第一次来月经还是她教我怎么叠卫生纸的,那时候农村哪有什么卫生巾,都是用卫生纸叠得厚厚一层包在内裤里,来事的时候都不敢上早操。要是哪一天全校学生跑步的时候忽然从我裤脚下掉出一叠浸满鲜血的卫生纸,被不谙世事的小男生发现,然后尖叫着说舒童你流血了,然后全校师生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我脸上和脚下,那我还不得直接一头撞死在树上?事实上这种事情在我们学校经常发生。电话打完不久,陶子就到了我家,我说,你买了直升飞机了?怎么这么快?她说,老娘正在附近给一个抑郁症做心理辅导呢,现在这社会,哪还有个健康的。我淫荡地笑笑说,你辅导就辅导呗,穿这么骚干吗?她穿得着实够骚,银灰色的西装超短裙,亮紫色的唇彩,大大的耳环,头发在头顶上高耸着,最要命的是那一副黑框眼镜,活脱脱一个知性女人,一股骚劲扑面而来。我说,你什么时候近视的?她说,平光的。我说,真好笑,同样是两个圆的,胸要隆,眼镜要平,这世道疯了。她说,抓紧吧,找我什么事?我说,你给我辅导辅导吧,我办事没有快感。她说,这你得找你老公啊,再不行满大街都是卖工具的店,要大的要小的,要带刺的要带点的,要震动的要摇摆的,应有尽有,找我有什么用?我说,不是器质性的,大概是心理性的。她沉思了半天说,你还挺懂。我说,是啊,被折磨得不行,先自己给自己当医生了,而且我经常感觉到办事的时候被人偷窥,还有,我觉得满屋子都是人……她打断我,然后让我站起来,闭着眼睛想着后面有巨大的吸力在吸我,我说,干嘛?当我三岁孩子啊。她说,别说话,我在背后保护着你,你集中精神,想倒就倒下去没关系。我半信半疑地试了一下,五秒钟不到我就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我说,这太神奇了。她说,行了,我先上个洗手间,完了回来给你催眠。

  第9节:成人游戏(全文)

  我边冲着她的背影喊,小心别惊动我家洗手间里养的好兄弟。边想着要不要被催眠,因为我在高中的时候曾经偷偷动过她男朋友,要是被催眠说了出来,陶子还不得跟我翻脸?我正想着,忽然陶子从洗手间慌里慌张地出来,脸色煞白。我问她怎么了,真撞鬼了?心里却想可能是我经常遇到的问题,她也遇到了。她颤巍巍地问我,童童,你这房子是新房还是二手房?我说,二手的,怎么了?她不再说话,提着包转身就走,我追出去,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她慌慌张张地进了电梯,心想,可能真的闹鬼了,当初买房的时候我曾经专门问过房东这个家里有没有死过人,房东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可是现在却出了这样的状况。无论如何,晚上要找个人陪我了,我想打给朱宜可能比较合适。电话接通,朱宜直接挂断了,我知道他肯定会打过来。果然两分钟后朱宜打过来,那声音跟做贼似的。“干吗?”“我要上班,你不能剥夺我为公司效力的权利。”我故意逗他。“行了大姐,你听听这边这架势。幸亏你没来,我告诉你,阿诺一早带了一金杯车的人过来,扛机器的、打灯的,连滑轨都铺上了?”“滑轨?铺哪?”“办公室啊!”“他要干嘛?拍电影?”“什么啊,这家伙鼻子可灵了,听说我们广告计划下来了,打你电话又打不通,就直接冲到公司来,死活要给我们公司拍专题片,说像我们这样的明星企业,不拍专题片、不把我们的企业和员工展现在观众面前,那简直就是犯罪,而且拍就拍胶片的,有档次,我说你拍吧,广告投放权在舒童那,她不签字你拍也是白拍,浪费那胶片干吗?你猜他说什么?他说你是他二奶,白拍他乐意。”我说,快别让他拍了,胶片拍个半小时,没有百八十万打不下来,都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他要真拍了,能好意思不给钱吗?他说,行,我知道了。阿诺是我们优思公司打下上海后合作的第一个广告公司的老板,听说刚开始是骑着自行车到我们公司跑业务的,这样的主当然没人敢用,结果四十度的天气他一跑就是十四趟,自行车都骑坏两辆,老张终于被他感动了,等向他要作品看的时候,他竟然把张艺谋的《红高粱》拿出来了,说这部片子是他制片的,老张当场就翻脸了,准备轰他走,还是朱宜冷静,坚持让他说完。这才知道,这家伙二十八岁才从北影毕业,混了三年才在《红高粱》剧组混了个制片。制片,跟制片人不一样,少个“人”字意思可差大了,还确实经常不被人当人看,因为通俗的解释,制片就是给片子拉赞助的,就是个业务员,跟一切技术和艺术都不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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