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白琢磨了下,想给孩子来一套鬼门十三针,抽出针盒来却发现,孩子身体里的那个鬼东西不但能占据孩子的整个身体,还能缩小,甚至缩小到只有黄豆大小,在孩子的身上游窜,虽然千斤榨把他榨住,榨住的却是孩子的肉身和那鬼东西撑住孩子肉身的阴森气息,而它的实体竟然还能缩小乱窜,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不等王小白出招,那鬼东西继续出招了,张开嘴开始大口喘气,随着他的喘气,围绕在他身边的蜡烛突然就跳了起来,朝着王小白身上噼里啪啦的砸了过来,王小白皱着眉头想办法,看到这种情况,压根就没动,他身后的陈德清突然出手,桃木剑一抖,愣是护住了王小白,把所有的蜡烛都挑到了地上,一根也没有碰到王小白。
然后……然后男孩身体里的那个鬼东西就变得狂暴了起来,坐在地上,努力要把头抬起来,但是被灵官榨榨住的他根本抬不起来,却压的脖颈咔咔咔发出脆响,对王小白喊道:“王小白,你只是个凡人,一个不懂得敬畏的凡人,一个狂妄的凡人,你对我的不敬,最终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我诅咒你……”
诅咒的话语还没出口,王小白的咒语先出口了:“天帝符命,令下雷霆。伐恶馘毒,破庙除形。邪神妖怪,敢当敢临。霹雳大将,辅吾道法,速赐通灵。”
咒语叫做敕符咒,很短,效果却很强,一下子就压住了那鬼东西没来得及发出的诅咒,王小白眼中精光一闪,手中令牌朝着那孩子脖子戳了过去,他开了天眼,看到了一个黄豆粒大小黑色的东西在孩子的喉咙间游移。
王小白的令牌戳出去的看似很快,其实很轻柔,对孩子本身并不会造成伤害,但是令牌后面的灵官印会镇住那个鬼东西,令牌也是可以当黄符用的,只要确定了位置,接下来就可以用法术把他给逼出来了。
可孩子身体里的那个鬼东西真是诡异到家了,竟然在令牌戳出来之前,突然就溜了,顺着喉咙向下,王小白只能是收了令牌,却没有在出手,天眼他是开了,也很管用,可是那鬼东西竟然能在孩子的身体里面隐身,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是个什么模样。
甚至摸不清楚他的轨迹,那就没有办法把他逼出来,王小白正在想办法,那鬼东西却非常得意,开始哼唱了起来,声音一会非常粗,一会非常细,一会像是女人的声音,一会像是男人的声音,一会像是狼嚎,一会像是孩子的哭泣……
孩子的身体里像是藏着一支合唱团,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声调却非常古老低沉,压抑,以及阴森,伴随着歌声是屋子里面的锅碗瓢盆还是无节奏的乱响,如同给他伴奏一样,两个非洲妇女被这歌声搞的神情恍惚开始翻白眼了。
陈德清脸色有些变了,却没有打扰王小白,就在整个屋子都笼罩在咒语一样的吟唱声音之际,陈德清忍不住刚要开口,王小白的咒语声响了起来:“太上老君,教我杀鬼,赐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仙左契,足蹑魁罡。左袪六丁,右役六甲。前有黄神,后有越章。吾今行法,不避群凶。先煞恶鬼,后煞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当吾者死,背吾者亡。所求称遂,所履荣昌。万事和合,万邪灭踪。急急如律令。”
咒语声中,王小白掏出一张黄符朝着孩子的胸口贴了过去,那鬼东西本来是在胸口的,王小白一动手,顺着向下,跑到了肚子里面,然而王小白并没有觉得一张黄符能够打中他,而是给孩子的身体加持了一下,护住的是心脏位置。
贴上这道黄符之后,王小白喊了声:“道兄,借贵派的照妖镜一用!”
陈德清桃木剑一收,从挎包里掏出一面古香古色的小铜镜扔给了王小白,陈德清这次给王小白当助手,不光是人出力了,整个茅山派都出力了,那么大的门派,当然有不少的好东西,陈德清身上的当然更是好东西,不光是好东西,带的还全。
各种各样的法器,只要能用到的,陈德清都装到了他的挎包里面,说句不好听的,王小白在这方面跟陈德清比,就是一个穷鬼跟富二代的比较,王老道是个穷鬼,拼了老命给王小白整了点竹纸的黄符,又抢回来一面令牌,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所以比较注重自身的功法,因为法器不给力。
陈德清就不一样了,千年的茅山,只有你缺啥,没有我没有的,所以带着陈德清当助手,也等同于可以用茅山派的法器了,所谓的照妖镜是法镜,古香古色,茅山历代仙师加持,灵气昂然,用来照出男孩身体里的鬼东西最是适合不过。
咱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做,要驱邪,先要识邪。鬼怪妖邪会幻化出人的模样,混迹于人群中不被发现,照妖镜是识别它们的第一法宝。古代行走江湖的道士一般都会背着一面镜子在身后,以此辨识隐藏自己真实面貌的鬼怪们。
照妖镜通常是在铜镜上面镶嵌了各式各样的道教神仙的花纹和咒语,还要祭拜,加持,以及供养,这样的镜子才有神力,所照之处,妖怪无所遁形。
西方的牧师没有照妖镜,所以只能是一直逼问附身的鬼怪叫什么名字,逼问出来叫什么名字了,也就可以根据其属性驱赶,基本上算是成功了,可那样是很费力气的,道家的法术是不问名字的,照妖镜一照基本上就知道是个什么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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