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小子也变鬼了?
想到这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自己这一生倒是和鬼有的缠了,总是刚过去一个又来一个,一个比一个难缠。而且这郑瑞安也是死于他手,自己还糟蹋了他的两个女人,这仇更是大了,说不定会干出什么来呢。
于是更紧张起来。
可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旁边的人却不让他安静,一个劲的吵着说他是凶手,又没有人来把她带走。气得他一脚飞过去,正中她肚子上。
终于安静了。
这时才有一群人呼呼啦啦的进来,然后就听到有人惊叫:“血!血!”
李元江回头一看。
凝霜昏倒在地,一股鲜血正从她的身下汩汩的流出……
把你的脸给我 索魂发 第六章 梦断魂消 第七节 见鬼
现在常家出了三条人命,如果算上凝霜小姐肚子里的就是四条。除了常万田勉强可以算作寿终正寝外,其余的都是意外身亡。虽然大家也都知道这“意外”到底是谁造成的,可是谁也不敢说。
整个常家被一股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弄得人人自危。
有胆小怕事的便说在夜间在某处看见鬼了,结果消息一传开,看到鬼的人便多起来。多是说看到一男一女,也多出现在当初凝霜小姐学琴的亭子里。传来传去,那鬼的样子便更真实起来,男的是郑瑞安的模样,而女的自然是巧巧。到最后竟连他们的说的是什么话都传了出来。
这事自然逃不过李元江的耳朵,每每听到便是一阵心惊肉跳,随着关于鬼的愈发清晰的描述,他的心也越崩越紧,几乎要爆掉了。
现在,一个小小的声响都能让他大惊失色,惊叫失声。
周围的人自然都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是也只敢私下议论。
有次不慎被李元江听到,当场抡了个耳光,结果打得那下人好几日都听不到声音。
李元江知道这闹鬼的事有可能真假掺半,不能排除某些人的别有用心。于是下令从今以后不许谈论此事,有谈论者不论男女一律杖责五十。还叫几个下人把那当琴室的亭子拆了,被拆的还包括郑瑞安曾经住过的后花园的房子。
凝霜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从房中奔出来哭着喊着不让拆。却被人含着眼泪拦住了,她现在已经被当成疯子看待了。不仅是因为李元江给定的性,还因为她经常在夜里弹琴,四处游走,然后出现在亭子里。
李元江就被她这样吓到过,现在看她如此阻拦,更是非拆不可了。
看着刻有记忆的地方转眼成了废墟,凝霜倒安静了。于是李元江命令下人把她带回去好好看守,一旦再发现她溜出来就予以重罚。
凝霜小姐再也没出过屋,因为绿珠发现她已经好几日没有在夜里弹琴了,就进门去看了看。结果就看到她吊死在房梁上,穿着生前最爱的水粉色的衣衫……
这事一出,关于闹鬼的话便拦也拦不住了。
有人说是郑瑞安见亭子拆了,没有了和小姐约会的地方,便去房中找她,结果小姐便被迷了心窍上了吊。
也有的说小姐是万念俱灰才自杀的,但毕竟是冤死的,难免会变成鬼魂作祟。
更有的说当初就是三个人想一起逃离这个地方的,结果先死了俩。只剩下了小姐活着他们又不放心,便勾了她去,一同完成生前未竟的心愿。
不管是哪个说法都够让李元江寝食难安的了。
现在他看谁都要看上好半天,然后还要转到那人身后去查看,看看他后面是否跟着复仇的冤魂。
他这副样子倒更让下人们害怕了。上次就愣是说王富贵身后有个鬼,然后就对着人家一通乱打,结果现在还在床上哼哼呢。
开始有下人们辞职了,他们不仅怕鬼,更怕姑爷。
他好像疯了。
上个月,他要把门匾上的“常府”换成“李府”。常吉奇怪的问了句:“就算要换也该换成‘聂府’吧?”
结果却看到姑爷哈哈一通大笑:“什么聂世昌?哈哈,我是李元江!你们的聂世昌正给别人当姑爷呢。”
所有的人都被他弄得又迷糊又害怕,心想这可能是冤魂索债,把他给缠上了。
这其中奥妙自然只有五姨太清楚,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趁了个黑夜,收拾了一切可能带走的东西,消失了。
连主子都跑了,下人们的心就更散了。即便是李元江说是给他们涨月钱,谁也不愿在这卖命,再说,以李元江这种败家方式,还能给他们发多久月钱,还不如及早另谋生路。
先走的是常吉,然后是重伤未愈的王富贵,再接下来是……
招下人的告示贴出去半月了,一个应征的都没有,因为远近都知道常家出了这么一大堆事,已经没人敢来了。
李元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走了,这人越少自己不越危险吗?
他开始分外的想念起鬼谷子来。
他不是说关键时刻他是一定会出现的吗?难道现在还不够关键?
他想派人去找,可是这人离开时也没说上哪去,要到哪里去找呢?
这几天夜里,他发现窗上那女人的头像出现得更频繁了。
暖香也开始趁火打劫了吗?
李元江感觉末日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只可惜尚有这么一大笔家财没有享受尽,真是让人心有不甘啊。
这天,李元江正躺在床上痛苦的闭目养神。
昨夜那女人头又在窗外晃动了一夜,搅得他身心疲惫头昏脑胀。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有喊出那句让他肝胆俱裂的话,只是奇怪暖香的鬼魂到了这怎么就变成了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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