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路筱将眼光溜到赵延身上，又匆匆地移走。
“你肯定有事。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迟来找我。”赵延走近路筱，将她的脸扳正，面对着自己。只是路筱的眼睛还是东晃西荡地不看着自己。“你不看着我的话，我就亲你。”赵延开始威胁。
路筱急忙将眼光调回到赵延身上，见他一脸得逞的笑着，心里刚想骂自己，嘴上却被赵延偷香。“你……你怎么还亲？”路筱愤愤地指控。
“没办法，谁让你用这么无辜的表情来邀请我呢。”赵延松开手，一副“完全不是我的错，都是你在勾引我”的表情。
“我哪有！你怎么又耍无赖。”路筱握拳，强力否认。
“好了。就算是我的错吧。你还是先说说你的事吧。给我说实话，你就算说谎也是会被拆穿的。”赵延倒了杯水给路筱，将路筱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将椅子搬近一些，坐在路筱对面。
“我今天去了案发现场。”路筱喝了口杯子里的水说。
“我知道，小石头跟我说过。”赵延见路筱疑惑地看着自己就解释说：“小石头就是程磊。”
“哦。我并不是在外面看看，还到了里面。你放心，我乱碰东西。”路筱急忙补充说明自己并未去破坏现场。
“嗯。那接下来呢？”赵延点了点头示意路筱继续。
路筱将自己产生进办公楼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关于幻觉的内容也是一带而过，只说了看到自己拿刀伤了赵延。
“如果我说那个‘张大胆’是自杀的，你相信吗？”路筱看着赵延问出自己想问问题。
“我相信，经过调查和现场证据，他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是自杀的话，根据他的妻子和朋友所说的，他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因为当日他还打电话回家，让他妻子去买些衣服，第二天他要去寄给在老家的父母。”赵延点头，说了这一天的调查结果。
“那如果我说，他是自杀但也算是他杀，你相信吗？”
“什么意思？”赵延不解地看着路筱。
“他是自杀，是因为受了幻觉的影响才会自杀的。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当时他应该是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拿出刀来去砍，但他身陷幻觉中不知道伤害人正是自己。我当时差点也要自杀呢。”
“你说什么？”赵延凑近路筱，上下打量着路筱确认她有无受伤。
“我没事，刚好被浩……，姑妈看到才能及时阻止。我真的没事。”路筱本想说浩浩，又及时改口说是路珠解救了自己。见赵延还是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扯出个笑脸，站起身蹦达了几下来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赵延起身抱住还在蹦达的路筱。“幸好，幸好你没事。”
“那你相信我所说的吗？”路筱靠着赵延的胸口说。
“我信，虽然这个不符合我的认知，但因为是你，我相信。”赵延坚定地说。
“你相信我的话，就查查那堆头骨吧。姑妈说只要能查出他们怨恨的原因就好收服他们。对了，那里面有一个小女孩，她所穿的衣服是旧棉布，应该是很久以前的服饰。”
“头骨的事情我有在查。呆会我再告诉你我查到东西。现在我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你。”赵延放开路筱，一脸严肃地看着路筱说。
“什么事？你问吧。”路筱被赵延的严肃样感，也一脸正色地看着他。
“你这么晚来，不是为了问案子的事，而是为了确认你幻觉里所看到的‘伤了我’是不是真实的，对吗？”
“是。”路筱承认，又补上一句“我也是为了案子而来。”
“不，为了案子的话，你可以明天再来。不一定非要这么晚了还赶过来。你也可以在电话上问。但你却跑来了，就是为了确认我有没受伤，而且还在大门口主动抱我，为了我哭，这些，是不是能当成你喜欢上我的证据呢？”
“我……我……”路筱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解释自己之前的行为。
“让你承认喜欢上我就这么难吗，你不是一直都很坦率的吗。是不是那幻觉变成真的，你才会坦白地告诉我你的心意呢？”
“别说那样的话。我承认，我承认还不行吗。我承认在你跟我表白后，一直会想着你的事情，总是会不经意间想起你，明知道你有时会耍无赖，还是对你不设防，甚至初吻被你夺了也不反抗，明明以前跟学长交往的时候很是抗拒亲密举动的，可是被你亲了却不想对你动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那个幻觉，但我想，自己远比想像中的更喜欢你吧。”路筱可以感觉到脸在发烧，耳根在发烫，原来抬起头，越说越低，最后与地面平行，只能看着鞋尖，说出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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