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筱凄凄然地抬起头说:“没人抢早餐的日子,我吃的不是早餐,是寂寞。”
“什么乱七八糟的,再不去洗,你也不用吃了。”路珠对着路筱扬了扬铲子,一脸威胁地看着她。
“小的遵命。小的这就去洗,老佛爷您别生气。”路筱将声音拉高学着太监样子行了个礼后马上往卫生间跑去。
路珠看着跑走的路筱,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此时拎着两份早餐的路凡本是要接田蓉一起去上班的,却被告知工地出了事情,这次比头骨事情更严重,因为有人死了。田蓉和田野一早就去了工地一直到呆到现在。
路凡赶到工地时,警察已经把案发现场围起来了。路凡找到田蓉和田野时,两人都是一脸疲惫。路凡将其中一份早餐交给田野,自己和田蓉分着吃,也顺便了解一下情况。
据说死的那个人是一名保安,名叫张达旦,有个外号叫“张大胆”。因为最近几天工地出现了建材短缺的现象,就决定晚上两两分组,分时段去巡逻,看是否有人在偷建材。昨晚是“张大胆”和他的小舅子王晓天值班,那时两人交班后,王晓天和张大胆就各自回家,可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回家的人会在工地里出了事,而且还是那幢挖出头骨的办公楼。为什么是早上一早发现呢。那是因为后来交班的两人都不敢去那幢办公楼那边巡逻,直到早上天有些亮了才去查看一下,却发现“张大胆”躺在那幢拆了半面墙的办公楼门口的台阶上,身上插着把刀子,身下都是血迹。那两人探了探“张大胆”的鼻息和脉搏,已经断气了。两人马上报警,并报告了上级领导,留在原地保护现场等警察的到来。
根据警察的初步判断,自杀的可能性居多,当然也不排除他杀的可能。一切还需等验尸报告出来后才能下定论。警方现在也陆续地找“张大胆”的亲人和朋友谈话,看是否能找到什么线索。
工地建设之初就是倍受领导及社会大众的关注,现在又连续发生了这些事,施工是不大可能继续了。田野与相关人员开会协商,最终决定先暂停施工七天,也是给警方七天的时间破案,无论结果如何,工程是不能再停了,要不然就无法在计划时间内完成了。现在是声誉有些受损,但若工程无法完成的话,将是公司的信誉受损,活招牌也要被砸了。
路凡因为要陪着田蓉只好和公司请假,刚想打电话回家说晚上会晚回家,却接到路筱的电话。原来路筱从新闻上得知工地出事了,才会打电话来问情况如何。路凡将自己听到简明扼要地告诉路筱,才说自己要陪着田蓉会迟回家的事。
而路筱在得知出事时,有个三秒种反应不及,如果是他杀,倒还放心些,如果是自杀,想到那个可能性,路筱身上一个冷颤,如果真是因为那个原因,那自己岂不是成了间接杀人凶手吗。用力摇了摇头甩掉这个可怕想法,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路珠搞好卫生,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路筱坐着沙发手里拿着本“笔记”一直摇头。“你有什么看不懂吗?”
路筱被路珠的声音叫回神,手上一滑那本“笔记”掉落,跟路珠摇头说自己没事。将之前滑落的“笔记”捡起,翻着书页想回到之前看的位置。却在翻到一个图时,激动地拿着书站起身看着路珠,指给她看。
“怎么了?这么慌张。”路珠不解地看了眼路筱,顺着路筱手指指的位置,“这个又怎么了?”
“姑妈,我之前不是说有在埋头骨头看到铜钱。你看有没有可能是这个。”路筱将那张书页向路珠凑近了些,让她能看得仔细。
路珠看了眼那张纸,那阵式是铜钱八卦阵,铜钱放用黑狗血净个三天后,摆成像图里所画的八卦阵式,在四角贴上镇魂符,就能锁魂,镇压怨魂。
“你那时说铜钱上有血迹,是吗?”路珠拿过“笔记”,又仔细地看了眼问路筱。
“没错。”
“那就应该是了。”
“如果阵式破除会怎么样?”路筱将自己的担忧问出口。
“倘若是怨魂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那么那个人会死都是因为我缘故。如果我更小心点就不会出事了。”路筱垂下头,颇是自责地说。
“筱筱,这不能怪你。你在未知的情况下已经施了封印做了防护措施,这样还能出来闹事的话,那只能说那魂怨气太强了。”路珠拍了拍路筱的肩膀说。
“可是,如果那时我更加小心些,我应该小心的呀,突然出现那么多的头骨,肯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我却因为制住了个小鬼而沾沾自喜,自信过头了。”
“筱筱,你别这么想,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命里注定要发生是躲不过的,虽然我们有先知,但先知也是有限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次这件事,如果真要说责任,那我也有责任,我听了你所说的却没有亲自去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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