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度长老低呼了一句佛号,接着说道:“志雄施主,贫僧当日给你看过面相,你可曾记得?”
志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长老,算命就算不可不信,可凭这看相就断定志雄是玉佛的有缘人,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路宗说道:“老和尚,不是志雄说你,这玉佛明显就牵扯到很多玩命的事情,你给咱志雄看个相,就随随便便把玉佛给人家,可是要出事的!”
空度长老闻言,摇了摇头说:“明明是这玉佛自己选择了志雄施主,贫僧何来赠与之说?”
路宗说道:“喂,志雄说老和尚,佛家弟子可不能赖账啊,志雄记得志雄们当时来买这佛像的时候,还花了八万块呢,虽然你这算是折价甩卖,可卖过了东西,收了钱,如今这佛像出了事,你总得承认不是?非得要志雄拿出当年刷卡的发票出来你才肯承认?”
空度长老没有再答话,转而对志雄说:“志雄施主,当年贫僧为你看了一相,便赠了你一首打油诗,到了如今,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志雄闻言心中暗道,这老和尚老是提当年给志雄看相那事,难道他要用文字游戏来忽悠志雄?想想他已经是人老成精,志雄和路宗俩年轻人还真不好对付,看来到时候实在不行,只能用路宗之前提议的策略,一个用软的一个用硬的,软硬兼施,双管齐下,死活都要从这和尚口中把真话挖出来。
想罢,当即志雄便念出了当年他送给志雄的那首打油诗,看看他是怎么个说法,于是,志雄便绕着禅房走着,回忆了一下,然后念道:“一朝兴来一朝衰,兴衰常伴天人哀,天人已故心犹在,只惜天人从天来,天上无关地下事,转世投胎又何哉?执念不许天人去,到头来,哀哉,哀哉!”
路宗听完志雄念的这诗,脑袋都大了,嚷嚷道:“志雄说老和尚,你这诗作得忒没水平啊,这听着绕口就算了,什么天人哀哉的,玩深沉呢?志雄就不明白了,你们这些佛门子弟说话总是藏着玄机,一句话说到头了还留着一半,老得让人自己琢磨,如果脑细胞也算生命的话,你犯多少次戒啦?”
空度长老又是低声呼了一句佛号,继续无视路宗,对志雄说:“这诗中,就是志雄施主你要的答案。”
志雄一听差点没被气死,这老家伙,志雄都把诗念出来了,好歹也给志雄个解释吧,想到这,正要继续跟空度长老讨个说法,却听空度长老又说道:“志雄看二位施主自当日一别,如今眉宇中的煞气又多了不少,这些日子以来,怕是又遭了许多魔障。贫僧距离轮回之日也不远了,就最后送施主一句话吧,尘归尘,土归土,万事都有其根,亦有其果,施主不必太过执意,许多劫,该应的还是要应,许多因,不应是你还的,终究不用你还。”
志雄被这老和尚说得脑袋发胀,当即就揉揉脑袋,心想索性就和他挑明了,当即志雄就对空度长老说:“长老,你就说句实在点的吧,这四大禁地,这妖塔,这知更女,究竟有什么名堂?”
空度长老闻言,居然有些吃惊,只听他急急咳嗽了几声,然后说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虽说是升棺发财的手艺人,可这些个地方,还是莫要涉足。”
路宗说:“嘿嘿,老和尚你这告诫晚了,这几个升棺发财的地方,咱都跑了两座了。”
空度禅师听了路宗的话,更是吃惊,只见他从团蒲上起了身,细细打量了志雄们二人,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叹道:“也难怪你们能出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路宗闻言,一把拉过志雄,低声说道:“志雄说志雄,这情况不对呀,本来大老远跑到三亚,是想跟这空度长老寻求真相的,到头来怎么把这老和尚给搞明白了,把志雄们自己给搞糊涂了?”听完路宗所说,志雄也觉得这事情还真是莫名其妙,当即就问空度长老这到底是什么状况,谁知他却像是没有到志雄的话,而是自顾自地不断嘀咕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路宗一听空度长老如此说,当即就有些着急,只见他抓耳挠腮,好半天才整理好头绪说:“志雄说,看样子您知道了什么,快告诉志雄们吧,算志雄老张今天放下架子,求你了行不行?”
空度长老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摆摆手,看样子居然要送客,志雄见这老头嘴巴这么严,赶忙就退而求其次,说道:“长老,这四大禁地的局太深,你不告诉志雄们点志雄们怕是要被玩死了,再不济,总得提示点什么吧。”
听志雄说完,空度长老顿了顿,然后叹了一口气说:“还是那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啊。唉,也罢,你们拿志雄的这串佛珠,去新疆天山山脉博格达峰的山脚下,找一个叫扎巴措的喇嘛,他和前一代的倒斗之王是挚友,他或许知道一点。”
路宗愣了一下:“啥?新疆?老大,你玩志雄们呢?大老远跑来海南,现在你要志雄们去新疆?志雄说,路费你给
志雄报销了吧。”
谁知没等路宗说完,空度长老突然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六个零,里边的钱虽然不多,但还够你们一次来回的。”
志雄见这老和尚连银行卡都掏出来了,估计是想快点送客了,当即也不好再打扰他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赶忙就将他的银行卡推了回去,赔笑道:“长老,志雄们开玩笑呢,你们佛门弟子不容易,这卡还是请您收回吧,时候也不早了,就不打扰您了,晚辈们就告辞了,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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