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张泯带来的迅息彻底吸干了我的积极性。
第十章
我就这样在家吃了睡,睡了吃,等着张泯能带来什么令人兴奋的消息,或是靳雪盈的电话。
死一样的平静。
11·29
这一天,发生了奇怪的事。
早上,爸爸叫醒我看早间新闻。
据最新消息:
东立学院昏迷人员再次出现了另专家无法解释的异常反应。
据前方报道,所有昏迷的人都停止了心率反映,而体温却依然正常;病人现已无法进行辅助维持营养平衡。静脉注射竟不可思议地发生抗体反映,尝试性注射抗病毒药剂病人体温会急剧升高,最后药剂会像虚汗一样渗出皮肤。暂时无法检测出病人体内有异常。有关专家经反复研究仍无法解释这一怪异现象。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诅咒这些无辜的人。看过新闻,我一点食欲也没有,冷汗层出。
怎么办?难道大家只有等死吗?
靳雪盈一直没有来电话,我无法再耐心等待下去,于是再次来到她的家。她的妈妈还是没有回来。不过这一次她热情地招待了我。
我坐在客厅里,环视着周围,眼神里找寻着什么。
“你要喝点什么?”她微笑着对我说。
我回过神:“不——谢谢,不用了。你……能把你家里的相册给我看看吗?”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
她拿出来了厚厚的一沓相册,我迫不及待地翻着,渴望找到点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有。这里的照片没有我想得到的线索。“你家里没有早期的相片吗?比如全家福?……”
她摇了摇头:“没有,只有妈妈和我的。我没见过自己的爸爸。
“哦,不好意思,问的太多了。对了,你多大——我是指哪一年出生的?”
“为什么要问这个?”
“请求你告诉我。”
“1977年。”
原来她和我同岁。
学校发生火灾后的那二年,如此说来,她真的没有见过自己的姐姐。
“1977年几月?”我又问。
“怎么,需要知道的这么详细吗?”
“需要,真的需要——恳求你可以告诉我。”
“9月的。”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哦,是吗……”
我不知道还可以从她的口中得到什么。
离开她家,远远望见海上的一艘鱼船起了大火,还有几艘鱼船在抢救。我纳闷为什么我到哪里都有不幸的事发生。
第十一章
公安局的事件进展情况不甚理想,而我们提供的线索又没有什么依据。就这样,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等着事件无刃而解。
11·30
我向李先陈淘提出偷偷地潜入学校调查,他们答应了。说好了后天晚上行动。
12·2
这一天,天气骤转,冷的要死。
我们在学校附近的小树林里集合了。行动前,彼此问了一句害怕吗,都说有点。在学校后面有一个废弃的地下道直通学校里面。陈涛曾经利用这个逃课出去和女孩子约会。为了避免有人发现,决定走这个地下道过去。下去之后,我们闻到地道里飘逸着一股奇特的香味。像是一股花香,却从来没有闻到过。陈涛说以前并没有闻到过这股香气。
“先不管它。”陈涛说。
于是我和李先继续跟着他往前走。
走了一会,突然觉得非常疲惫,睡意朦胧。“李先,我觉得闻着这气味有点反常……身子都软了……想睡觉……你呢,”“是啊,我也觉得,你呢陈涛?”“我也是,坚持一下,再走不远就到了。”陈涛话音刚落,便呆若木鸡,因为他惊奇地发现,以前这里的一条通道现在却变成了两条。
“怎么回事啊,原来这里只有一条路的……”陈涛不解。
“你没记错吧?这回怎么办,走哪一条好?”我着急的问他。
“我记得上次的路在左边……不,好象是右边……”
我心又发慌了。不详的预感又在煽动着脆弱的神经,冷战又在酝酿之中。
“看,快看那里!——”李先的声音悠来悠去响彻了地道。
“怎么了?……”我和陈涛同时问他。
他拿着电筒照着管道一侧的墙壁。我和陈涛随即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恐惧,只有恐惧。墙上是一幅画,红艳艳的色调像血:一个女孩凄美的面容,她闭着眼,只有头,没有身子,替代身子的是一座骷髅堆筑的坟。脖子处钉着一个铆钉,上面挂着一条项链,女孩的手活灵活现的似乎想要握住它。画很逼真,就像实物一样,让人觑而胆寒。我突然感觉她像一个人:靳雪盈。
“还真是杰作啊,画的这么好……”陈涛竟然不怕,走进细看,摸了摸墙上女孩冰俏的容颜。“真是个美……”陈涛话音未了,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你?”我问他。李先笑着说:“我看他是想搞人鬼情恋,激动的。”
陈涛不说话。
“你怎么了?”我走近了又问了一句。
他回过头,额头上还冒着虚汗。他把手落在我手电筒的光线上。
那一刻,我似乎和他一样,觉得瞳孔放大,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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