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老祖看那少女面容似乎有些熟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低声对历彪道:“我看这小孩怎么有点面熟。”
历彪道:“师父或许认得这女孩的师长也未可知。”正说着,楼下一阵大乱,十多个彪形大汉手拿棍棒刀枪,闯了上来。
一个干枯黑瘦的汉子指着那白衣少女,对为首一个虬髯大汉道:“五哥,就是这个臭丫头,把老六打伤了。”
那虬髯大汉一双豹眼一扫楼上的客人,大声道:“各位,今天是我们卸甲寨解决私人恩怨的时候,各位千万不要趟这趟浑水。”
搬山老祖低声对历彪和关玉门道:“这铁破碑的手下越来越不成器了,铁破碑也不管管。”
那虬髯大汉大步走到那白衣少女跟前,大马金刀的在桌子对面坐下。上上下下的打量那个白衣少女。
那白衣少女也冷冷的看着他。
过了片刻。那虬髯大汉大声道:“就是你把我们卸甲寨的余老六打得卧床不起?”
那白衣少女还是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虬髯大汉怒道:“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不回答?”
那白衣少女冷冷一笑,道:“我从来不跟死人说话。”
虬髯大话大怒,站了起来,喝道:“你说谁是死人?”
那白衣少女这次却是紧闭双唇,更是连一句话都不说了。
那虬髯大汉怒发如狂,伸手往桌子上拍去。
这边大魁早已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连星对他使了使眼色,叫他稍安勿躁,先看看情况再说。
说也奇怪,那虬髯大汉这一掌悬在半空,迟迟不落下去。
那个瘦子一推虬髯大汉的肩膀,道:“五哥。”那意思是说,你到底打还是不打?
谁知那瘦子一推虬髯大汉的肩膀,那虬髯大汉竟然扑通一声,俯伏在地。
瘦子大吃一惊,伸手翻过虬髯大汉的身体,只见虬髯大汉面色发黑,呼吸停顿,已然死去。
第十五章 白衣少女
一众彪形大汉一阵骚乱,瘦子失声道:“她,她又把五哥害死了。”
那白衣少女站起身来,拿起那个狭长的盒子,迈步往楼下走去。
那一众彪形大汉一拥而上,拦住白衣少女的道路。
那白衣少女眼都不抬一下,静静的道:“都给我闪开。”话语中有一股少女不应有的霸气。
那瘦子大声道:“大家抄家伙,一起上,我就不信她能有三头六臂。”
那白衣少女微垂的双目中忽然有一股历光一闪,再不言语,迈步便行。
连星低声对大魁道:“这帮人要倒霉。”
大魁奇道:“何以见得?”
连星低声道:“你自己看。”
三个彪形大汉挥刀一拦,道:“哪里去!”
那白衣少女直如未觉,昂首前行。三个彪形大汉三柄鬼头刀夹着劲风,迎头劈落。
忽听啊啊啊三声惨呼,那三个大汉手中鬼头刀直飞出去,哧的一声,直插入屋顶的木板之中。余势未衰,鬼头刀在屋顶不住颤动。
一众彪形大汉谁也没有看见那白衣少女如何出手,那三个大汉已是面容漆黑,死于非命。
这一下将一众彪形大汉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不住哆嗦。眼睁睁的看着那白衣少女走下楼去。再也无人敢拦上一下。
过得片刻,众彪形大汉抬起那四个死者的尸体,一拥下楼。匆忙而去。
楼上出了人命,楼上的客人一个个都不敢多耽,也紧随而去。
搬山老祖皱了皱眉,道:“这女娃子的手段也太辣了些。”
关玉门道:“不过这女孩子下毒的手段也委实可惊可怖,无声无息,致人死命。”
历彪对连星和大魁道:“下次遇到这个女孩子,可千万小心,这女孩子周身是毒,防不胜防。千万不能招惹于她。”
大魁伸了伸舌头。心道:“幸好,刚才没有上前搭讪,否则这个少女一怒,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思之不寒而栗。转过头来,只见连星冲他直眨眼。
众人已经无心再吃,草草收拾,结账下楼。走到楼下,只见那匹红马早已离去多时。
众人上马继续前行。连星问道:“师祖,这卸甲寨又是什么门派?”
搬山师祖历开山望着远方天际的白云,悠悠道:“这卸甲寨和咱们搬山派渊源甚深,也属于倒斗的四大门派之一。卸岭力士和咱们搬山道人亦有所不同,介于绿林和倒斗两种营生之间,有墓的时候挖坟掘墓,找不着墓地的时候,卸甲寨主便传下甲牌,啸聚山林劫取财物,一向人多势众,行事肆无忌惮。
这卸甲寨主姓铁名破碑,今年已八十余岁,膝下无儿无女,武功亦颇了得,只是此人生平好色无度,久而久之,武功自然打了折扣。寨中帮众弟子众多,然尽多乌合之众,又不加约束,以致近来在江湖上声名越来越是狼藉。”
大魁道:“那铁破碑为什么不管管呢?”
关玉门笑道:“铁破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有十三个姨太太,那有时间理会别的事情?家里那十几个女人就够他忙得了。”
行至日暮时分,只见前面一个高坡。那两只巨枭飞得快,飞到高坡上面,似乎发现了什么,啊啊怪叫。
五人纵马驰了上去。到了高坡上,五人都是一惊。只见高坡下面数十丈外黑压压的约莫有四五百人围在一起,各持兵刃。围成一个圆圈,圈中一个白衣女子盘膝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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