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阴晴隐现,团圆亏缺。月缺还圆人但老,重换朱颜无诀。想旧日、嫦娥心别。且吸琼浆斟北斗,尽今来、古往俱休说。香茉莉,正清绝……
槐树后面抱着兔子走出来的女子,一身素衣,袅袅婷婷,并没有多余装饰,也不艳丽,却符合所有男人的想象。
因为没有人能描述出她的模样,或者说,她只是一个概念,这个概念就叫做嫦娥,有句话说,有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阿姆雷特,但是在中国,有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嫦娥,每个人对嫦娥的理解都不同,但是小疯子幻化出来的这个嫦娥,似是而非,恍惚就是个概念,然后你可以根据你心目中的想象去填充。
王小白都震惊了,小疯子在战胜心魔之中,幻术似乎更上一层,他已经有点难以分辨眼前看到的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了,说是假,因为大家都知道月亮上没有嫦娥,那只是神话传说,但迎面而来的嫦娥,却又符合王小白的所有想象,清冷,孤寂,绝世而倾城……
甚至嫦娥迎面而来都带着一股清淡的槐花香,此时此刻,王小白所有的感知,眼耳鼻舌身意都告诉他,嫦娥是真的,可见小疯子的幻术已经到了何种地步,王小白深吸了口气,就见佐佐木看向嫦娥的眼神都散乱了。
眼见着佐佐木就要不能自己,刷的声上衫纱来打开了她手中折扇,轻轻遮掩住了嘴角,轻声道:“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这是大诗人李商隐写的诗句,你是嫦娥,那我问你,你可后悔吗?”
嫦娥松手放开怀中的小白兔子,仍是款步而来,轻声道:“月宫寂寞,时日太长,早就忘记了后悔该是个什么样子了,千万年来,知我者少也,不知我者,多也,知我者,不必多说,不知我者,更不必多说!”
嫦娥这几句话说出,不管是观众还是现场的这几个人都有点傻,回答的如此得体,那是一个幻象能够做到的吗?就连上衫纱来都哑口无言,眼见着嫦娥走到了他们跟前,手中一晃却多了一壶酒和几个酒杯,轻轻放在四人前面,轻柔道:“能得见几位,也是缘分,月宫清苦,桂花酒却有几分滋味,用来待客正好……”
酒杯展开,酒壶里的桂花酒倒在了杯中,小疯子哈哈笑着端起嫦娥倒出来的桂花酒道:“痛快,当真是一次美妙的会面,我先干为敬!”一仰头,一杯酒喝进了口中,佐佐木已经摇摇欲坠,上衫纱来看着面前的桂花酒,也是脸色苍白。
如玉一样的酒杯,清淡的桂花酒,就摆在眼前,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是喝还是不喝呢?现在的上衫纱来有点分不清幻术和真实的界限在那里了,如果说眼前的一切都是小疯子的幻术,但她却没有看出来半点破绽,甚至这杯酒就摆在了眼前。
如果这只是幻术,那么她端起来的会是真的一杯酒吗?还是,这杯酒……被小疯子动过手脚,贸然喝下去,实在是没有那个胆量,可要是不喝,未免有些胆怯,喝不喝的都是一个难题,上衫纱来忍不住看了一眼王小白。
王小白见她看过来,端起自己前面的那杯酒,仰头喝了下去,在接触到舌头的那一刻,并没有酒香,只有茶香,也就是说,所谓嫦娥敬酒,其实还是上衫纱来的茶,可看上衫纱来的样子,已经有些迷糊了,或者说,她找不出破绽,所以不敢喝这杯酒。
看到王小白也喝下了满前的桂花酒,上衫纱来的脸色就更白了下,王小白有心激她,把酒杯口向她一亮,说了句:“请!”
上衫纱来微微一笑,折扇再次打开,轻声朝王小白道:“小白君,我从来不喝酒,这次也不会破例,失礼了!”折扇往酒杯上一盖,恍惚了下,所有的幻象一扫而空,眼前那里还有什么嫦娥,仙子,酒杯,槐树,就见还是坐在那间雅致的茶室当中。
小疯子哈哈笑道:“上衫小姐,你不喝嫦娥姐姐的酒,嫦娥姐姐很生气,所以把我们给赶了回来,无趣,无趣,上衫小姐实在是个无趣的人,小白,我们走吧!”
此时日头西垂,已经是黄昏了,小疯子要走,王小白当然也要借此机会离开,上衫纱来整的挺像回事的请来喝茶,其实就是试探他和小疯子的深浅和道行呢,从进到茶室开始,就算是开始斗了起来,又是意境,又是幻术……
王小白真怕上衫纱来墨迹起来没完没了,日本的这套礼仪实在是虚假的一逼,明明恨不得对你抽出刀,一刀捅过去,却表面客客气气的没完没了,等把戏做足了,该抽刀还是抽刀,实在是太麻烦了。
天都快黑了,王小白和小疯子中午饭都没吃,难道继续在这喝一肚子茶?两人走的时机正好,上衫纱来也感觉到了疲倦,并没有挽留两人,但还是客气的送客道:“实在抱歉,今天没有招待好两位贵客,该日一定亲自登门道歉……”
王小白和小疯子客气还礼,再也没有停留,走出了院子……
上衫纱来和王小白,小疯子的第一次会面就这么结束了,看上去还挺和睦和谐,甚至画面是美好的,可是在直播间里,中日两国的观众却快吵架吵疯了,因为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似乎都是己方的选手赢了……
中国观众人多势众,日本观众也难得突破了二十万的观看人数,一度抢回了弹幕的阵地,双方为谁输谁赢,吵了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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