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剪报上确实多出了几篇新的报道文章,但是我们还没有在电视上显露头
角,制造~条有轰动效应的电视新闻,但菲利普向我们保证,总有一天我们会上电
视的。我对此坚信不疑。
我开始喜欢上散步了。忙碌一天之后,或者等大家全部离开,就剩我一个人在
家时,我并不感到疲倦,也不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以前很少独自散步,一方
面因为我们这个大学生联谊会所处的位置不太理想,另一方面,我会因为在众人面
前单独露脸而感到难为情。现在不同了,由于我已经知道不会有人注意我,也没有
人看见我,当我独自漫步街头时,心中充满了安全而舒适的感觉。
散步能够使我完全放松下来。
一天晚上,我一直走到城市另一端,找到了简的父母家。我不知道我还能期望
什么,也许渴望在车道上看到简的汽车,我可以通过打开的窗户暗中窥视一番,然
而当我到达那里时,只见整个房间一片漆黑,车道上空空如也。
我在街上站了很久。我想起了我第一次来接简出去约会时的情景,想起我们共
同在车里度过的美好时光……我们将两扇车门都关得严严实实,惟恐她的父母从窗
户里看到。当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这座住宅几乎成了我的第二个家。我在这里和
在自己家里度过的时光几乎相等。
现在它却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一直在等待和观察着,试图鼓足了勇气,上前敲门。
她是否又回到了父母的家中?或者一个人住在什么地方?
即使她去了别的城市或者别的州,她的父母也应该知道她的地址。
可是简的父母似乎并不在家。
假如他们在家,假如我向他们询问有关简的情况,他们会告诉我吗?他们还能
够认出我吗?他们会不会根本注意不到我?
我又等了一会儿,夜里很冷,我身上感到凉飕飕的,我开始后悔没有多穿一件
外套。
最后我决定离开了。简的父母迟迟不归,我也无法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也许他们去度假了,或者去看望简了。
我离开了那座住宅,开始沿着原路返回。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每个
窗帘后面都闪烁着蓝色的电视机荧光。卡尔。
马克思曾经说过,宗教是人民的寄托。他弄错了,电视才是人民的寄托。任何
宗教都不能像这个万盒子一般拥有那么多忠实的信徒。没有一个主教拥有像著名的
电视主教约翰。卡尔森那样非凡的论坛。
我忽然意识到自从当了恐怖分子之后,我还从来没有看过电视。
这难道意味着人们都不再看电视了吗?或者说,我不再是个恐怖主义者了?
有许多事情我弄不明白,而且永远也无法搞清楚。我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
也许我们应该花更多的时间去找出这些问题的答案,而不是尝试着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我转念一想,不对,让人们注意我们的事业,知道我们的存在,最终必将引起大
人物对我们的关注,他们也许能够改变我们的命运,将我们从困境中拯救出来。
拯救我们。
这是我的初衷吗?尽管菲利普宣称我们是~些很特别的人,是被上帝挑选出来
的北其他人都要幸运的人,尽管我坚定地拥护这一观点,我仍然会以任何代价换取
跟其他人同样的生活,使自己适应这个世界。
我会的。
当我回到公寓里时,已经过了半夜。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脑海中闪过了许
多想法,有了许多计划。在我改变主意并最终决定放弃之前,我拨了简的父母的电
话。电话拨通了,一声,两声,三声。
在第13声响过以后,我挂掉了电话。
我脱下衣服,躺在了床上。我这是很久以来第一次手淫。
后来我睡着了。我在梦中见到了简。
我们袭击了朱尼亚过去工作过的汽车制造厂,将汽油等易燃性液体泼在水泥地
上,捣毁了窗户、设备和汽车。第二天晚上,菲利普宣布说,他决定让大家休息一
段时间,他说我们应该去度假。约翰提议去看电影,这个主意立即得到了一片赞成。
第二天我们在影视城会齐了。
那里同时放映了4部电影。虽然在一般情况下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太大的分歧,
但在选择哪部片子的问题上却左右为难起来。最后汤姆康、朱尼亚、巴斯特、詹姆
斯和唐去看一部新上映的喜剧,我们其他几个人则去看恐怖片。
我想这两部影片在本周票房收入排行榜上肯定名列前茅。
菲利普买了一张票,我们趁验票员为他剪票之机偷偷溜了过去。恐怖片已经开
演了,而喜剧片则要等10分钟以后才开始放映,于是我们分别在各自的放映厅里找
寻座位。
电影虽然并不十分令人满意,但是还算说得过去,比尔显出异常兴奋的样子。
我在想,今晚的电影排行榜将会有怎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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