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笔相当合算的买卖,于是周围的人竞相参加。
李元江也兴致勃勃的观望,暗自猜想赢的几率。
他盯住那只藏了银子的碗,看着它飞快的在其他两只碗中穿梭,最后停在中间的位置上。
可是旁边的一个壮汉偏偏说银子是在左侧的碗下,结果自然输了。
那人将碗一一掀开,结果银子果然在中间的碗下。
周围人一阵惋惜,而李元江则暗喜。
那人不甘心,又猜了一把,说是右边的碗下有银子,而李元江明明认准银子是在左边的碗下。
结果壮汉只得不情愿的又掏出了二十文。
仍旧有跃跃欲试者,可到最后都乖乖的掏了钱。
李元江不明白,其实很简单嘛,为什么大家看不到呢?
他实在忍受不了那人得意的大笑,因为他的牙齿又脏又不整齐,更忍受不了的是周围人的愚钝。于是他挤上前去,将暖香给他买书的钱袋里掏出二十文拍在桌上。
碗又开始转动了,李元江看准了,用手一指。
碗掀开了。
碗下什么也没有。
李元江一惊,奇怪啊,明明是在这个碗下的嘛,怎么会……
不管他如何奇怪,二十文钱是归了人家。
他不相信自己出了错,又掏出了二十文钱。
碗又转动了,这回李元江集中了精力,死死的盯着那只看准了的碗。
把你的脸给我 索魂发 第五章 天降不详 第八节 女人
“这个!”
碗刚刚停下,李元江就迫不及待的将手按在了右边的碗上,生怕银子从缝里钻出来逃掉。
可是碗下仍旧是什么都没有。
李元江脑门上冒出了冷汗。
“你骗人,你根本就没放银子进去!”
李元江一指那人,眼下也只有这点能证明自己不是愚钝的。
那人不言语,他掀开了其余的碗,结果那锭银子老老实实的躺在中间的碗下。
李元江懵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人施了什么妖法吗?怎么一站到这个位置就看不准了呢?
他想求证一下,就又掏出了钱袋,才发现里面只剩下十文钱了。
“等带够了钱再来吧!”
周围的人不耐烦的嚷着,把他挤了出去。
李元江闷闷的回到聚艳亭,心里还在想着这件奇怪的事。
暖香进来了,问他有没有买到书。
他摇了摇头。
暖香见他桌上的钱袋变扁了不少,就奇怪的拿了过来,看到里面的钱数后又奇怪的看了李元江一眼,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从怀里掏出一锭小银子放了进去,又放到了桌上。
暖香刚刚离开,李元江就攥着钱袋往刚刚的地方跑,他想看看那人是不是真的耍了什么妖术,是怎么耍的。
可是等到他赶到的时候,人群已经散了。
没有办法,他只好怏怏的再次回来。
晚饭是一个陌生的小丫头送过来的,一看就是新来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呢。
李元江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思绪又飞到了小荷身上。
餐盘上仍旧摆了两个冒着热气的雪白的馒头。
虽然只是短短几日,小荷已经是聚艳亭的红牌了……
夜,仍旧是难挨的。
李元江在床上大睁着眼睛,耳边充斥着暧昧的声响,脑中装的是白日里的转动的碗,它们越转越快,弄得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他始终想不通其中的奥妙,本来看得好好的东西怎么突然间就换了地方?真是太令人难以琢磨了,难以琢磨的就像小荷的态度。
她到底喜不喜欢我呢?
一阵琴声从远处传来。
李元江能听出来,这是小荷在弹琴,因为她总会在同一个地方漏掉一个音,不过她的琴艺已经大有长进了。
看来她的屋里又有客人了,因为不知什么原因,客人留宿新人那里时总是先要搞些情调,比如弹琴作画什么的。
过了一会,琴声停下了。
李元江尖着耳朵听了一会,没有再响起,想来是已经休息了。
隔壁的声响渐渐大了起来,李元江眼前顿时现出了那本属于自己的两个馒头被别人咬在嘴里的情景,小荷的那句话再一次响在耳边。
“过了初三,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只有那夜……是最值钱的。”
为什么?为什么?
你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喜欢我为什么不给我?不跟我走?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让我去找你?
李元江百思不得其解,心乱如麻。
门无声的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悄悄的来到李元江的床前。
一阵熟悉的气息飘进李元江鼻间。
李元江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床边,确切的讲,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夜光照在她美妙的胴体上,她的曲线玲珑起伏,尤其是胸前的两个馒头,放肆的高挺着,像是在对李元江说:“来吃我吧,我的味道又香又甜。”
李元江伸出手来,抓住了一只馒头。
馒头又松又软,在他的手的揉捏下仿佛化成了一团水。
他想起了小荷,小荷的馒头也很软,但是很结实,总是一跳一跳的,像是要从他掌中逃出。
那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任由李元江的手在胸前搓弄着,嗓间咕隆着低沉的呻吟。
李元江像是被这个声音刺激到了,一下子把女人拉到床上。
凭借女人身上的气味,李元江知道,她是暖香。
她为什么要来?为什么又来了?
李元江脑子里只是短暂的浮现出这两个问号,就把心思全放在馒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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