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传奇之蛊婚_清风浅笑【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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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人坐上马车,异口同声回答道。她娘还不放心,在后面紧跟着跑了几步,杂附道:“不要和生人搭腔啊!”兄妹俩大笑着扬起鞭子,赶着小驴儿跑了。哥哥把拐杖放到一边,感慨着:“真是的,都那么大的人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种事跟苗蛊有关系。传说中,如果草蛊婆没有后人,他们寻找接班人时就会问:“你后面有没有人?”这是一句隐喻,即“你有没有后人”。如果被相中之人回答说:“没有。”就说明这是有缘人,草蛊婆就会将其带走。

大伟说:“要是能遇上,也不枉做回苗寨人了。”穗穗对他的想法不屑一顾,大笑道:“草蛊婆是耍猴的吗,想见就能见啊?你啊,就做你的梦吧!”

笑声爽朗清脆,在山上砍柴的黄博情不自禁循声望去:一眉清目秀的少妇,笑靥如花。如果说春儿是三四月娇艳的桃花,那么这位少妇就是八九月灿烂的山菊。

春儿发觉黄博不动了,也停止了手中的活随着他的目光望去:“穗穗怎么回来了?”黄博会过神,知道自己失态了,他不敢回头看妻子,耸耸肩,故作轻松的问:“是向伯家的穗穗吗?”“可不是嘛!”春儿有些生气,“才几天,眼睛就瞟到别的女人身上了。”黄博自知理亏,马上把话题岔开:“我不是想不起来,才会那样嘛!哪像我对你,走到哪里都忘不了。”春儿窃喜,但不想那么轻易放过他:“哎呀,小嘴儿挺甜的啊!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哦!”黄博见春儿生气了,玩兴一起:“真的,我还记得你送我的那天穿件大红袄,小脸还红红得,整个人像根红辣椒,可好看了。”春儿娇羞的回过头打了个粉拳。小两口又恢复了刚才的说笑。下山的时候,黄博忍不住回头看了早上穗穗经过的地方:是穗穗吗?是小时候说要给他做媳妇的穗穗吗?

回到家里,张福打了半斤酒,说要跟女婿上两件事,把春儿支开了。

黄博吃不准岳父的心思,低头喝闷酒。张福说:“女婿啊,你看你打了五年工,有没有什么收获啊?”

黄博心头一紧,难道是来要钱了!张福看见女婿不说话,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这次回来,除了娶春儿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打算,或者想法了?”黄博听了,稍稍有些放心,说:“我跟穗穗才结婚,让我陪她些日子,再做决定看看。”张福说:“也好,你们小两口团圆不容易,也不知道你出去打工下次什么时候见面。”黄博觉得张福还是有些怨他,他说:“这次回来我就不下去了!我也想早点回来,就怕没赚到钱给春儿和爹丢脸。”说得张福心里舒舒服服的,也就放心和他说直了:“儿唉,我不是怪你,你赚钱赚得少没关系,年轻人嘛,有的是翻身的机会,就怕你撇下我和春儿不管了……”“这个您放一百二十个心!”黄博拍着胸脯保证:“我黄博虽穷,骨气还是有的,答应您的事一定会办到的!”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张福觉得这辈子最大的事已经解决了,他刚想痛痛快快地喝一回,才发现酒壶里没酒了,有些扫兴,讪讪地催春儿去弄饭。

熄灯的时候,春儿向黄博听他们谈话的内容。黄博说:“没什么,你爹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春儿穷追不舍:“什么意思?”黄博背对着她:“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怎么养老婆呗!”

春儿笑:“我吃得不多,好养!”把黄博逗乐了,两人嘻哈哈闹了一会儿,春儿就睡了,黄博也想睡,可是他睡不着!

广州,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富饶之地,今生与它缘分已尽。

湘西传奇之蛊婚 第一卷 地雷 第七章 不能说的秘密

广州,包含了多少繁荣罪恶——人们为了金钱不顾一切,红灯绿酒,男盗女娼。

同一个工厂的麻子,小胡子是广州深夜的膜拜者,他们俩好像跟厂长有些关系,上班时马马虎虎,还经常夜不归宿,也没人管他们。黄博刚来的时候,很看不惯他们,觉得他们游手好闲,就像穗穗他爹。

毕竟一个工厂的,又是同一个宿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黄博渐渐得知他们晚上下班后经常去一个叫“老相好”的夜总会。夜总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是电视《大上海》里面的那种夜总会吗?苗寨虽有些闭塞,但还不至于封闭。黄博心想:“那种地方都是大人物能去的,这两个人看来不简单!”这种想法不自觉的驱使他对这两人刮目相看。再说这两人,对黄博还算客气,有时候回来还会跟他捎两杯酒,真是好酒,不像乡里自家酿的苞谷烧那样涩口。两拨人的关系逐渐缓和,有时候兴致来了,两人还会邀请他一同出去。黄博自感囊中羞涩,没好意思答应,他二人也不勉强。

安安静静过了两年,黄博私底下攒了不少的钱。这天发工资,麻子见他高兴,顺口邀请他去玩:“出去就出去,不能白来一趟广州。”等进了夜总会他知道,这不过就是妓院!名字叫的洋气,换汤不换药。他冷笑着看着柳莺啼雀来来往往。

小胡子已搂着一个佳人儿,看他站在那里发呆,凑过去问道:“兄弟,怎么了,看不上这些小妞吗?”黄博说:“我不好这口,伤身!”二胡子说:“你小子老实,要不我们四处看看。”说着把身边妞儿赶去一边。黄博觉得他心目中的夜总会被污染了,说不出的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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