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什么脚印?”泰德问。
“不相干,”庞波摇摇头,“我们甚至没照片。我想我们把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摆到桌面上了,泰德。你的指纹,你的血型,你的香烟牌——”
“他不——”丽兹想说什么。
阿兰安慰似地举起一只手:“过去的香烟牌子。我认为我让你知道这些是疯了——我在内心深处说我是疯了——但我们走了这么远,见树不见林是没有意义的。你也已另一种方式被卷进来了。罗克堡和鲁德娄一样是你的合法居留地,你在两个地方都交税。豪默·加马齐不仅是个你认识的人,他为你们干……零活,对吗?”
“对,”丽兹说,“我们买下房子那年他退休了,不再全天管理房子——戴维·菲利浦和查理·佛汀现在接管——但他喜欢插一手。”
“如果我们假定啊森特太太看到的那个搭车人杀了豪默,一个问题出现了:搭车人杀他是因为豪默是过来的第一个愚蠢到——或醉到——让他上车的人呢,还是因为他是豪默·加马齐,泰德·波蒙特的熟人呢?”
“他怎么能知道豪默会过来呢?”丽兹问道。
“因为豪默晚上去玩保龄球,而豪默是——过去是——一个很遵守习惯的人。他就像一匹老马,丽兹;他总是从同一条路回谷仓。”
“你的第一个假设,”泰德说,“是豪默不是由于喝嘴停车,而是因为他认出了搭车人。一个想杀豪默的陌生人根本不会用搭车这种方法,他会认为这是件很困难的事,如果不是完全做不到的话。”
“对。”
“泰德,”丽兹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警察认为他停下来是因为他看到那是泰德……是吗?”
“对,”泰德说,伸手抓住她的手,“他们认为只有像我这样的人——认识他的人——才会用那种方法。我认为甚至套装也很符合,当衣冠楚楚的作家在凌晨一点准备杀人时还能穿什么别的衣服呢?当然是漂亮的苏格兰呢衣服……上衣的肘部有一块棕色的鹿皮,所有的英国小说坚持这是必需的。”
他看着庞波。
“这他妈的非常古怪,是吗?这整个事情。”
阿兰·庞波点点头:“真是太怪了。阿森特太太认为他开始穿过公路或至少准备这么做时,豪默开着他的货车过来。但是克劳森事件又使它看上去更像这样:豪默被杀是因为他本人,而不只因为他醉得停下车。所以,让我们谈谈费里德里克·克劳森,泰德。告诉我他的情况。”
泰德和丽兹交换了一下眼神。
“我认为,”泰德说,“我妻子做这件工作比我更快、更简洁,她还会少说脏话。”
“你真的要我来说?”丽兹问他。
泰德点点头。于是丽兹开始说,起初很慢,然后逐渐快起来。开始泰德打断了一、两次,然后就安心在一边倾听。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几乎没有说话。阿兰·庞波拿出他的笔记本在上面写着,但在最初几个问题后,他也没有插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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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另一半 ───
第九章 敲诈
一
“我叫他爬虫,”丽兹开始道,“我很遗憾他死了……但他仍然是爬虫。我不知道真正的爬虫是天生的还是后生的,但不管怎样,它们爬到肮脏的地方,所以我认为是天生的还是后天无关紧要。费里德里克·克劳森恰巧在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他到世界上最大的法律疯人院学习法律。
“泰德,孩子们在闹了——你给他们晚上喝的奶瓶好吗?我还要一瓶啤酒。”
他拿给她啤酒,然后去厨房热奶瓶。他把厨房门半开着,这样能听得更清楚……同时拍他的膝盖骨。他以前常这么做,几乎成了一种习惯。
“麻雀又飞起,”他想,擦擦他额头的伤痕,他先把热水到进煮锅,然后把它放在炉子上。“现在但原我知道那句话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实际上从克劳森自己那里得到大部分故事。”丽兹继续说,“但他的观点很自然有点儿歪曲——泰德喜欢说我们都是我们自己生活中的英雄,对克劳森来说,他是鲍斯威尔而不是一条爬虫……但是我们能得到一个更客观的看法,通过参考达尔文出版社提供的材料。达尔文出版社出版泰德以斯达克名义写的小说,里克·考利也转给我们一些材料。”
“里克·考利是谁?”阿兰问。
“泰德的经纪人。”
“克劳森——你所说的爬虫——想要什么?”
“钱。”丽兹干巴巴地说。
厨房里,泰德从冰箱里拿出两个瓶子,把它们放进注水的锅里。丽兹说的是对的……但它也是错的,克劳森想要的远不止是钱。
丽兹好像猜到了他的心思。
“钱不是他想要的一切,我甚至不敢肯定那是他的主要目的。他还想要以暴露乔治·斯达克真实身份的人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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