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开始有细微的变动了。这个“天网”正好安装在医院距门口不到十米的地方,高度和医院二楼基本齐平,能清楚看到医院和医院大门两边公路的情况。画面的时间正好是在夜里12点整,我正看得入神,这时整栋医院的灯好像突然一下就熄灭了一样,一片漆黑,但是五秒不到又重新亮起来了。
“那个时候医院停电吗?”我问。
“没有!怪就怪在这里,昨天夜里值班人员和医生都说根本就没有停电。”
我觉得奇怪,又接着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似乎没有任何动静,但就是在12点10分准时,在最右边的那个房间--就是冯子鹃住的那个病房,灯开始一闪一闪,正当我关注那灯光的时候,忽然画面被按了暂停,少数民族同学和杨警官几乎同时就往画面上靠,我顺着他们的眼睛看过去,在病房的窗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外面伸。
“是什么?”我问,凑得更近。
“手!关好的手!”少数民族同学说。
杨警官又把画面放大,虽然不是特别清晰,但是还是能隐隐看到的确有一双手在努力往外伸,从手上的银镯子能判断出那就是关好,她似乎想要出来,但是窗户上有护栏,她根本就出不来。
“有没有发觉有是不对?”杨警官问我们。
少数民族同学皱着眉仔细看着那画面,喃喃道:“嗯,是有问题。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后面揪住她的头,你看手的角度是向上的,肯定她后面有股力量迫使她这样,正常人是不会用这样的动作的!”
杨警官欣赏的笑着,他按下播放键,画面继续向前,那双手终于被拖了进去。几分钟后,房间的灯光突然就变暗了,同时,画面的右下角出现了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我揉了一下眼睛,画面上是我和少数民族同学。我突然就来了精神,身子都坐直了。只见我和她双双跑了进去,这时,杨警官轻身提醒:“注意,就是这里了!”
我们的眼睛死死盯着电视屏幕,聚精会神。就在我们进去之后一分多钟,时间正指12点22分,门口突然出来个东西!真的,那只是个“东西”,那不是人!在医院星星点点的灯光照耀下显得如此虚幻不真实,它一路都飘着,双手直直的垂在身体的两边飘着,既僵硬又柔软!房间里顿时就安静下来了,只听到我们几个急促的呼吸声。杨警官并没有将画面暂停,所以我们能更加全貌得看到那“东西”的行踪,它从医院出来后在路口徘徊了一阵,然后就往西面去了,在此过程中,它的“脚”根本没有碰地。
我们都沉默着,杨警官又把画面退回到它刚出来那一刻,然后将画面放大,让我们更加清楚得看到它的样子!
虽然很模糊,虽然它一直埋着头,但是从它披散的头发和衣服我能判断,那就是昨天早上我们见到的冯子鹃!
我看着少数民族同学,欲哭无泪。
“她是怎么出来的?你们当时都在病房里吗?”杨警官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少数民族同学,竟然满脸轻松的回答:“我们都在。她是穿过晓瓶出来的!”
此时的杨警官,脸上不相信的表情已经消失了,这个录像已经可以说明一切问题,排除人为作假,排除恶作剧,排除一切可排除因素,事实就在那里。
“还好有白石,不然的话,倒在病床上的就不止关好一个了!那东西真厉害,不但控制关好弄掉了房间外的粉末,而且居然可以撞过白石出去!”
杨警官却面有难色了,嘟囔着:“该怎么给案件定性呢?”
不过这些我都听不进去了,我满头想的都是冯子鹃,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会不会也是中邪了,会不会她也只是个棋子?
大家都陷在自己的思考中,无暇顾及。
就在这时,房间大门“咚”的一声就被人给推开了,冲进来一个中年人,看样子是医院的护工。他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清楚,我好容易才听清,大概意思是市里的车已经来了,但是医院停尸房里出现了怪事。
于是我和少数民族同学又跟着杨警官他们来到了医院。医院的停尸房一楼三楼各有一个,三楼的那个是常规使用的,一楼的那个是pai出所使用,主要是为了刑shi鉴定和验尸的方便。护工所说的就是一楼的那间停尸房。
我心头猛然一紧,白如不是在那里吗?
走到门口我却不敢进去,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向杨警官说明情况,我只隐隐听到一些:“那女尸……挪不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挪不动!生根了一样!” 我的头“轰”一声就大了。难道真的是白如?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只听得旁边“嘭”的一下,少数民族同学已经和杨警官冲进去了,此时我也顾不得那么多,随后也进去了。
这个停尸房和以前我去过的三楼的停尸房很不一样,要小很多。房间四周没有窗户,全是一些透明的放东西的架子,上面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仪器。房间正中只有两张床,奇怪的是床上竟然什么都没有。虽然没有窗户,但是吸顶灯惨白的灯光却把房间照耀得很明亮,四处都泛着令人感觉不真实的光。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于专注那空荡荡的床而忽视了角落里的景象,当我反应过来时,杨警官和少数民族同学已经凑了过去,蹲在那里全神贯注。此刻房间里已经拥了一些人进来,主要是医生和护士,我被围在外面根本无法靠近。就在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人群太多拥挤的原因,我竟感觉到了有些眩晕,然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眼前一晃而过,我揉揉眼睛心说不会是那“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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