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他怎么这么问?“难道我应该知道?”我比他还惊讶。
“是啊,我还是因为他才认识你的。”
天!我大吃一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怎么了?”陈鹏也坐了起来。
“鹏,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何解?”
“我不知道,我说不清楚,我的记忆里好像丢失了点什么。”我茫然。
“丢了什么?”
“当初,我是怎么认识你的?”我知道这个问题也许会惹他生气,可还是忍不住要问。
陈鹏并没有生气,而是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我。
“我真的不记得了。”我说,头隐隐作通。
陈鹏没说话,半晌抱住我,叹了口气:“楚楚,有些事忘了也好。”
“可是我想知道,至少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认识我的。”我从他胸前探出头,恳切地望着他。
我真的丢失了一些记忆,但不是全部,也不是整段的记忆,只是一些片段,我相信。
陈鹏经不住我再三要求,只好细说从头。
他和滕致远是校友,滕比他高两界,曾经同一个寝室,滕致远毕业后就没有什么联系,只是从别的同学口里得知滕致远混的不错,自己开了公司,经营化工原料。
陈鹏毕业后进了一家化工厂,后来这家厂被黄大坤收购,还没被合并之前,陈鹏负责采购,某天滕致远找上门,他们才又恢复了来往,因为业务上的原因,来往逐渐密切,陈鹏还在滕致远手里变相地拿过一些回扣。
“五年前,我在滕致远的婚礼上遇到了你。”陈鹏说的很缓慢,我知道他不情愿去提起那段往事。
“婚礼?他结婚?他结过婚?”我下巴都掉下来。
“是啊。”陈鹏再次看着我,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出,他也确信我真的丢失了部分记忆。
我心里突突地跳,一直以来我以为他不要我是因为看不起我的职业,原来不是这样的,原来他是“使君自有妇”,而我是第三者!
我是第三者?我简直不敢相信。
“那天的婚礼是在蓝梦酒店办的,我一进去就看见了你,你很高,穿旗袍,头发虽然盘着,可是这里垂一缕那里垂一缕的。”他笑:“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你很淘气。”
“然后呢?”我急急地追问。
“然后我就喜欢上你了。”他说。
“还有呢?鹏,求你,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真的忘了吗?可是你明明记得他。”他酸酸地说。
我哑口无言,是的,我真的忘了,惟独没有忘记他。
“那时候我听说你好像是搞舞蹈的。”陈鹏继续说:“我也没往心里去,后来,好几次和滕致远吃饭你都在场,我才知道,你是他的……”
他顿了一下。
我望着他,希望他快点说下去。说真的,听他讲这些,我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后来,就是在酒吧遇到你了,你喝醉了,到处抓着问为什么没人喜欢你。”
“于是你就走上来说你喜欢我?”
“我说的是实话。”他肯定地回答。
“之前呢?”
“什么?”
“你遇到我喝醉酒之前还发生过什么事?”
“我不清楚,只是听别人说的。”他说:“看见滕致远还有别的人我就很少跟他来往了,这种情况口舌多是非也多。”
“你听别人说什么了?”
“就在遇到你之前的一个多月,我听说他老婆死了。”
我像是被人骤然提到半空中一般,说不出话,同时两边太阳穴剧烈地跳痛。
“怎么死的?”我问。
“好像是意外,我一直没有打听过。”
过了很久,我不知道这中间过了多长时间,我只感觉冷,像置身冰窟窿一般,过了很久我才哆嗦着问:“是……我……杀……了她的吗?”
“你在胡说什么啊!”陈鹏被吓得跳起来,抓住我,摇晃:“楚楚,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呆呆地看着他,鼻子酸痛,半晌才哭出声,扑到他胸前:“我原来这么坏,你怎么会喜欢我?”
“你哪坏了?”陈鹏焦急起来,哄孩子一样拍着我的背:“冷静点,都过去了好几年的事了啊。”
我哭得一塌糊涂,还听见自己在一个劲地检讨自己。
陈鹏见哄我不起作用,一翻身把我压到床上,用嘴唇堵住我的嘴,一边威胁我:“你再哭我就把你丢楼下去!”
我不哭了,感觉到他的体重我觉得心里踏实了很多。
“他老婆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尖下巴,大眼睛?”
“楚楚!”陈鹏严厉地说。
“求你,你告诉我啊!”我哀求:“我一直做噩梦,梦见有个这样的女人指着我,说我是妖精,说做鬼都不会放过我!”
“楚楚!那不过是梦啊!”
“可是我真的见过鬼啊!”一句话喊出来我顿时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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