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伯爵:德古拉之吻_[爱尔兰]莱姆·斯托克【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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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这个可怜的老人的变化所感动了。当他坐在我旁边时,他非常有礼貌的说道:“我想跟你讲一些话,小姐。”

  我能看出他不是很自在,所以我把他皱巴巴的手放在我的手里,让他慢慢说。

  于是他把手放在我的手里,说道:“亲爱的,我恐怕几周前我告诉你的那些关于死人等等的奇怪的事情一定把你吓坏了,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让你记住,在我走的时候。我们这些人不喜欢去想那些事,我们也不想感觉到它们的存在,这就是为什么我轻视它们,这样我就可以让自己高兴一点。但是,上帝是爱你的,小姐。我不怕死,一点也不怕,但是我不想死,如果我还能坚持的话。我的时间不多了,因为我很老,而且一百年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太长了。我离死亡很近,已经开始等死了。你看,我不能摆脱谈论这个的习惯。不久,死亡天使就会为我吹响号角了。但是请你不要悲哀,亲爱的!”——因为他看见我正在哭泣——“如果他今晚就来,我不会拒绝回答他的召唤的。因为,毕竟生命就是在等待一些东西,而不是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死亡就是我们所能够依靠的。我很满足,因为他正在接近我,亲爱的,非常快的接近我。他也许会在我们注视和惊讶的时候到来;也许,他会随着那阵带来损失和失事的海风而来,还有悲惨的海难,和伤透的心。看!看!”他突然叫起来,“那阵风还有声音里有种什么东西,看一看,闻一闻,它闻起来像是死亡。它就在空气中。我感觉到它来了。上帝,当对我的召唤响起时,让我愉快的应答吧!”他虔诚地举起双臂和帽子。他的嘴动着,好像在祈祷。经过了一阵沉默,他站起来,和我握了手,并且向我表示了祝福,说完再见,就蹒跚着离开了。这让我非常感动,也让我非常伤心。

  当我看见海岸警卫员臂下夹着小型望远镜来到时,我非常高兴。他停下来和我讲话,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样,但是,眼睛一直在看着一艘奇怪的船。

  “我真搞不懂它,”他说,“它是一艘俄国的船,从它的外型来看。但是它正在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到处游荡。一点也猜不透它的心思。它好像发现了风暴,但是不能决定到底是去北边,还是停在这里。你再看那儿!这船开得太奇怪了,船舱里的船员每刮一阵风就改变一次方向。明天这个时候之前,我们会听到更多关于它的消息。”

  德古拉之吻 第三部分

  第七章 剪切8月8日《每日一刊》(1)

  (粘贴在米娜?穆雷的日记里)

  来自一位惠特白的通讯员

  这里刚刚经历了历史上最大的和最突然的一次风暴,后果既不可思议又独一无二。天气一直有点闷热,但是,这对于8月份来说,一点都不奇怪。周六傍晚像往常一样平静,大量的度假者昨天出行游览姆尔格雷夫森林、罗宾汉湾、李戈米尔、伦斯韦克、斯戴西斯,和惠特白周围的各种景区。爱玛号和斯卡波拉号轮船沿着海岸线航行,从惠特白出发、到达惠特白的船只都异常的多。这一天直到下午都异常地平静,直到一些经常出没于东崖的教堂墓地,并从那里居高临下的观察海水向北方和东方流去的饶舌者,叫大家注意西北方向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海市蜃楼。然后风就从西南方向吹来,风速极慢,用气压术语来说,就是“2级,微风”。

  值班的海上警卫员立即报告,一位半个世纪以来都在东崖上观察气象变化的老渔夫用强调的口吻预告说,会有突然的风暴来临。落日非常美丽,色彩夺目的云朵异常漂亮,许多人沿着悬崖在教堂的墓地里观赏美景。在太阳落山之前,黑色的凯特尔尼斯,陡峭的穿过西边的天空,它的下方,围绕着拥有各种夕阳色彩和光泽的云朵,紫色,粉色,绿色,紫罗兰色,和每一种金色,到处都有一团团不大但纯粹的黑色,形状各异,巨大的轮廓被完美的勾勒出来。画家们没有丧失机会,无疑一些《大风暴的序幕》的速写,将会装点明年5月的英国皇家艺术院的墙壁。

  不少船长下令将他们的“大鹅卵石”或是“骡子”——他们这样称呼不同级别的船只——留在海港直到风暴过去。大风在傍晚完全平息了,午夜时,天气可怕的平静、闷热,后来雷声的强度让很多天性敏感的人都难以承受。

  海上的灯光很少,即使是那些通常离海岸很近航行的轮船,也远离了海岸,并且看不到太多渔船。唯一看得见的是一艘外国的双桅纵帆船,所有的帆都张开着,看起来正朝西航行。它的船长的蛮干和无知,成为了人们热烈讨论的话题,同时发信号示意他减少帆以应对危险。在夜晚之前,它的帆微微的摆动着,船慢慢的在起伏的海浪里左右摇摆。

  “像一艘画中的船,在画中的海上漂着一样悠闲。”

  就在晚上10点之前,空气中的寂静越变越压抑,以至于陆地上一只羊“咩咩”的叫声和镇上的一声狗吠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堤上的乐队演奏着生动的法国曲调,在大自然的宁静中显得极不和谐。午夜过后,海上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上空的气流带来了一阵古怪的、微弱的、沉闷的轰隆声。

  没有任何征兆,暴风雨来了。它迅猛得令人难以置信,甚至是过后都难以理解,整个世界都被震撼了。海浪愤怒的高涨着,一浪高过一浪,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刚才还波平如镜的海水顿时变成了一个咆哮着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白浪疯狂的冲刷着沙滩,击打着崖壁。还有一些浪花越过海堤,用泡沫横扫竖立在惠特白海港大堤两端的灯塔的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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