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晓云?”
那女人震了一下,眼中的怨恨被一种迷惑代替了。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梅晓云更加的迷惑,好像在回忆什么。
“你的丈夫呢?他在哪里?”
迷惑突然变成了仇恨,伸出长长的手指向习沐抓来。
那只猫跳到沙发靠背上,挡在梅晓云和习沐之间。
梅晓云停了下来,盯着那只猫既恨又怕。不敢过来又不肯离去。
那只猫坐在靠背上,向梅晓云抬起一只爪子,挥舞着,嘶叫着。猫叫声在空寂的别墅中分外惊人心魄。梅晓云恨恨的看着闪着寒光的利爪,不甘心的隐入黑暗中。
猫回过头对习沐一笑。
习沐的心紧收了一下,猫的那个笑容十分狰狞,尖牙毕现,好似吸血鬼吞食猎物前的狞笑。
猫扬起锋利的爪子向习沐的眼睛抓来,习沐本能闭眼,抬手一挡……
客厅一片黑暗,习沐自沙发上坐起来,揉着扭疼的脖子,四下看看。
轻吁了一口气:“原来又做了一个梦。”自己一定睡了很久,记得睡觉时吊灯还亮着,一定是开关定时装置起动了,关闭了客厅的照明电路。
“咚咚!”好像有人在敲窗子。
“谁?”习沐向窗子看去,窗外一片漆黑。
敲窗之声越来越清晰,习沐环视厅中空无一人,但敲窗之声仍在,一阵紧似一阵。
一只雪白的手在半空中摇摆着,不时敲打着玻璃,急于要进来。习沐拿起身边的扫把向那只敲窗的手走去,那只手似乎发现这扇窗不会开了,一跳一跳的离开了。习沐松了口气,擦了一下并不存在的汗。最近的事真是太……
“咚咚”敲窗声又在习沐身后响起,习沐惊警的抓着扫把向那只做怪的手走去,那只手五指张开贴在玻璃上,似在向屋内张望。习沐举着扫把悄悄侧身贴近窗子,一点点撤掉销栓,猛一拉窗子,那只手大概没想到习沐突然开窗,措不及防的掉了进来,习沐不待它有所反映,对着挂在窗栏上的那只白手一顿乱打。
“哎呀!别打呀!别打呀!”习沐又打了几下觉得不对,那只手怎么会求饶,它在微波炉也没有求饶。
“别打了!”那只手的主人自窗下爬起来,一身乌黑,臭气扑鼻:“打死我了。哎哟……”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便不是鬼也是私闯民宅的盗匪。
闻言那人咚的躺倒在窗外:“我浑身是伤,舍命赶来,敲门不开,翻墙进来,想敲窗叫你,结果唯一的完好的手也被你打的熊掌一般,天那……”
“你给我爬起来!”习沐用扫把捅起地上的脏人:“你这几天死哪去了?”习沐认出地上的那个脏人是失踪几天的周连:“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把衣服脱在外面,臭呀!”
周连嘻笑着:“我牢记你的重托,急着赶过来,天黑路滑,一不小心掉到一个没有盖的下水井里了。哎哟……摔死我了……”
习沐不屑的笑着:“真难为你了……我记得你答应我过来是几天前的事了,你现在才舍命赶来,你失忆了……什么天黑路滑……你大概是光顾着看哪位美女才会掉到下水井的。”
周连不顾习沐的白眼从窗子翻进来,习沐打开客厅的灯引衣衫单簿的周连上楼。
“沐哥,那个鬼又来过吗?”
习沐轻哼一声:“等你来收鬼……我们早让厉鬼吃光了,你这个时候跑来……收尸还差不多。”
“沐哥,不可以乱讲话,有神明在听。”
“真要有神明,怎么不先劈死你这个言而信的家伙?”习沐打开沈杰的房间,让周连进去洗澡。
沈杰房间的浴室,淡色的磁砖地面,洁白的浴缸闪着光亮,浴缸上方的玻璃吊格上摆着各式洗浴用品,香薰、浴盐无一不全。金色的喷头在灯光下华贵的炫目。
“有大房子就是好,将来我也要买个有这样浴室的房子。”周连欢喜的看着浴室。
拧开出水,喷头洒下散着蒸气的水幕。蒸气在浴室中散开,镜子上很快蒙上水雾,浴室中充满薄薄的雾气。伸手试试水温,温度刚好。
周连闭目躺在喷头下的浴缸里,让温暖的水雨水般冲下来。
“舒服!”
水渐渐漫过他的身体,将他泡在温水中。
周连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睁开眼睛摊手接落下的水滴。
发现落入掌中并非是水,而是血,炽热的如从人身体中喷出的鲜血。
浴室中的一切也立时改变了,鲜血不断从喷头中涌出,在血池一样的浴缸中飞溅翻滚,红色的雾气在他们身边弥漫,将一切蒙上血红的颜色。
周连惊异之下手扶浴缸边沿要坐起时,自血水中伸出一双手扼住周连的脖子将他压入血池中,周连像溺水之人,拚命的挣扎着要浮上水面呼吸,那双手又拚命要将他拖入水中,周连在血中一沉一浮,浴室中血流遍地,吊格上的瓶瓶罐罐不时被周连打翻,滚落到浴缸中,周连已经被被掐的有些脱力了,几乎沉进冰冷粘稠的血池中,挣扎之间已经喝了几口血水。
沈杰等人回来时在大门外发现一双泥污的鞋子,花园的甬道上有零星的污泥,客厅的窗子半开,一堆脏衣服散在地上。
“有贼!”陈新找钥匙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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