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芹又擦了察眼泪,说:“小玲要是在,也这么大了,她比晨晨还大点呢。”
张灵依听钱玉芹提起她死了的女儿,叹了口气,递了几张面巾纸给她。
“唉!师妹呀!真恨呀!你看我,不说这些,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钱玉芹擦了擦眼睛,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看到张灵依也有些动容了,钱玉芹犹豫了一下说:“师妹,我今天来,还真有点小事,想麻烦你,一开口就求人,我还真不好意思。”
“你说吧!”张灵依早就知道钱芳芹上门不是和她拉家常来了。
“是这样,前些天,我去给一家看宅子,觉得那边的地形不错,就是气有些不对劲。我当时也没敢动,回来一直琢磨这事,后来听那的人说,有东西成了道行。我这才明白,那是妖气,比人气重多了。”
张灵依听她这么说,脸上的神色凝重了,依她多年的经验,这肯定是大麻烦。
钱玉芹看张灵依没表态又说:“后来我又去那个地方看了看,找到了根源,他们村东有片老坟,坟边上有几棵老槐树,最大的一棵有大几百年了。”
“这几年,我都不管这些事了,管不过来。”张灵依慢慢地说。
“我也好些年不做了,这是一个老朋友介绍的,实在是推不了。”钱玉芹看了看张灵依,又试探着说:“咱们是修道之人,遇上了不管,也说不过去。”
“话是这么说,扬扬没正式接任,我也想清静几年,那些东西赶不尽,杀不绝。”张灵依在不清楚钱玉芹此行的目的之前,不敢表态。
“是呀!我也这么说,”钱玉芹的目光聚在天师道祖师的牌位上,过了一会儿又说:“师妹呀!这事碰上了,我还是想管管,你说呢?”
“你想怎么管?”张灵依心想:钱玉芹这次挺认真,不知又收了多少好处,不能推托了,要不她能有这么热心吗?
“岁数大了,不想再造杀戮了,能制住她不为祸,就行了。”
张灵依听她这么一说,心也放下了。她本来就是一个面冷心软的人,知道钱玉芹也是迫不得已,才来求她的,话说的又很诚实,不好意思再搏她的面子。
“那就用阵吧!”张灵依想了想说:“用斧头之类的铁器摆一个三煞阵吧!”
“这个我也想了,你想呀!她都有这么重的气味了,肯定也有点本事了。我就怕摆阵的时候惊了她,那可就麻烦了,不给那边的乡亲招灾吗?”钱玉芹见张灵依不答话,又说:“师妹呀!我现在考虑把事也想得全面了,不能拿了人家的钱,还给人留下祸根,你说是不是?”
张灵依知道钱玉芹很有心计,不明白她说了这么多套话,究竟想怎么做。她也不问,就等钱玉芹自己说出来。
“师妹呀!我就直说吧!其实我来,是想和你借一枚天罡钉,以防万一。”
天罡钉是天师道的镇门法器之一,主要是对付一些草木精怪,以金克木。草木精怪若被天罡钉困住,道行会慢慢消失,只要不做法,就不会死。
但天罡钉是天师道的独门法器,从不外借的,如错用,会给本派招来麻烦。
张灵依知道天罡钉不会徒增杀戮,又听钱玉芹说了大概的情况。她沉思了片刻,没再说什么,取出了一枚,交给了钱玉芹,又嘱咐了她几句。
钱玉芹谢了祖师,又谢了张灵依,这才走了。
“人老了,也良心发现了,她现在还提她女儿呢。”程医生的眼睛从书中移开,摇了摇头:“她女儿要是泉下有知,不知道有多恨她呢。”
“切,你一个大男人知道什么?毕竟是当过妈的人。”
“嘿!这话说的,好象大男人就不知道疼儿女似的。”
张灵依转身要进屋去,程医生看到张灵依没有和他争论的意思,反到觉得很没面子,对着她进屋的背影说:“你还当妈呢,我就觉得我比你疼孩子。”
张灵依停住脚,笑了笑,没说什么,就进屋了。
钱玉芹匆匆忙忙地回到她的大公寓,往沙发上一坐,擦了把汗,打开了空调,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空调的凉风吹得钱玲直发抖,她看了钱玉芹一眼,问:“怎么样?到手了吗?”
钱玉芹说:“到手了,明天咱们就过去吧!我还听听主上详细的计划。”
“好,如果主上能早见天日,你可是大功一件呀!”钱玲扯了扯脸上的黑纱,吩咐钱玉芹说:“通知他们,一切按计划行事。”
第四卷 槐娘 第三章 财神上门
早晨起床,居士拿着六枚铜钱摇起来,这是他这段时间每天早晨的必修课。
这次摇出来的分别是“――—――――—――”,四阴爻,两阳爻,阳在阴中,得一《坎》卦。他拿出《易经》看了看此卦的卦意,讲得是“坎陷”、“险陷”之意,看完注解,他心里很不舒服。
“你今天不是有事吗?怎么还在这发呆?”引悟走过来看了看他摇的卦,拍了拍他的肩说:“你摇出来这些不要信,你是个初学者,能摇出来,但不会解,只照别人解的去搬,不一定适合你,只能让自己心里不舒服。”
“呵呵,我希望好的准,不好的不准。没事,卦意也说‘中正无险’,象我这么聪明正直灵活的人,逢凶总能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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