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别号和密码,屏幕上就出现了财产记录。其中一列是所有者的姓名,另一列是财
产的估价。
菲利普敲了两个键,记录就全被删掉了。
“走吧!”他说,“他们一定会认为是遇到了很厉害的电脑黑客,删掉了许多
重要的政府记录。这会被登在文摘报,或时报的奥兰治专版上。”
他站起身来,将电脑显示器拉出来,“哐”的一声摔到地板上,然后又用脚将
屏幕踢碎,用胳膊将桌子上的其他东西统统推到地上。
“我们可以肆意妄为,那些笨蛋永远都抓不住我们!”他说着,跳到桌子上,
将锤子高高举起,喊道,“我们铲平这个鬼地方!”
我们在他的指挥下开始分散行动。我先捣毁了一培模板墙,砸了一台显示器,
又打开文件箱,把能够看的都胡乱地翻了出来。我感觉爽极了,又激动又兴奋,平
时压在心头的敌对和失望的心理在奥兰治市政府这些无名的没有知觉的物体上得到
了充分的宣泄。
整个楼里一片废墟。
半个小时后,我们一个个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来到电梯旁集合。
看着这一切,菲利普笑得合不拢嘴。他说:“这件事一定会受到重视和调查,
并得到相应报道。这是一个好的开端。”说着打开了电梯门,我们走了进去。
电梯门即将合拢的一刹那,他将钥匙和安全卡扔到了二楼的地毯上。
“我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23章 爵士音乐会
就像一个小孩突然拥有了大量的财富,或者是一个恐怖主义者一夜间登上了独
裁者的宝座一样,我沉醉在对未来的幻想中,贪婪地享受着新获得的权力。
我觉得我们都有这种感觉,只是不说罢了。这种感觉太新鲜,太强烈,也太纯
朴了,我们不想通过讨论来淡化它。我特别激动,而且异常兴奋,简直有点儿陶醉
了。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常胜将军,无所不能。菲利普的预言很对,我们砸了市
政府的事不仅上了奥兰治城市报,而且在时报和文摘报上也有报道。
虽然从大楼的后门到被我们毁坏了的工作间里到处都是我们的指纹,菲利普还
将钥匙和安全卡扔到了电梯门口的地毯上,虽然我们还散发了好多新名片,但每篇
报道都说警方对此案毫无线索。
我们又一次遭到了冷落。
我觉得我应该感到内疚。从小我就知道要尊重别人的财物,现在我也从没想过
要去损害不属于我的东西。但菲利普是对的,如果我们的行为是为了扶正祛邪,即
使违反了法律也应该属于正义。这个道理梭罗说过,马丁。路德。金也说过。马尔
库斯。艾克斯的背叛行为也为美国人所崇奉。我们只不过是战斗在反对虚伪和不公
正这场持久事业中的无名之辈。
我还想毁坏其他地方。
什么地方都行,我不在乎。
我只是想随心所欲地进行破坏。
第二天,我们又在我家集中了。大家都兴致勃勃地谈论著,不停地重复着自己
的“壮举”。其中我们的新伙伴朱尼亚显得尤为激动。他格格地笑个不停,像个小
男孩而不是60多岁的老头儿,显然这是他多年来干过的最令人兴奋的事。
菲利普独自站在厨房门边。看到他独自一人,我就走去问他,“我们下一步怎
么干?”
他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有主意吗?”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态度出乎我的意料。从第一次恐怖行动开始直到现在,
我们的兴致正在逐渐升高,大家都在兴头上,准备继续干下去,可菲利普却好像…
…也不知道他是厌倦了,还是失望了,难道他对一切都失去信心了吗?我看着他,
突然想到他是否得了抑郁症。但也不像,抑郁症患者要么情绪高昂,要么一落千丈,
没有中间形态。而他却似乎十分平静。
也许他感到了内疚。
他正在想着我认为我应该想的事。
我仍然想去袭击某个地方,给这个社会再一次打击,但我知道现在提出这个请
求时机不好。在我左边的桌子上放着文摘报娱乐版,我顺手拿起来,头版头条文章
吸引了我的注意。上面写着,在时尚岛的新港海滩正在举办年度爵士音乐会。去年
我曾经和简一起去了那里。每年的三四月间,爵士艺术家都在百老汇附近的露天剧
场举行星期四免费音乐会。
“让我看看。”菲利普说着,从我手中拿过了报纸。显然他刚才从我背后看到
了报纸,并且发现了感兴趣的内容。他看完头版头条之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一分
钟前还呆滞的目光突然有了生机,兴奋得闪闪发光,“有了!”他说。
他接着便阔步走到房间的中央,举起报纸大声宣布说:“明天我们去爵士音乐
会。”
我们原打算提前到达,但一路上严重堵车,当我们千辛万苦抵达时尚岛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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