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后来我发现他和那个女人之间只是生意关系,但是这种生意太危险了,我担心他误入歧途,我跟踪了他很长时间,发现他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买了一家小糖厂。”
“等等,等等。”我越听越糊涂:“他和一个泰国女人做生意,然后买下一个偏僻小镇的小糖厂?而且这个生意还很危险?”
她不说话。
“到底是什么生意?不至于跟泰国人合伙做白糖吧?”
柳意站起来:“我该走了。”
“什么?”我瞪大眼。
“你该休息了,已经快两点,你身体不好,早该睡了。”
倒!她说到一半就打住,吊我胃口还装着关心我?
“我是真关心你,我没有朋友。”她伤感地说。
“算了,你走吧。”我挥手,我也没朋友,在别人眼里,我的生活何尝不堕落?如果换了是我,我也不敢保证我能不能抵抗得住十几亿资产的诱惑。
基于这样的原因我决定原谅她。
呵呵,我有什么资格去原谅别人?她又没害我。
她消失后我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一个梦都没有,应该说一个像样的梦都没有,云里雾里地一直睡到天亮。
醒来的时候感觉身边有人,熟悉的味道,是陈鹏,我翻身,缩进他怀里,继续睡。
很快就重新睁开眼睛,含糊地问:“你怎么来了?不上班?”
“快中午了,懒猫。”他温柔地吻我额头。
我喜欢他抱着我,他的体温比较高,冬天的时候被他抱着睡可以不要电热毯。
“小懒虫,起来了好不好?”他说。
我在他嘴里,几乎什么动物都做过了,从丛林之王的母老虎到一脚踩死一百条的毛毛虫,甚至早已绝种的史前动物恐龙也做过。
“不嘛,就这样躺着说话。”我在他肩膀上选了个最舒适的地方,心安理得地枕在上面。
他喜欢我撒娇,我难得撒回娇,尽管他一再跟我说不用对他大声嚷嚷只需要撒一下娇就可以让他俯首帖耳,我还是更喜欢大声嚷嚷,没办法,除非感觉心满意足,我不会撒娇。
“你不上班吗?”我又问。窗外虽然日上三竿,我还是知道时间并没有他说得那么晚。
“我有事和你商量。”他把我的手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
“什么事?”我抬起头。真奇怪,他一向不喜欢和我商量什么事。陈鹏表面上是个温柔的男人,但是骨子里相当固执,跟我一样,经常犯自以为是的毛病,我们的生活其实还没有到要互通有无的阶段,所以,如果跟我没关系,他的事一般不会跟我商量。
“我要调换工作。”
“调去哪?”我问。
“公司在百花镇新开了个厂,需要抽调一批人过去。”
“百花镇在哪?”
“在西山那边。”
“这么远啊?”
“是啊。就是太远了,我才过来跟你商量。”
“非去不可吗?”
“也不是吧?”他没把握:“上头说可以自愿。那个地方远,又是新建的厂,条件比较差,但是如果去了那里,薪水可以翻一倍。”
“哦。”
他也没出声。把脸埋进我头发,深深吸气。我知道他舍不得,去那里上班的话只能一个礼拜回来一次。
“喂。”我推他:“不要英雄气短嘛,两情若是长久时,不在朝朝暮暮吧?”
“我不管,我就要和你朝朝暮暮。”他又说孩子话,并且不肯抬头。
我诧异地扭头,去摸他的脸,满手心的水,他竟然哭了!
他竟然哭了!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大清早抱着女人哭?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舍不得你。”
我叹了口气,鼻子酸酸的,半天才说:“我不是在这里吗?”
“楚楚。”他唤我,唤得我心脏缩成一团:“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一去就会失去你。”
“那你不去呀!”我坐起来,大声说。我头痛,我受不了一个男人在我面前掉眼泪。我总是拿他没办法,他也总会让我心软到不堪一击。
“楚楚。”他从后面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膀上,胡子的硬茬扎得我生痛。
“我想和你结婚。”他说:“我想有钱可以给你一个家。”
“哗啦。”我眼泪就出来了。
“喂,我在坐月子啊,你好不好不要这样?我要是哭瞎了眼睛你养我一辈子啊?”没办法,我只好这样说,我哭起来很丑的,眉毛鼻子都皱成一团。
他不说话了。
“对了。”我决定转移他的注意力,都快三十了,还这么婆婆妈妈像初恋的小情人,肉麻不肉麻?
“嗯?”
“你认不认识柳意?”
“柳意?当然认识,她是黄老板的小蜜。”看看,小男人一个吧?刚刚还自我陶醉在如丧考妣的气氛里,一听八卦新闻顿时就大雨转晴了。
“听说她自杀了。”陈鹏说:“好象是跟老板吵架就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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