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哇地大叫起来。
“放学了?”木质楼梯那边却有人施施然走下来,是悠一。“你太大声了。”
我拼命捂着胸口,觉得心脏再跳就要出来了。
“你……你……”我指着沙发,不知道怎么形容刚才那个场面的怪异,“你从沙发上面……”
“我?”悠一看向沙发。
“我刚才看到的……”
“那不是我吧?”
“可是……”
“优一,你的胆子变小了啊。”悠一的手臂交叉在胸前,调笑道。“是不是太久没有离开我的作用范围,只是看到‘残象’而已,就吓成这样?”
啊,对啊。——这只是一个残象而已,以前不是经常看到吗。
“残象”是一种很难让人说清楚道理的东西,它是虚无的,但却又是切实存在的。——和大多数超自然现象不同,残象并不是完全只有灵能者能够看见,有时候连普通人都能够清楚看到,而且把它归属为单纯地科学中去。
你知道“蜃”么?
好比一般人所熟悉的“海市蜃楼”,——“蜃”是一种折射现象。空气中的尘埃,水气等等,在一定的条件下,把非常非常远的景物投影在人眼可见的范围内。这可以说是人们把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事物用显浅道理自圆其说罢了,很难证明这一定不是空间暂时的移动。
——物质的世界有许许多多的“层”,一般人的眼睛是单纯由我们这个空间的物质构成的,由最大一层分子组成的最大一层粒子构成,只适合看到一定能量范围的光和影像;因此超出或低于这个能量范围的象,就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了。
“残象”是和“蜃”相似的东西,然而却完全不同。
这么说吧,“蜃”让我们看到的是折射的空间;而“残象”让人看到的,是折射了的时间。
这就是灵能者和非灵能者的根本差别了。
物质空间和物质时间都是完整存在的,非灵能者只能接触到空间中的特定部分,而灵能者却连时间也一并接触到。
简单来说,蜃把远处空间的影像复制到近处,那么残象则是把远处时间的影像复制到了近处。
几分钟前,一个小时前,或者好几天前,悠一很可能就那样在沙发上靠过。 我只是推迟看到这个事件的时间而已。
一直以来他压抑着周遭的范围,我已经渐渐习惯了尽可能接近普通人的生活行为。——甚至连残象都开始害怕了吗。
我为自己的想法愣了一下,无缘无故地不快起来。
那些什么都只需要相信科学的傻瓜们,什么也看不到的日子,一定很轻松吧?
我鼻子里嗤了一声,坐到沙发上生闷气。
窗台附近有一两只金色的小虫飞进来。
一点声音也没有。
{06}
次日上学,我计算着悠一非灵能者的姿态还会在接下来的四天内维持。那么我必须在四天之内解决或放弃这件委托,因为悠一说过我不可以接。——我不怕被他责备,但是却很怕他会对我露出类似失望的眼神。
为什么呢,我不知道。
正当我把放弃委托考虑在内的时候,今天早上出门前,我又在门口信箱里拿到了一封信。和上一封所使用的信封是同一种。
Toudouに:
多くの昆虫
私は
毎晩意志の夢を見た
私は聞くことができる
声
飛行
金
小さいカブトムシ
彼らは言ったようである
私はそれらに憎悪をする
私は
恐れている
私はそれを考える
カブトムシの金は生きている私を食べる
ある
余りに危ない
金のカブトムシ
そう多数
MANFISの高い1クラスC-1
GreenYauから
10.4.
……又来了。
是完全相同的一封信。
姚绿似乎还害怕这个接受委托的“藤堂”看不懂,而使用了不同的语言。
信纸上面有些香味,我随手把它们塞回信封。
然而我在学校门口被人拦住。
不是叫住是拦住。
很不礼貌那种。
“你这是装作听不懂我的话吗,藤堂?”千代绫人阴沉着的脸正在我的几步开外。“我让你放学以后把检查书交到我的办公室来,你竟然忘了?”
“我交了。”我眯着眼睛,老实回答。
“但你没到办公室来。”
“那又怎样?反正我交了。”
“你这是在无视我吗。”
“喂,”我恼火了:“检查我已经交给你了,让我到办公室去不就是为了要那东西吗?难道你还有其它的事?” “不管有没有其它的事,你昨天害得我在办公室等了几个小……”
“——我说。”我恶狠狠打断他。“这是你自己的问题。”
说完侧身,我准备从他旁边走过去。
绫人似乎想伸手抓我,但是没敢。
我飞快地走开,恨不能捂住耳朵。——我很怕他一而再警告我,远离千代春辰。
远离我重要的向往。
金色的小甲虫反射着阳光在眼前拉开一条条螺旋状的光痕,我厌烦地伸手挥开。
最近这种很好看但是也很烦人的小虫子,怎么好像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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