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今晚上……驱鬼吗?”豆芽关上了门,锁的死死的,似乎生怕什么东西跑出去一样。
“要。”霍见归说道,然后抬起手摸了一下豆芽的头,豆芽迅速躲开了,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晃了一下肩膀道,“我需要一些必要的道具,你现在去帮我筹备一下,两个小时后,正式开始捉鬼。”
豆芽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什么东西?”
霍见归转过头来,紧盯着豆芽道:“一只活公鸡,要纯白色的,两跟猪腿,一个羊头。”
豆芽有些发蒙,没有理解。
霍见归冷声道:“听清了没有?能不能办到,办不到就早说。”
“可……这些东西……太重了……”
“能,还是不能?”
“能……”豆芽仰着头,脖子梗着道,“能!”
“好,那就快去,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东西给我搞到。”
豆芽转身就走,走了两步之后,就回来了,低声道:“带钱。”
随后,豆芽打开门,走了出去。
霍见归关上了窗户,迈步走进了客厅里面。
客厅内黑乎乎的,只亮着一盏油灯,火焰忽大忽小。
他走到灯关前,开关了两次,依旧没亮,看来电闸都已经被关了。
霍见归从兜里掏出了手电筒,照了一下那台电视机,然后又照了一下厨房内的冰箱,他发现,冰箱上的那张照片已经不见了。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面还是有很多的烟灰,一件灰白长衫垂放在沙发上。
霍见归走到了沙发的后面,照亮了他所看不见的阴影部分,后面并没有人。
他轻咬了一下牙关,弯下腰,在沙发后面嗅闻了一会,然后又伸出手,在地板上轻揩了一下,似乎是擦到了什么油腻腻的东西,放在鼻尖闻了闻。
随后,他坐在了沙发上,背身靠在灰白长衫上,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正在感受什么东西,良久过后,他眯上了眼睛,低声道:“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他,他的声音在客厅在轻飘飘的,没有落点。
“你要现在不出来,我等会可就要将你逼出来了。”
霍见归的脸色有些凝重,身后的灰白长衫在他的挤压下逐渐变形。
“噗!”一阵风不知从何处吹来,油灯灭了。
霍见归睁开了双眼,望向四周。
接着,他起身,提着铁皮箱子上楼了。
“嘎吱!嘎吱!”木质楼梯发出一阵陈旧的闷响声,像是踩在一个老人的背上一样。
他敲响了曲思的房间,里面没有传来回应,他敲了几次之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绿幽幽的,曲思静静地趴在床上,身子蜷缩着,双手抱住床头。
空中的红绳子就掉在曲思的上空,不停地左右摇晃,
窗户开着,风呼呼地吹进来,窗帘刷拉拉响动。
霍见归走到窗前,将窗子关了起来,房间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去,他不知道是放走了什么,还是将什么东西关在了里面。
他蹲在了房间正中央,打开了铁皮箱子,拿出了两个很大的烛台,烛台上有灯罩,他将烛台放在床脚的两侧。
然后他又从铁皮箱子里取出了一件纯白色的连体大褂,他将身上的黑衣服脱下来,穿上了那件纯白大褂,白色的衣服在黑暗中显得尤为醒目,这是逼迫鬼的一部分。
白色,让鬼感到害怕,这也就是为什么送葬的时候,人们要穿白衣服的原因之一。
穿好衣服之后,他又从箱子里拽出了一个人形的木偶,是实木的,摆放在了床的正中间。
接着,他转过身,用四根绳分别绑在四个角落,围成了一个圈,掉在半空。
随后,他从铁箱子里取出了两把匕首,一个很大的铁锤,两根拇指粗细的巨大铁钉,一个陈旧的录音机,他将这些东西全部摆在了旁边的一块白布子上。
昨晚这些之后,他端坐在了地上,面对着大床,双手合十,自言自语地道:“逝者安息,无意冒犯。”
“生者犹在,请勿扰乱。”
“如闻我言,速速退散。”
“不听规劝,针锋相见!”
“唰!”地一声响,手中的匕首挥了回去,破空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凌冽的气息。
床上的曲思微微抖动了一下。
朱红色大床没有丝毫的动静。
与此同时,小狮子社区外面,豆芽正在指挥着两个人往社区里面提东西,其中一个男子左手提着一只白色的大公鸡,大公鸡扑腾腾的,死命挣扎,他的右手提着一只羊头,羊头是完整的,眼睛睁得很大,白惨惨的。
另外一个男子的两只手中分别提着两条粗壮的猪腿。
两个男子一边提着东西往前走,一边嘴里嘟嘟囔囔着。
提着公鸡的男子道:“真是奇了怪了,人家都是早上买鸡,哪里有晚上买鸡的,而且还是公鸡,一点都不吉利。”
另外一个提着猪腿的男子道:“不仅买鸡,还买羊,不仅买羊,还买猪,六畜一下子就买了三畜,看来今晚他们是要弄一个大宴啊!”
豆芽在前面小跑着,跑了几步之后回过头来,大声道:“你们倒是快点啊。”
“提不动了啊,小姑娘。”
“我给你们加钱,你们快点!”豆芽气鼓鼓地道,“我有急事!人命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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