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沐的房间里,梁正在窗前研究窗帘。
“这个窗帘和房间一点也不配?”梁正摸了摸厚实的窗帘。
“改天我换掉它。”习沐知道换窗帘没有用,梦里根本就没有窗帘,直接就能看到那个影子在玻璃上。习沐看着玻璃上印着他和梁正的影像,担心在他们身后又会出现一个并不存在的影子。
“你家小敏孩子干什么去?”梁正指着窗外。
习沐定睛向窗外看,一个白影正缓缓的向前移。
习沐打开窗子向外看,小敏穿着白色的睡袍,赤着脚,拖着铁锹,在花园里走。
“这么晚了她不睡觉到外面干什么?”习沐关上窗子,拿了外套,准备下楼看了究竟。
花园里,不远处的小敏正低着头,拖着铁锹来回去,像在找什么东西。
“小敏,你干什么呢?”习沐站在客厅门口喊着。
小敏仍在来回找着。
梁正碰碰习沐低声的说:“你看小敏是不是……”梁正用手指在头上转了转。
习沐也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小敏目光呆滞,行动机械,表情木讷,低着头走来走去,全然不理站在台阶上的习沐。
“你是说她在……梦游?”梁正点点头。
“以前没发现这孩子有这毛病。”习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有站在一边看,准备应付突发状况。
小敏停下来,开始挖草皮,一下一下把土翻出来,挖了一会,低下身子找了找,又站起来,拖着铁锹回来,把铁锹放回杂物间,上楼回自己房间了。
习沐笑着摇摇头,好在没出什么事,只是在花园里挖了些土而已。
回到房间时,何然已经洗好了正在房间等习沐。
“沐哥……”何然苦着一张脸:“我今天发现丢了一套解剖工具。”
“你丢的解剖工具也不止一套了,一定是你又忘在医学院了,下次去医学院好好找找。”
“我很久没回医学院,肯定是这两天丢的,所有的地方我全找了,没有。”
“你不是丢的只剩这一套了吧?如果没得用,赶紧打报告添置,正好正哥在这,让他签字。”
梁正站在门口笑:“他一套解剖工具才几个钱,你也让他给我打报告,你拿点餐费、车费什么的不就解决了吗?让学会自己处理问题不要总给领导添麻烦。”
“没你这样子的领导,让你批点经费,你就嫌麻烦。再说何然又不是我的人,我为什么要报销他的费用。”
“钱,钱,钱,单位人人找我要钱,回家你还和我提钱。”梁正烦恼的去洗澡准备睡觉。
何然仍脸色发白站在那里不肯走:“沐哥,我不是说这个,……”
“还有什么事?如果是刘处长因为你丢工具的事要处分你,你来和我说,我去给你说情。回去睡觉吧。”
“沐哥……”何然摇摇头回自己房间了。
习沐销好窗子,拉好窗帘,又仔细检查一番才上床睡觉。
梁正换了新地方,怎么睡也睡不着,
“原来自己还择床,都是那个女人害的。”梁正小心的起床,轻轻走出卧室。
房子里静极了,只有梁正拖鞋走动磨擦地毯的声音。从窗外透进的月光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光影。
梁正在房子中无目地的走着,走廊两边的房间关着,半旋的楼梯延伸到楼下的客厅,客厅里也是一片漆黑,只有角落里透着一线灯光。
“谁这么晚不睡觉?”梁正沿楼梯下来,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远处山边映过一点水光。
梁正来到透出灯光的门边轻轻推门向里望去。
习沐翻了身,发现身边空了。
“正哥?”习沐惊醒了翻身坐起,屋内寒冷异常。雾气从窗子吹入屋中,渐渐聚出一个女人透明的身影,从身材上看的出是那个攻击他的女人。
雾气越聚越浓,那个女子的容貌也显现出来,一个还算清秀的女人。
她一双仇恨的发红的眼睛看着习沐:“你终于来了,你……”十指如爪扑向习沐。
“喵……”一条绿光从习沐身后窜出,扑到女人身上。一鬼一猫在习沐床前扭打起来。
陈新终于被饿醒了。
“最近总做这种奇怪的梦。”揉着发涨的头和咕咕做响的肚子下楼到厨房找吃的东西。
“小敏那丫头不知在冰箱里藏了什么?”打开冰箱的门,冷气扑面而来,陈新伸手抓起一块硬梆梆的食物,送到嘴边刚要咬才发现自己正捏着一只结满冰霜的手,粗大的指节和坚实的肌肉显示他曾经属于一个男人。陈新赶紧把断手扔了回去,重新取了一块冻肉。
“最近精神越来越不集中了。都是那个梦闹的。”陈新给冻肉包好锡纸扔进微波炉里。
女人挥臂将绿猫从身上打落,身上也被绿猫的利爪抓出道道伤痕,在夜中闪着绿色的莹光。绿猫落到床上挡在习沐身前,一副誓死护主的架势,女人原本清丽的容颜此时已经变的争狞,眼中映着与绿猫一样的绿色的光,让周围呈现出青白之色。“你还是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女人在凄厉笑声中化做雾气消散在空气中。绿猫莹光顿收消失了。
习沐顾不得惊异了,跳下床去找梁正。
陈新正坐在厨房的小椅上准备吃东西,见习沐匆匆下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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