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都别跑,人命关天,得留下来作证呀!”严花花惊急万分的喊。
没人听,瞬间人皆跑光。
严花花怯怯的环顾一下空寂昏暗的大厅,心里阵阵发毛。他觉得这事挺邪,小鬼乖乖和弹指神功只隔三台电脑,他为何没看到谁把弹指神功的头敲个洞并把脑子吸干呢?严花花又忍不住偷偷看弹指神功的头,突然,插在头里的塑料吸管动了一下,严花花吓得“妈呀”一声,扭头也跑出游戏厅。
严花花飞身至楼门前,见那群小朋友正乱糟糟的敲铁门。
“咋回事?”
“花哥,想个法儿吧。”小鬼乖乖带看哭音说:“防盗门锁上了,看门的李伯又找不到。”
“不会吧,我送盒饭时是老李开的门。”严花花东张西望的说:“哎,这地上咋这湿?”他低头用脚一蹭:“我靠,这地上不是水,是血。你们看,这血是从那堆纸箱处流过来的。”他说着犹犹豫豫的走到墙角,在众小朋友怯怯的注视中,小心的掀开纸箱…“啊!鬼呀!”小朋友们惊叫着一哄而散。
“没鬼。是老李死了,大家别跑,人命关天,要留下作证…”
严花花正喊着,突然发现老李的头上也有个洞,里面同样插着一根吸管。严花花懵了,双手乍着,转了一圈儿,又转一圈儿,嘴里痴痴的念叨:“又把脑浆吸干了!又把脑浆吸干了,有鬼,肯定有鬼。”
正这时,嘭地一声,纸箱崩开,后脑插着塑料吸管的尸体怪异的打着横滚过来。严花花被吓得发出太监们才拥有的假声喊:“炸尸了!炸尸了!”他喊着,转身疾奔,却咚地一声撞墙上。原来惊恐之中跑错方向
严花花屁滚尿流的奔回楼上。大厅里也有一具脑袋里插着吸管的尸体,严花花不敢再去。骇然中瞧见餐厅女服务员更衣室的门开着缝,他赶忙躲进去。
更衣室内很黑,他刚喘口气,黢黑中却听的朴啦响了一下。
娘的,这猫着还不如去大厅里呢。他想出去,门却打不开了。
严花花又惊又急,双手左挠右抓的在墙上踅摸电灯开关。墙挠得吱吱响,开关就是找不到。这时室内又嘎地响了一下,而且距离很近。严花花瞪着双睛却什么都看不见,他想起头上插着吸管的尸体,便下意识的想护住头,可抬手时似乎在空中又碰着什么东西,严花花一哆嗦,又把手缩回来。黑暗中他头晕脑胀,惶恐万分。
就在他精神将欲崩溃之际,电灯刷地亮了。
原来,电灯按钮就在严花花身后,刚才无意间他后背碰着了按钮。
灯亮了,严花花从不可知的黑暗中挣扎出来,胆也壮了几分。他猫着腰朝刚才发出声响的地方观察,左看右看,严花花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发现更衣箱后边有东西在动。严花花忙往门口挪挪,准备稍有不测立马逃跑。
等一会儿,更衣箱后面的东西并未扑出来。严花花乍着胆子往里踮了一小步,歪头一看,悬着心落下来。这次看清了,躲在更衣箱后面的是个人,背对着自已缩成一团。不过,严花花并未冒然上前,因为他敏锐的观察到这人头上戴的帽子有问题。这帽子非常特殊,帽顶呈驼峰形,戴头上有点象未来战士。
嗯?夜间来网吧的都是中学生呀,啥时进来个飞行员?严花花心中纳闷,便故意粗门大嗓的问:“谁躲在那儿,站起来!要不我开枪啦。”
“别开枪”缩在更衣箱后面的人抖抖嗦嗦的站起身,严花花一看,彻底放心了。原来是小鬼乖乖。
“喂,是你呀,你躲这儿干啥?多悬,俺差点伤着你。”严花花摸撒着自已的胸口说。“你头上这帽子挺新鲜,没见谁戴过。”
小鬼乖乖有些难为情的说:“这不是帽子,是乳罩。”
“啊?我说这帽子咋俩帽尖呢。你变态?戴这玩艺。”
“听老人们说,这女人的东西能避邪。”
“对呀”严花花蓦地想起专敲人头的吸脑鬼,心中暗道,即使这乳罩戴头上不避邪,可一旦被那恶鬼敲头时,这鼓囊囊的乳罩也可抵挡一下啊。他急急的说:“这玩艺不错,还有沒?”
小鬼乖乖指着一旁说:“这是女更衣室,墙上挂着挺多呢。”
片刻间,两人戴着“避邪帽”出了女更衣室,刚迈出一步,严花花又回身踢了门一脚。骂道:娘的!刚才黑灯瞎火的,越着急这门越推不开。小鬼乖乖说:“你开反了,出门时应该往里拉。”
“咱们得报警吧?”严花花望望大厅,又瞟瞟楼下说。
“大厅里有电话”
两人刚进游戏大厅,左前方拐角处突然又传来一声惊叫,接着就是呯呯的击打声。小鬼乖乖一把拉住严花花的衣襟颤颤巍巍的说:“花哥,别往前走了,肯定是恶鬼又在敲人的头骨呢。”
严花花愣了一下,说:“你听,跟敲鼓似的,敲人头骨恐怕没这么大动静吧?”
这时拐角处又传来一声“救命!”
“哎,人还活着呢,得先救人。”严花花说着目光一扫,娘的,地上没有板砖。他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冲了过去。
冲到近前,他被目前的场景惊呆了。
只见一个少年正抱头团缩在电脑桌下,一只猴子,没错,确实是一只猴子,它右爪正挥着一把尖头锤子狠命的击打着电脑桌,左爪还不时的往外捞一下那少年。少年吓傻了,抱着头使劲往里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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