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沒亮,郑王就起来忙活,妻子问:“你们头儿去非洲,也要你开车送?”
“笨,去机场。”
婚前,郑王甜言蜜语,情浓意绵:婚后,他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在海滨,郑王同吴美媚缠绵悱恻,打情骂俏的疯玩了一天。暮色苍茫时,开车往回赶。
郑王本来暗中盘算,晚上在酒店开房,可吴美媚死活不肯。
郑王颇感败性,为宣泄心中不畅,他开车时把挡位顶到头,油门踩到家。
吴美媚在后座摇来晃去,娇声道:“风哥,慢点开,人家晕车嘛”。
郑王的QQ妮称:风流小王子。吴美媚总麻麻的叫他风哥。
郑王嘴角洒笑,他心中坏坏的想:晕车?晕过去最好,直接去酒店。
车子仍似脱僵的野马。
突然,在一转弯处,吴美媚一声尖叫,人被甩出车外。
“美媚!”郑王刹住车后,狂喊着往回跑。
路边不见了吴美媚,两步外是悬崖,崖下是湍急的河流。
郑王痴痴的伫立着。
渐渐的,清凉的夜风使他从大脑一片苍白中醒悟,吴美媚肯定已甩到百丈深的崖下,怎么办?他焦虑片刻,四处打量一下,匆匆回到车上,深吸口气,开车箭一般逃离现场。
午夜,快到家时,车中突然传出娇滴滴的说话声:“风哥,馒点开,人家晕车嘛。”
郑王一楞,侧目一瞧,后座空荡荡的,他顿觉悚然,是幻觉?
“风哥,慢点开,人家晕车嘛。”这回听的清清楚楚,是吴美媚的声音。
郑王恐骇万分的停住车,颤栗着探身往后座一看,发现吴美媚的手机在后座上,一闪一闪亮着绿光。郑王顿觉头皮发麻,赶忙下车抓起手机,使出潜能量,狠命将手机抛出。
回到家后,郑王悄悄挨妻子躺下,妻子纳闷道:“每次你后半夜回家,总是睡另一屋,今天咋哩?”
郑王刚要回话,手机响了。
郑王朝梳妆台上一瞥,顿觉眼前一黑,分明是吴美媚的手机在响,她的手机蓝色,挂着一朵玉雕小白花。
“快去,你的手机响呢。”妻子催促道。
嗯,刚才是错觉,吴美媚的手机早扔了。
“都后半夜了谁打电话?”妻子问
郑王接罢电话,沮丧的对妻子说:“大嫂打的,我得去医院,我哥住院了。”
来到病室,郑王的哥哥头上缠满纱布,双腿打着牵引,不过神志还清醒。
“哥,怎么搞的?”
“唉,倒霉透了,凌晨一点,我送完客人回来,刚到天江大桥,不知从那儿飞来一只手机,正砸挡风玻璃上,我一慌神儿车就翻了。”
郑王听罢,直着眼,僵僵的说不出话来。
“对了,趁你嫂子去交押金这空儿,求你替我办一件事儿。”郑王的哥哥小声说:“最近我在网上认识一女孩,约好了今天中午在情缘酒店见面,可我现在这得性肯定不能去了,麻烦你天亮时打个电话……”
从医院出来,夜空里星月皆无,正处于黎明前的黑暗那一刻。
郑王精神痿靡的开着车。
突然,后座又传来吴美媚的声音:“风哥,慢点开,人家晕车嘛。”
郑王顿觉头发根根竖起,疯子般狂踩油门…
一天一个鬼故事 第7章 小红帽
竹楼,篱笆墙,紫色的小花,童话般的场景。
遗憾的是人为气氛不好,竹楼内小夫妻俩又吵成一团。
四岁的儿子,带着色彩鲜艳的小红帽,他被父母的恶吵声吓坏了,哭着步履蹒跚的走出竹楼,走出篱笆墙,走进翠绿的竹林。
冯陈,女,性惰,好逸恶劳,善作发财梦。后经人怂恿,加入贩婴团伙。
冯陈偶然在竹林中发现小红帽后,大喜若狂。后,同伙泼冷水道:此娃娃年龄偏大,不便运输。冯陈不服,有何不便?我亲自押送。
冯陈选择水路。
船行半日,突降暴雨,正在仓内打瞌睡的冯陈刚一迷糊,小红帽突然喊着妈妈跑到甲板上。冯陈一惊,回身披上雨衣追上甲板时,已不见小红帽踪影。她跑到船舷观察,忽然看见一顶小红帽在江面上漂浮,很艳很扎眼,象彩色的浮标。
冯陈四下一瞥,烟雨濛蒙,甲板上别无他人。
再看江面,小红帽已漂远,形状模糊,晃晃悠悠,颇似漂在水面的血骷髅。
冯陈不敢再看,惶恐的躲进船仓。
小红帽坠江后,冯陈受了刺激,决定先回家乡调养一阵。
傍晚,她轻轻敲家门。
门一打开,冯陈不禁啊了一声。原来开门的是小红帽。
“妈妈,你怎么了?”开门的小儿子问。
冯陈缓过神儿来,又惊又恼的问:“谁让你戴小红帽?”
“爸爸买的,瞧,我们哥仨一人一个。”
丈夫在一旁解释:“白天赶集,小三儿特喜欢这小红帽,我看这帽子也挺漂亮,没偏没向,就给仨儿子都买了。”
这时,三个儿子一字排开,头戴小红帽,眼巴巴的望妈妈。要是平素,冯陈早眉花眼笑的夸赞一番了,而此刻,她望着一顶顶血红的小红帽,眼前一黑,昏倒了。
调养数日,未见好转。冯陈只要一看到小红帽就混身哆嗦,眼前发黑,丈夫只得将小红帽藏起来。他纳闷,自言自语道:“唉,有晕血的,想不到还有晕小红帽的。”
这天,小儿子玩耍回来,一进门小家伙就嚷:“妈妈,你不让我们戴小红帽,原来你自已躲在家里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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