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我。“你以为我也会自杀吗?狗屁。”
杜戈微笑了。“这样就好。”
“我得承认这件事让我有点儿紧张,但我做好了准备,不能让什么寄来的信把
我弄得要死要活的。”
“太好了。”
“我们得想点办法对付那个傻瓜,知道吗?”
霍比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紧张,而且很严肃。他直直地望着杜戈的双眼,杜戈
的神情使他感到害怕,他把目光移开了。
“在这点上你和我是站在一起的,对吗?我是说,你是第一个发现他不正常的
人。”
“是这样,”杜戈回答道。“不过……”
“不过什么?”
“就是不能于傻事,好不好?我们得抓住他,但不能干出危险的事。要小心。”
霍比站起身。“我得走了。我得回游泳池。”
“游泳池今天关了。”杜戈提醒他说。
“真是,”霍比晃了晃脑袋,走下门廊台阶。“最近我尽忘事。”
“要小心哪,”霍比上车时他又叮嘱了一句。
特丽丝来到门廊里,站在杜戈身旁,用一块擦餐具布擦着手。霍比倒了一下车,
他俩向他挥挥手。
霍比没做回应。
第24章
没有这个人
杜戈和特丽丝一起朝邮箱走了过去。
真让人奇怪,本来一个毫无危险可言、也没有生命的东西,经过短短的一段时
间竟变得那么凶恶吓人。走在路上,脚踩在沙砾上吱吱有声,他们走得很慢,很沉
重,腿还有点儿哆嗦,好像他们要去的地方是绞刑架、断头台。
早晨起来天就显得很阴暗,6月底就有这样的天气很不正常,杜戈怀疑今年的雨
季是不是要提前到来呢。这个念头多少让他感到不安,这并不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事,甚至也不是特别的反常,可是怪事的出现总伴随着反常的天气,这就使得所有
这一切更令人摸不着头脑了。正常情况下,这样可笑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就会被他
抛到脑后了,可现在是不正常时期。这两天特丽丝和比利都不爱说话,把自己封闭
起来,特别是比利一脸的闷闷不乐。杜戈怀疑他们看到了什么,可这两人谁也不承
认。
杜戈觉得这种情况着实吓人。他们这同甘共苦的一家三口本来是很亲密的,但
现在出现了裂痕,相互间隔绝了,不通气了,他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他们来到邮箱前。杜戈打开邮箱,特丽丝伸手把里面的信拿了出来。他们配合
得是那么默契,好像这是他们过去的习惯做法似的。
信一共两封,一人一封。
特丽丝怀疑地望着杜戈,把写给他的那封递给了他。
杜戈撕开信封,里面什么也没有。
特丽丝面色紧张地撕开寄给她的信。里面有一封信,她把信拿出来打开。她看
着信,神情木然,最后抬起头看着杜戈问道,“谁是米歇尔?”
杜戈一下子懵了。“什么米歇尔?”
她把信递了过去,杜戈看了起来。信读了一半就明白了特丽丝说的米歇尔是谁
了。米歇尔?布鲁纳是他大学时代的女友,是除了特丽丝以外惟一与他有过性关系
的女性了。他读着读着,眉头皱了起来。无论是谁看了这封信都会觉得多年来杜戈
和米歇尔一直保持着要死要活的密切关系,只要有可能就会聚到一起。实际上,上
大学二年级的时候他就再也没见过她,两个学期以后他就认识了特丽丝。
他把信叠起来。“这是伪造的。”
“谁是米歇尔?”
“就是米歇尔?布鲁纳。我对你说过的,那个疯子。”
“那个婊子?”
“就是她。”杜戈笑了笑,脸色显得苍白。
“她还给你来信?”
“你知道这是谁写的,”杜戈的笑容消失了。“不会是米歇尔。”
特丽丝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那我们怎么办?现在越来越糟了。”
“这事儿先放放。吃完早饭我去找霍华德谈谈。要是不能说服他采取行动,我
就给凤凰城总局打电话。真不知道我以前怎么没这么做,应该先给他们挂电话,先
把河边上发现的信寄过去几封……”
“那他们永远也收不到。”
“说得不错。”
“你又怎样把这一切都告诉他们呢?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吗?他们只会觉得你
是个昏了头的怪人。”
“我不会什么都告诉他们的,只告诉他们邮件递送中出现的怪事。至少他们会
把他调到别的地方去。”
“要是他不走呢?”
对这个问题两人谁也找不到答案。
“好了,咱们吃早饭吧。”杜戈说。
邮局门口排起了长队,顾客们都是气哼哼的。杜戈慢慢地走出停车场,他看到
今天在这儿排队的人同平时有些大不一样。平时他们来到镇上总要穿漂亮的衣服,
但今天穿的却又旧又脏——什么工装裤、破汗衫。有的男人胳膊、脸上还带着油污,
真正梳了头或卷了发的女人没有几个,有个老太太甚至还是身穿睡衣脚蹬拖鞋。
离这些人还有一段距离杜戈就听到了人群里传出的嗡嗡说话声,语调也是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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