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了’?袁艺,求求你,告诉我真相吧!”
“不……不要逼我……”
“抽屉里原来放着的那个盒子,现在到哪去了?”
袁艺吓得面无血色,狂吼一声,然后像一头疯牛似的冲进卧室,钻入被窝里不敢出来。夏欣使劲将他往外扯,可女人的力气哪里及得上男人。推搡之间,袁艺一脚将夏欣踹开。迅猛的无情力,使夏欣狠狠撞在衣柜上。她还未坐起身子,一件重物已从头顶砸了下来。
“啊——”
鲜血从夏欣头上流淌下来,眼前的景物变成红色的一片。好一会儿,袁艺才慢慢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可是当他看见夏欣那张沾满鲜血的脸时,当场昏死过去。
几天前,这里洋溢着喜悦;几分钟前,这里充斥着喧嚣;而此时此刻,这里骤然冷却成一片死寂。床上躺着一张苍白的人脸;衣柜旁边挨着一副纤弱的身躯,手里还握住一部手机。
医生说,夏欣只是磕破头皮,受了点轻伤,已经缝了几针。除了要暂时舍弃一头秀发以外,身体基本上没太大问题。但她最担心的还是袁艺。
袁艺的父亲袁明哭着告诉她,儿子被诊断患上了惊恐症和精神分裂症,已被送进精神病院。这一噩耗,无疑如一道巨雷轰在夏欣头上。袁家就这么一个儿子,韦珍珍受不住打击,晕倒过好几次。醒来时,言语中不停埋怨夏欣害成他儿子这个样子。夏欣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打开病床旁边的抽屉,夏欣意外地发现袁艺的手机!没错,出事那天,全靠它拨通120急救热线的。她立时精神一振,赶紧查阅手机电话本,终于让她找到了程志伟的电话号码。
第三章:日记本的密码
“嘟——嘟——”程志伟的手机拨通了。
“喂,你好!”
“喂,请问是程志伟先生么?”
“噢,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呃……我是你一个叫袁艺的朋友的妻子。”
“袁艺……哦——袁艺!记起来啦,记起来啦。袁太太,你好,请问找我有事么?”
“哦,是这样的。我们上次其实在香江家私城外面见过面,当时我和袁艺是一起的。那次你说袁艺毕业前有些东西落在宿舍里,是你后来帮他收拾好的,并且答应交还给他。请问……你能告诉我那是些什么东西吗?”夏欣说完,才发觉自己问得太奇怪、太突兀了。
“这个……呃……”
夏欣急了,连忙解释:“程先生,我现在急着想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
“喂,我说小姐,你是不是白搭的?如果你是袁艺的妻子,怎么会不知道我给了他什么东西?”
“程先生,求求你相信我,我的确是袁艺的妻子。”夏欣害怕程志伟以为自己图谋不轨,便把他的长相描述一遍,又将当日他和袁艺的一些对话情节说了一下,程志伟才慢慢打消了狐疑。
“那些是以前袁艺读大学时的照片,还有一些女孩子写给他的情书,就这么多。不过袁太太,既然袁艺不想让你看那些东西,说明你们夫妻之间的信任不够。”
夏欣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程先生,我有事想求你帮忙。请问你方便出来一趟吗?”
“哎呀,这个可能帮不上你了。广州的分公司居然派我回老家青岛出差半年,我现在已经在那儿了。”
“啊?”好不容易的一线曙光,没想到又破灭了。
“程先生,我能耽误你多一点时间么?我想了解更多关于袁艺在青岛读书时的事情。”
电话那边的程志伟显得很不耐烦:“我的妈呀,袁太太,我现在在开会,为了接你电话,已经溜出来好一段时间了。你行行好吧?”
“呃……那……真对不起了。”
“还有,袁艺走的时候,在宿舍曾经留下一本有密码锁的日记本。上次我忘了连同那些照片一起交还给他,最近两天才记起,现在已经用包裹寄到他家去了。你等着收吧。我还要开会,不聊这么多了!”
“是他原来那个家吗?”夏欣想问清楚些,可程志伟已经挂线了。不过夏欣认为包裹寄去旧屋的可能性最大。况且寄去现在的住处,她一定能首先截获。于是她决定每天回旧屋一次,守候那个神秘的包裹。
事情并没有夏欣想象中那么顺利。袁艺父母一见她回来就骂口不绝。显然,夏欣的意图是绝对不能告诉两老的。所以,她借口说,想对他俩作些弥补,多些时间陪在他们身边。尽管两老怨气未减,但总算让夏欣留了下来。
不过夏欣很快又意识到,每天下班回旧屋去,也不是万全之策。万一包裹在她上班的时候寄来,让两老接收了,想从他们手里拿回来就困难了。她灵机一动,想到以丈夫患病为由,向单位告十天长假,去医院好好照料丈夫。单位领导是极不情愿的,幸好最后还是把假批了下来。夏欣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大网捞鱼”的计划上。一天里头,每隔十多分钟就到门外看看。这让袁明和韦珍珍看出苗子。夏欣暗忖:我怎么这么蠢呀?直接到邮局问一下不就行了么!然而邮局的回复每次都是“没有”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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