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长长分叉的舌头。
我努力的想说话,可我的喉咙却不是我的。
我轻轻的摸着我的脸,“你不该回来的,知道么,你不该回来的。”
我从哪里回来?是你进了我的身体,你这怪物,我想大声吼叫,却说不出话来。
我轻轻的笑着:很激动是把,要真相么,我给你就是。
我看见我用手在镜子玻璃的水汽上写下三行字
? 床下的是我。
镜子里的是你。
我一直在你身边。
天亮了,我起床后依然回味着那个奇怪的梦。这是我一生中能记住的第三个梦。
但我在卫生间愣住了,镜子玻璃上,我看到了三行字,三行我自己的字迹:
床下的是我。
镜子里的是你。
我一直在你身边。
我终于知道我六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了我和它的关系。
童年里,我被困在黑暗中哭泣,奔跑,但我却从来没想过我就那样奔跑了那么多年,更想不到将我指引进黑暗的怪物已经用我的身躯生活了那么多年。最想不到的,这并不是一个梦。
但我终于在镜子里回来了,我通过镜子,逃离了黑暗世界,回到了我的身体,而那个怪物,它也没有走远,他共用了的身体,我共用了他的记忆。
他一直在我身边。
一切都不是梦。
但我现在知道的能意味什么,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占据我的身体要干什么。
我不能让自己如此恐惧的活着。
深夜,我在床头纸上写下:你是什么,你要什么,你想做什么。
然后,我给自己注射了兴奋剂,静静的等着临晨三点的到来。
我看到自己站了起来,静静的在纸上写着:
我们在你们人类还是猿猴时代就在地球上生存。
我就是恐怖本身。
我需要人类临死前最后的恐怖。
我需要力量让恐怖重新将主宰地球。
药效过了,我晕了过去。
我瘫坐在床上,看着黎明的曙光,不知道它能不能照亮我心中的黑暗。
那片被不知名的怪物占据的黑暗。
当阳光洒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又感觉到了人世的温暖,但太阳终有落下的时候。
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我起床,刷牙,然后做了早饭,一口一口的强迫自己吃着。吃完了,打开网络电视,看了自己最喜爱的节目:郭德纲的相声。电视里德纲正和于谦说《我要旅游》的段子,正好说道一句:他不是一个人。
他不是一个人。好笑,真的好好笑。
哈
哈
哈
真好笑。。。
我操你妈的!我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朝电视狠狠砸了过去。
哗啦,电视屏幕碎了一地。
他不是一个人!
我真的该做点什么了。我开了门,走下了楼。
傍晚,我回到了家中。
看着窗外缓缓落下的夕阳,我打开买来的安眠药,一把把的吞下去。
我扔掉了空药瓶,想了一想,走到客厅中,拾起一块电视屏幕碎片,深深的扎进了自己的血脉中,然后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在太阳下山前,这个身体还是我的,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是吗?
我真希望能和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我说早安,如果有明天的话。
但我决定扼杀自己的希望,没有人可以在杀害我身边的所有人的情况下活下去,即使那个人是我自己。
我无法容忍它继续残害我身边人的生命。
晚安,我亲爱的怪物先生,或许还是说永别比较合适。
杀害我身边的所有人--------忽然一个危险的信号闪过我的头脑。
我明白了,我明白它真正的目的了。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死了,都死了,认识我的人都死了。
“你问他是谁。。。哈哈哈,滑稽,真滑稽。--------只要张先生你当面说一句:我和蒙鲁姆尤毫无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恩,我父亲死的前几天,有个小商贩来过这里,就是和你一样的口音。他就做过这个动作。”老人的儿子说。
“请问刘老师是不是心脏病死了?什么?神经病?哦 ,你说我啊,那刘老师?早死了?哦 哦。”
卞大夫走的时候,精神也有点不对。在他面前,放了一张纸片,上面写满了三个字 “它来了"
一个个镜头凌乱而迅速的在我头脑中闪过。
我上当了。
它设下假象让我觉得它会不断杀害和我有关系的人。知道我一定会发现这个秘密从而停止和外界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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