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的:你以为我就不能对别人好吗?我会的呀。
你这样是要和我说什么呢?我给你看,我做鬼去给你看。
我再爱一场给你看。
小萱气绝身亡。
其实,她的身体,比她的妹妹小波差远了。男青年说。
她从小受宠不是没有原因的,她的心脏有先天性隐患。
我半晌无语,转动着面前的酒杯,却没有喝一口。
我知道。我沉闷的说。
你知道?
是,她的身体不好。
我说:昙花一样的女孩子,最娇艳时,爱已枯萎。
可是,我有个很奇怪的感觉。男青年说。
我开始喝酒,等着他的下文。
我越来越觉得,这小波和小萱,好象是一个人呀?他一脸迷惑的表情。
你指什么?我问。你说过了,她们的性格差异很大的。
原来是的,但现在,怎么说呢?莲蓬,小波也变得越来越聪明,刚才你抓住她时,她那种大叫和挣扎,完完全全和小萱一样的。
我微微笑了,笑得有点伤感:也许她们应该叫小昭。
最奇怪的还不在这儿。男青年迟疑了一下:莲蓬,你真的见过你说的那个小昭?你确定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我想不确定。
你看到小波身上的旗袍了吗?这旗袍她连着穿了好几天了,很奇怪的,这旗袍是这么来的。。。。。。
我伸出手制止他说下去: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天机不可泄露。
世界上总有些什么秘密,总有些什么人是将永远不知道的。世界上总有些事,是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是错的。
世界上总有些爱情,说穿了反而焚尽因因缘缘。
我冲着茫然的男青年微微笑着,我说谢谢你,时间已经不晚,我得先走一步了。
我站起身的时候,泪落双襟。
正是槐花香满海岸的日子,我和萍儿搭乘同学的车出游北戴河海滨。白色的本田风一样掠过沿海公路,萍儿和我同学及我同学的女友兴致勃勃的聊天。只有我心不在焉,我失神的目光在窗外没有焦点。
公路那边的槐林,大片大片开得正盎然的槐花。
我突然睁大了眼睛,我拍着我同学的肩膀叫他停车!
吓了一跳的同学紧急减速,但并没有停车。
我又看到了小昭,------我宁愿用这个名字,她是小昭。她依然穿着那件旗袍,我亲手制的那件旗袍。她在槐林中奔跑,有许多的槐花洒落到她的身上,她的脸颊也如清新的槐花一样娇艳。
她是那样的开心,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小昭。
那位男青年陪伴着她,我已经知道了他姓杨。
我强烈的感知了还有一个人,或者说我已经看到了,在槐林深处有一双忧郁的,但并没有恶意的眼睛。
亚麻色的西服融入槐树丛中几乎看不见,他是保罗。
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永恒,就是保罗与小萱------也是我曾深爱过的小昭的爱情吧。
永恒关注着小昭的,是保罗,是杨,但不是我。
萍儿也看到了他们,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是右手,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全少了一截。
如果爱情真的发生,总有些什么,要永远失去。
总有些什么,将永远被伤害。
总有些激情,掠过了只是落寞秋风杀满心。
总有些永恒,不经意间就已经万劫不复。
总有些。。。。
今生今世,我不会再握裁剪刀。
我爱你,小昭。
(尾声)
公元2001年夏天。
槐林深处的秦皇岛野生动物园大门口。我懒洋洋的靠在车头看报。萍儿搭我的车,带了几个客户考察景点,我却没有心思进园陪他们乱转,专心做了司机。
这时我听到一个女孩子悦耳的嗓音:胖gg,请问这儿离北戴河还有多远呀?
我移开报纸,眼前是一个大眼睛的女孩子,梳着两只细细的长辫,娇憨可爱。我有些发傻:胖gg?你叫谁呢?
叫你呀,胖gg,她笑。
我吸了口气,但我不争气的肚皮怎么也收不回去,不是胖gg是什么?我只好认了这个称呼:不远不远,还有8里地吧。我笑嘻嘻的说:同学,你的体形不错呀!
女孩脸红了,谁是你同学!
我不依不饶:同学,你的三围是85,61,87,没错吧?
女孩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在那里。我听到她身边的同伴大叫一声:哇!晓昭,他说得一点没错呀!你认识他?!
(147):自从那个午夜造访并向我倾诉的女人下线后,我也断了线,在黑暗中思考自己未来的何去何从,关于留或者弃的痛苦选择。草娃娃在电脑边上的窗台上安静地坐在水盆里,绿色的长发在夜风里飘扬。美丽得要死。
我仿佛看见他的眼睛,感觉到他的呼吸,还有他的体味。
在这仿佛绵绵无期的黑夜里。
时间是7月2日凌晨2点21分。
电脑上跳出“现在可以安全地关闭你的电脑”。然后我惊讶地听到了门铃声,在这万籁俱寂的夜半时分分外清晰而尖锐。
叮咚~~~叮咚~~叮咚~~~~~~~~
谁?在这最不适合访客的时间里,揿响了我家的门铃?
我跳起来,顺手合上手提电脑。奔出去开门。
叮咚~~~
门打开了,面前是熟悉的铁门、熟悉的走廊和走廊上的窗户,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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