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少爷,她是谁啊,凶巴巴的还说什么殡仪馆,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呢!”波波抓着游尚杰的手可怜巴巴地说道,“要不你听听?”
“波波!今天到此结束,”游尚杰寒着一张脸猛地在路边停了下来,“她是——”他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波波的脸瞬间煞白。
“对不起,我知道她是游少爷的思人……”波波乖乖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又不甘心地走回来问道:“你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吗?”
“再说吧,”游尚杰猛地掉头去追那辆出租车。说真的,从小到大对自己投怀送抱的女的几乎可以环绕地球一圈了习惯了左拥右抱,今日小茜明日小优后天看心情约会莉莉或者宝宝,却始终没有人可以走进自己的心。
风吹着他的头发,不够硬朗的五官还带着一丝戏谑的孩子气却依旧帅得惊天动地,足够有钱的老爸娶了足够美丽的老妈,当然会生出俊美非凡的儿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是佣人伺候,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都会去国外散散心或者换辆新车甚至是半月一换的女朋友。这些对于他来说,依旧满足不了内心那种强烈的空虚感。
“因为你没有爱过任何人,所以你的心永远都是空荡荡的,”他忽然想起了奶奶那张慈祥的脸。
“如果一个男人长到了二十岁还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甚至没有被女孩子扇过耳光,那么他的人生也够失败了。”
他有些懊恼地揉揉太阳穴,看着沙拉狼狈地拖着箱子跟着中介走进了一栋旧公寓。
怎么搬到了这么破的地方?游尚杰皱皱眉掏出手机:“明天我要一套位于风路街宁秀公寓对面的房子。”
挂断电话,他靠着车窗看着那个黑色的影子倔强地拖着箱子往前走的模样,忽然笑了起来。对你是什么感觉?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就像每次总会有意无意路过殡仪馆却没有任何理由走进去找你。而每次看到你都笨得像一个傻小子连说话都不会了,对着别的女孩那么流利地说着俏皮话,对着你却只听到自己怦怦狂跳的心。你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不屑,我在你眼中不过是个无聊的纨绔子弟罢了,甚至我还在你面前哭得那样狼狈过……真够丢脸的。
三十平方米的电梯公寓,竟然月租才六百块?!沙拉揉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再看看其他的价格都是一千五以上。
中介笑眯眯地解释说只是因为最近房子的主人因病去世,大家比较忌讳才会以这样低的价格租赁出去。
“这栋公寓环境清幽,特别适合喜欢清静的单身女性居住。安全,交通也方便。你再看这价格到哪里能找到这么好的房子啊。”戴着眼镜的大胖子不住地擦着满头的大汗仿佛很紧张。
沙拉满不在乎地笑笑,快速地交了钱,拖着行李箱就搬了进去。
简陋的老式电梯公寓,连电梯启动都会发出陈旧的咔咔声,好像随时都会承受不了重量坠下深渊。这栋楼真是老得够戗啊!算了,反正它的确是够便宜够清静。
沙拉刚推开窗户,灰尘就落了她一头一脸,她郁闷地捏着鼻子闭上眼睛强忍着快要崩溃的心情拼命挥开它们。热水器试了试勉强能用但水时热时冷,看来要做好它随时会罢丨工的心理准备。客厅只有一台古老的电视,一个旧沙发和同色的茶几,角落里一个深红色的柜子上摆着一张两母女的照片,这家人,真够穷的当然,自己现在更穷。
她轻轻把照片压了下去,想了想又翻了起来,擦擦灰尘让它继续摆在那里。卧室里简陋的小衣柜和大木床已经占了老大的空间,一个放在窗下的书桌也已布满了尘埃。
六个字——勉强可以住人。
沙拉郁闷地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信用卡刷爆,自己至于从市中心的公寓搬来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穷地方吗?美其名曰是离上班的地方近,其实是穷得呕血没办法才搬的,喜欢享受的金牛座女王沙拉小姐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她自己都哭笑不得。
胖眼镜和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门口看着她,似乎很害怕她突然后悔。
“六百块钱这样的房子足够了。”她笑笑对中介说了再见就开始打扫房间。
中年女人安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忙碌的她,看了好久才离开。沙拉朝着空荡荡的走廊望了一眼继续擦桌子。
淋浴器流了好久的水终于有热水涌出来了,她有些郁闷地揉着满脑袋的泡沫咒骂。
忽然,涌出来的热水竟然变成了浓稠的鲜血浇了她一头!沙拉没有尖叫,顿了顿,看了看一身的鲜血缓缓抬起头来——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散发着腐臭的味道从狭窄的墙角倒爬了下来。布满尸斑的身体扭曲地朝着她缓缓靠近,灰白的身体因为过度腐烂不住往外冒着恶心的液体,骨头像生了锈的齿轮发出咔咔的声音。
女人抬起来头似笑非笑地盯着沙拉。死灰色的眼睛仿佛没有眼珠,几只虫子争先从眼眶里爬出来,腐烂不堪的脸颊各种虫子钻来钻去,她张大的嘴里黑洞洞地散着臭味——似乎死了很久了。乌黑的手指上布满了青筋,尖锐的指甲也中毒似的散发着诡异的气味。瘦削苍白的手臂沿着水管朝她的脸伸了过来……泛着臭味的手指头还有几公分就要触到她的皮肤了!!!
沙拉瞄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闭上了眼睛,几秒后再睁开已经看不到什么可怕的女人,淋浴器里流出了干净的热水,身上也没有什么恶心的鲜血。明知是幻觉,还是觉得恶心得想要揍那女鬼一顿!稍有时日的鬼魂可以影响人的脑电波,让人看到可怕的幻觉,轻者把人吓成痴呆,倒霉的当场死翘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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