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美歪着脖子看了看那座蛇雕,明亮的眼眸眨了眨,突然对马雄说道:“欧阳大哥,既然这雕像和棺材盖上的雕饰一个样,咱们倒不如看看那雕饰上有什么线索。”
听完葛美的话,马雄一想也对,这石雕和棺材盖上的那图案一样,说不定从图案上真的可以找出些什么东西,想罢马雄当下就走到棺材盖边,蹲下身子细细查看。看了半天,马雄突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一下子又说不上来。
葛美走上前来,在马雄身边蹲下,指着飞蛇的翅膀问道:“欧阳大哥,你说这种飞蛇在现实中有没有原型,蛇能长出翅膀吗?”
马雄想了想,回答说:“世界上许多古代文化中,许多动物都会被人为地拼接,这飞蛇多半也是幻想的产物。不过,自从遇到真实的蛇人之后,我也开始怀疑,这飞蛇究竟有没有在现实世界里真实存在过。”
葛美牵了牵嘴角,笑着说道:“我觉得,就算真有会飞的蛇,那也不会像这副模样。如果它真的有翅膀,翅膀应该在肋上的肩部,而不是在脖子上。”
听葛美这么一说,马雄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再细细看了看那飞蛇,摸摸下巴说:“你看,这蛇盘着,就露出了一个脖子,翅膀正好有空间分布在画面上。马雄仔细看了一下,总觉得这飞蛇加了一对翅膀之后,整个画面就太过饱满,简直就像是画蛇添足,很不符合画面布局的美感。而如果葛美皱了皱眉,伸出白皙的手轻轻盖在那对翅膀上,看了一会,随后眉头一展,说道:“虽然我不太懂美术,但也可以感觉得到,就像你说的,这条蛇加上翅膀之后很不自然。”
马雄点点头说:“这雕刻技艺非凡,所以凭这雕刻工匠的审美能力,不可能会犯这种画面布局的低级错误。”
“你是说,这画面布局成这样,是当年那工匠刻意为之的?”葛美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马雄想要说什么。
马雄又点点头:“不错,雕刻的人故意让翅膀这个元素突兀在画面上。这或许间接证明了这翅膀是开启什么东西的钥匙,不仅如此,应该还要表达别的什么东西。”
葛美眨了眨眼睛,顺着马雄的话问道:“那他还要借着翅膀表达什么?”
这个时候,站在后边一直听我们对话的刘全胜突然说:“这飞蛇让懂得画面布局审美标准的内行人看了,就会忍不住想把翅膀拿掉。”
“嗯,拿掉!”马雄轻笑,对葛美眨了眨眼睛。
葛美听了刘全胜的话,又看见马雄的表情,恍然大悟,兴奋道:“呵呵,我知道了,就是拿掉!”
说完,她赶紧将两只纤瘦的手掌贴在飞蛇的翅膀上摸了摸,不一会,顿时就笑逐颜开:“真的可以拿出来,这翅膀好像是镶嵌进去的!”
马雄当下也不再啰嗦,从腰间将匕首抽出,示意葛美将手拿开。
从发现画面布局不对的时候,马雄就已经隐隐猜到这雕饰上的翅膀就是钥匙,此刻葛美将手拿开,那对翅膀再次映入了马雄的眼帘。
这翅膀和蛇躯的颜色不一样,翅膀呈金色,好像还是真的黄金,只是它镶嵌得太完美,和棺盖几乎合为一体,所以我们之前才没有注意到。马雄将匕首使劲沿着缝隙插了进去,慢慢往外撬,很快,翅膀就松动了。
路宗这时走了过来,看到马雄在撬翅膀,低呼了一声,显然很惊讶钥匙原来在这里。不一会,马雄就将两块翅膀全都撬了出来。路宗从马雄手中拿过了一块,也不怕脏,放到嘴里就咬,顿时,一个清晰的牙印出现在了上边。他盯着那牙印,乐呵呵地说道:“妈呀,真金啊,咱们发了!把这翅膀插在雕像上,这个宝贝就完整了啊,说不定带出去了,还是件国宝!”
马雄从路宗手中夺过翅膀,瞪了他一眼:“这雕像少说也有百来斤,而且一出这墓,外边就是旅游区,到处都是游客,你能带得出去?咱们现在主要是得看这钥匙能打开什么,如果借着钥匙能取到盘龙乌胆,那才是次行的目的,别那么没出息。”
路宗说道:“盘龙乌胆咱们自然是要拿到,不过能赚个外快,何乐而不为?就算雕像带不走,咱把这翅膀带走总行吧。”
马雄摆摆手说:“行了行了,打住,咱先看看这钥匙能打开什么,如果最后能带这翅膀出去,那当然最好不过。”
说罢,马雄带着翅膀走到雕像边,凑到蛇的脖子上比对了一下,然后慢慢将翅膀插进了那两个凹槽里。众人站在马雄身后,手电全都照在了蛇雕的脖子上,俱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座雕像。
可谁知道,足足一分钟过去了,也没见有什么变化。即没发出什么声音,雕像也没有发生什么改变。大伙见这翅膀插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不禁都有些神色黯然,脸上浮现出了失望的神情。
路宗吸了一口气就骂道:“他奶奶的,不带这么消遣人的,弄了半天,怎么什么事都没发生?这古人设局让大伙折腾半天,不会就是让咱们整好了拖出去卖吧?”
马雄心里想道这事不会这么简单,当下就招呼众人稍安勿躁,先看看这墓室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或者是有什么暗门出现。随后,马雄便撑起了手电,四处查看起了这间墓室。路宗惦记着那纯金的翅膀,居然一屁股就坐在了雕像前守着,好像怕这翅膀真变成翅膀飞了。我们三人知道这财奴暂时是不能自拔了,当下也唯有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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