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菲利普亲自挑选了50个人,把他们训练成为恐怖主义者。这些人是前卫部队,
他们将攻打白宫,为后续部队铺平道路。
两辆坦克由载重货车运到了汤普森。
军用吉普车抵达了吉普车交易市场。
大量的自动化武器也及时交货了。
最后,似乎是为了名垂青史,菲利普在市议会的会议厅里正式宣布说,一切已
经就绪,我们可以开始向华盛顿发起军事攻击了。
我过去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狂热的好战分子,这使我感到了不安。简也有同感。
我们所有的朋友,詹姆斯、唐、拉尔夫、玛利和吉姆都跟我们有着同样的感觉。
可是整个城市已经信心百倍地准备向未知世界宣战了。星期六举行了规模盛大
的游行,欢送国民军踏上征程。旗帜飘飘,群情激奋,中学生军乐队一边行进一边
吹奏乐曲以鼓舞士气。
我跟简并肩站在人行道上等待着菲利普出现。他所做的一切都无法抹去深藏在
我脑海中的一幅图像——匕首高举在头顶,“我不叫戴维!我是菲利普!”
——但是这些恐怖的恶梦已经被他近几个月以来毫不动摇的努力给遏制住了,
他显然认为这是拯救汤普森和受冷落者走出困境的伟大创举。我跟简在此问题上发
生了分歧。她认为这是菲利普在做给人看,这是个骗人的把戏;而我却认为它发展
了恐怖主义的理想,它足以证明菲利普忠实于自己的事业。
国民军开始迈着整齐的步伐沿着大街前进,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看上去棒极了,
简直不亚于专业水准。步兵们将要乘坐着吉普车、卡车和公交汽车走遍美国。在游
行队伍的最后面是一辆敞篷坦克车,车里的人正在向观众挥手,向孩子们散发糖果。
那是菲利普。
我往最前排挤去,一直挤到了路边。这是我第一次跟他相遇时所看到的那个菲
利普,那个曾经领导过我们的菲利普。他居高临下地、傲慢地站在车上,紧随在大
部队后面向市中心进发。他的目光从大街的一侧扫视到另一侧。正如我所期望的那
样,他看见了我,我们的目光相遇了。他对我微笑了一下,行了个礼。我点头向他
致意。当我看着大队人马大踏步向前迈进时,我感到嗓子眼儿里堵得慌,胳膊也一
个劲儿地发抖。我想,假如这是一部电影,就会有激动人心的背景音乐伴随而起,
画面上还会出现美丽的落日余辉。这个场景充满了戏剧化风格和伟大的英雄主义气
概。
军乐队和游行的人群已经靠在了大街的两旁,国民军继续向城市的边境地带进
发。
他们在星期六晚上抵达首都华盛顿。
汤普森频道派出记者和摄像师跟随士兵们前往采访事件的整个过程,星期六晚
上,城市的每~部打开的电视都在转播这个频道的节目。
我们看到坦克和吉普车在首都的大街上开进,在人所共知的界标前戏剧性地列
好了队形,尽管我至今仍然不赞成发动战争,但是当我意识到我们的人将要成功地
占领首都华盛顿的时候,我却抑制不住地感到骄傲自豪,感到某种类似于爱国主义
的冲动。
可是尽管我们是一群受冷落的人,尽管我们是隐形的;然而武器设备却无从隐
形,我们早就应该估计到,这种引人注目的全方位进攻不可能不受到人们的注意。
我们的军车占据了民用交通要道,就像巨兽闯进了聚会似的,当军车开到红绿灯路
口,直通白宫时,面前出现了一条早已被路障封锁得严严实实的大街。
一位美国军官向他们走来。
坦克车和吉普车都刹住了车闸,往后倒退了几英尺之后才停了下来。接着而来
的是冷漠。没有人呼喊,没有人说话,显然双方事先没有用无线电进行联系。大街
上静悄悄地,听不到一丝喧闹声。时间在拖延过去。过了4分钟。又过了5分钟。10
分钟过去了。没有声音,没有动静,扛着摄像机进行现场直播的记者承认说,他也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旦情况明朗后他会立即告诉我们。
转播镜头转向了白宫,另一名记者正在那里追随菲利普的先头部队。他们已经
顺利地翻越了护栏,正在向白宫草坪前进。
在洒满月光的草坪上留下了肮脏的痕迹。
突然,镜头转向了大街上,那里,美国军队正在向我们的人开火。
我们的记者不约而同地尖叫起来,试图解释发生的一切,他们的表现却糟糕得
很。
不过我们已经从屏幕上亲眼看到了所有的一切。
我们的国民军已经溃不成军。
尽管我们有各种各样的武器装备,尽管我们的国民军经过充分的训练,几乎能
够抵御全世界最好的军队,他们却没有可能了。
我们的坦克开炮了,却什么也打不着。
吉普车里的人全都下了车,走过大街,向美国兵和他们的运输车开火。可是他
们似乎同样无法击中任何人或目标。他们开始像苍蝇一样四散逃命,扔掉手中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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