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钰出语冰冷,但她语气里的嘲讽,谁都能听得出来。居士此时完全没有了斋主的架子,他的头快低到腿上了,心里期待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斋主,居士,伪君子,大色狼,大色鬼……”
扣子郁结在心的闷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口气给居士起了几十个别名。
居士站直了身子,双手合十,凑到扣子面前,说:“拜托你闭上嘴,行吧?我,我心痛呀!我买的手机、薯片,花的那些钱,我就当喂狗了。”
“什么?你敢把我和蠢狗并列,你……”
看着新手机就要被当成板砖拍到身上,居士又一次屈服了,“对不起,我错了,是喂猫了,我道歉,小姐们,都原谅我吧!”
“好了,别闹了,水钰说得是正经事,全被你俩打乱了,”清泪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她的眉宇之间有些晦青气,我一开门以为她是来看病的。”
“我隐约闻到一股阴气,在她的头发根上,若隐若现,一直在她左右。”
“眉宇晦青,看来是怨魂的怨气,能隐藏在发丝里,本事还不小。”
水钰在脑海里仔细回忆着罗紫的模样,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那不就成灭顶之灾了,我说水钰怎么老盯着人家看呢?”
水钰飞了一个白眼给居士,想了想又对清泪说:“我有些兴趣,想看看多么深的怨气能这么厉害?居然能聚在头发上,看样子跟随了很长时间了。”
“水钰,要是在头发里,这个人就不是宿主。”清泪提醒了她一句。
“我明白,在这里还没做过什么事,用她试试咱们的修为吧!”
清泪知道水钰的脾气,也知道她的本事,当然水钰也和她想到了一起,她同样有兴趣。除此之外,她知道,罗紫是善的,她可怜被扣子虐待的小狗。
“咱们‘出诊’可是有明确价目的,你们别忘记了。”
居士善意的提醒,又遭到了一番口水痛击,致使他不但同意而且还答应协助。
罗紫又一次出现在三界书斋,得到了居士热情的接待,这次她变得很小心了。
“罗紫,这么远又让你跑一趟,先喝杯水歇口气。”居士递过来一杯水,又说:“她又想要红色的,你带来了吗?”
客厅里就有罗紫和居士两个人,三位女士见罗紫来了都去小客厅了。居士出于职业习惯,本身又是个见面熟,没有多长时间,就和罗紫聊得很投机了。
“噢,罗紫,你身边或是你的住处,有没有发生异常的事啊?”
听居士这么问,罗紫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知道居士所说的异常指什么?自从她毕业后,这十年,离奇的事多了,她渐渐习惯了。
“太异常的事也没有,一切都挺正常的,住处也没有呀!我毕业后在单位住了几年宿舍,后来就一直住在那个地方,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
两个人聊到这些问题,有些尴尬了,罗紫回答得也很牵强。居士看到小客厅里,她们几个正忙碌着,无论如何,他必须托住罗紫,免得再沾一身口水。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你面善,想多聊聊,不说这些了。”居士又给罗紫续了水,又说:“让你跑一趟有些过意不去,在这休息一会儿,送货辛苦吗?”
“也说不上辛苦,我觉得这份工作做得挺坦然的。”
“坦然就好,不管什么工作只要自己觉得好就行,成就是自己的。”
罗紫在三界书斋休息了一会儿,也和居士聊了很多,从心里,她感觉这个男人是安全的。聊到后来,才知道两个人都是师范大毕业,算是校友,话就更多了。
“说着说着我成师兄了,我看你心态不错,信佛吧?送你一本《金刚经》。”
罗紫接过经书,说:“说不是信仰,但挺喜欢里面的道理的。”
三位美女终于完工了,居士终于接到了可以解放的信号,他忙拿了一张记者的名片给了罗紫,这才送她出去了。
“她的戒心和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由此可以知道,她的生活不是很如意。”居士想了想又说:“我感觉她人很不错,是我的校友,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扣子皱了皱眉说:“我看不到阴气的源头,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前生。”
“阴气没有源头很正常,有人给她施咒,宿主肯定不是她,她的前生什么样?”
“不清楚,好象被雾气包围着,我看了她的九世,只要转世成人,都是一个人孤苦伶仃,哭的人心酸。”扣子说到这些自己也有些心酸了。
这几位虽然发现了罗紫的异常,又看了半天,也找不到源头,只能就此做罢。
高档住宅区的复式公寓里,于晴穿着一身水红的长裙,有些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对着镜子,摆出各种姿式,她眼睛血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停地发笑。
“十年了,我就要成形了……”一个声音,在客厅里回荡。
“你摆出来了这美人春睡图,还挺撩人的,”齐亦平脱掉外套,凑到于晴身边。
“是吗?撩你这种男人太简单了,可惜呀!”于晴声音尖细娇柔。
齐亦平愣了一下,他看着于晴,不敢肯定那个声音,是出自于晴之口。于晴似乎看出了齐亦平的吃惊,她浅笑了一下,样子很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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