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看到更恐怕的一幕,江小丽,拿出眉笔来,把眼睛画成了浓眉大眼的样子,看上去,活象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最后,她把眉笔放到嘴里,作抽烟状,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她说着,
那天他爬上顶楼考虑了很久,抽完了一整包的烟,他想了很多,他觉得他对不起家乡村子里所有得人,特别是为了供他上大学上山帮人砍树被压死了的父亲,还有他病倒的母亲,以及快哭瞎了眼的自小疼他的外婆,最可怜是他的两个小弟妹,特别是小弟,那么小就出去打工,却把所有的钱一分一分都攒起来寄了来给他,他每一顿都是含着眼泪吃的,他从不敢吃一块肉,他不参加同学的任何聚会,他唯一奢侈的行动是为她买了本叫〈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的小说,其它的他也想买,可是她不让他买,他也不要她的任何有价的礼物,他们的爱是纯真的。他曾发誓,要给他们将来最好的生活,可是现在他必须走了,如果他不去找她,他会感到良心永远的不安的。
那天他向所有的人都道了歉,发誓来生再报答他们。然后他从这楼顶跳了下去。他死的很难看,据说整个脸都摔烂了。
我看见江小丽眼睛里流出了眼泪,忽而又是痛恨的咬牙切齿,她整个把那半截眉笔都咬碎了。
我看得直发抖,拼命想用脚把周冰冰踩醒,可恨这多嘴的现在却睡得跟死猪一样了。我正想移动一下,把她弄醒起来,可是忽然江小丽动了起来,好象是要下床的样子,我吓得不敢动了,把头钻进了被子里,过了不大一会,我感觉有人正用力推我,我吓得紧紧抓住被角。外面用得力却更大了。吓得快叫出来了,只听是周冰冰的声音道,是我,晓燕,快起来,江小丽穿得怪怪的出去了。 不知会不会出事,我探出头来,果然是周冰冰正一脸紧张的看着我,我马上坐起道,她去那儿了,周冰冰说,我刚才见她穿插了件从未见过的白纱进女厕所去了。不是红色的么。我刚才看得清清楚的,是白的啊,冰冰说。
别管了,我们快去看看吧。于是我们俩蹑手蹑脚向厕所走近。却听里面发出了声音来,奇怪,是谁再同她说话,这么晚了,刚才出来时我看了看,已经是半夜三点过十五了。
我和冰冰凑近,想听听说些什么。却听见以下对答,
你来了么,(冷冷的)
是的,我对不起你,所以我来看你了(很无奈的声音)
你还来干什么,我不要再见到你(已经不太冷了,且好象还有些欢愉)
你要是听我说就好了,我只爱你一个,我原对你说过的,我可以用生命作保证,可是,我还是做错了,不应该走那条路。昨天我见到我爸了,他狠狠得打了我一顿,怪我把小妹她们没照顾好,你看这伤(接着听着衣裳翻动的样子)
嗯,其实我知道了,你来时我就知道了。(她的语声中甚至有了某种哭泣)都是我不好。
阿英,别这样,这怎么能怪你,是我们命不好罢了。(他好象搂住了她)
…………
一阵沉默之后,忽听,那女的得声音说道,喂,我忘记带纸了,小妹妹,可以借点来么。当然,小丽说着,我们听见沙的撕纸声,接着是一阵水响动,
这从头到尾都是小丽一个人声音在讲话。
我和冰冰对望了一眼,只见对方的脸都已吓张白纸。跑吧,她就要出来了,冰冰用最后一点仅有的勇气对我说,于是我两转身就跑,出来时就没穿鞋的,这时跑起来却出奇的响,在这半夜空幽细长的楼道里听来,我俩的脚步声清脆得历害。谁不也回头瞧一眼,生怕一回头就有披头长发,满面鲜血的厉鬼在身后追随,也不也回宿舍了,我俩不约而同真奔楼下的值班室去了,想把张大妈喊醒。就在我们刚要跑完这段走廊的时候,忽然一声惊恐万状的声音从厕所里传出来,天啊,我怎么会这样—————!!!
砰!!
当天夜里江小丽被从昏迷不醒的厕所里被抬出直接送往医院了,三个月后才出院,后来校方对外宣称,江小丽得了梦游症。其实我们知道不是,因为据她的男朋友后来后说,他专门找前几届毕业的学长打听过了,以前睡这张床的人就发生过类似事件,是校方压住了。因为这间宿舍就是以前英子她们住得那间,而那张床,正好是英子睡得那张。当年就没人住了这间,没想到隔了两年学校又安排给我们住了。
那间房子后来我都没有再敢进去过,搬家时也是让别人去帮忙的。学校也知道我们不会再进去住了,于是临时安排了一间老屋要我们住进去,我们还是不敢去住,后来我们商量着自已在外面租公寓住,直到学校的新校楼群为止盖起我们才回校去住。
那天晚上说起来最幸运的要是李梅了,她因为那段时间老失眠,吃了安眠药的,什么都不知情,以至后来我们对她说了她都将信将疑的。
后来去年出差时我还抽空到宿舍看了一眼,那间旧楼还在,只是被翻新了一下,依然住着人,那间当然也住着了,学校还是太穷了点。可我不也靠近它,只是远远的望了望。
这就是我们住过的那间宿舍的故事。
(61):来自下水道的血手
首先我要告诉大家,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正在读高中。繁忙的学习,单纯的中学生活虽然有些单调,但是有可爱的同学和老师,所以还是觉得日子过得很充实。转眼间高考的时间就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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