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来。干完之后,我四处望了望,看见报警器——一个白色的小电匣——放在试
衣间上面,就走了过去,跳起来一棒子砸碎了它。
当我转过身来时,菲利普正在锯收银台,并已经推翻了收款机。比尔和康在砸
柜台,而詹姆斯、约翰和史蒂夫则在推那些货架,其他人在袋子里装内衣裤。我走
到一个模特前,剥下了它的胸罩和短裤。
菲利普突然关了他的链锯,那种沉静让人很不舒服。我们都朝他看去,他正支
着耳朵,聆听着。
我们听到外面隔着好几条街传来了警笛声。
“他们反应挺快的嘛!”巴斯特说。
“撤!”菲利普命令道,“大家都撤!”
我们迅速朝商店前面走去,将我们的名片丢在地上和残留的柜台上。
“丢掉武器!”菲利普说,“丢掉它们,我们不能在街上引起人家的注意,警
察会在几分钟内包围过来。”
“我们要这些东西干什么?”汤姆举着一袋内衣裤问道。
“扔了它。”菲利普说,“把能扔的都扔到街上,这会成为新闻里的一景。”
我们每人抓了一把内衣裤和衬衫,出去时把它们丢到空中,落在人行道和街上。
两辆警车从远处的拐角驶过来。
“保持镇定广菲利普说,”自然一些,他们过来了。“
在罗德奥。德利福街上只有我们几个人,可警察就是不看我们。他们飞速而过,
在弗雷得里克前面街上的斜角处嘎然停止,随即全副武装的警察从车里钻了出来。
还有两辆巡逻车从相反的方向飞速而来。
我们一声不吭,慢慢朝我们的车走去。我掏出钥匙,打开车门进去,又越过座
位给巴斯特打开后边的门。从档风玻璃里面,我看到三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走进了商
店,而另外5个则散成半圆形站在门外。
我们跟着菲利普开着车拐过弯,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回到奥兰治县,我们照例去丹尼斯去庆祝。菲利普还是叫了同一个服务员来给
我们服务。那个服务员依旧不认识我们,她照例过来拿了我们的菜单,转身就走,
把我们忘在脑后。
我们占据了整个陌间,大声地说笑。大家都很兴奋,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骄傲无
比。我们给自己原来工作过的地方所造成的损失也许更加全面而彻底,但哪次都没
有像这次有这么大的效应,我们不停地猜测当我们在这里悠闲地用午餐时,贝福利。
希尔斯正在发生什么事,那些警察在干什么,他们会向媒体讲些什么。
朱尼亚正兴高采烈地描述他见到的一件很特别的外国式内衣时,我突然想到了
一件事,“我们写一张条子吧!”我说,“一封信。”
“我们已经留下名片了。”唐说。
“名片不管用,我们应该试试别的。”
大家都看菲利普,他慢慢点点头说:“主意不坏。我们需要试一下。即使他们
捡到了名片,这也会增加一点保险系数。”
“你来写吧!”菲利普对我说,“写给贝福利。希尔斯警察总部。告诉他们我
们是谁,都干些什么。让他们知道我们还会再去的。我要让那帮家伙好好考虑一下。”
我点点头。
“你寄出以前先让我看一下。”
“好吧!”
他得意地笑了笑,点点头说:“很快就会有很多人知道我们恐怖主义者的恐怖
分子。”
全国广播电台和美国广播电台都报道了福雷德里克大洗劫,内容都很短,都是
隐约其词,很少实质性细节。但都在黄金时间播出并在11点新闻里再次重播。我把
它们都录了下来。
哥伦比亚广播电台也不甘落后地报道了这次轰动事件。
那天晚上我写好信,让菲利普读过,大家签了名,然后寄出去。
我们都急切等待回音。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过去了。
新闻里没有任何动静,电视和报纸上也没有后续报道。
最后,在菲利普的指示下,我在一家便民店外的公用电话给贝福利。希尔斯警
察局打了一个匿名电话。我以恐怖主义者的恐怖分子的名义愿意对好莱坞福雷德里
克洗劫一事负全部责任。
电话那边的警官笑着说: “不错,小伙子。但我们3天前就已经结案了。祝你
下次好运。”然后就挂了电话。
慢慢地, 我将听筒放了回去,转身对大家说:“他说他们3天前就已经抓住罪
犯了。‘”
“那不可能!”朱尼亚说。
史蒂夫皱皱眉说“再打一次,告诉他们抓错人了。”
菲利普摇摇头说:“算了吧!一切都过去了。”
“他们一定没有收到我的信。”我说。
“他们收到了。”菲利普轻轻说,“但他们不当回事。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他转身走了,进了便民店。我们很困惑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等着他。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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