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老道嗯了声,显得心事重重,拽着王小白出了巷子,一过巷子,走了没几步,恍惚的就又回到了村口,出了集市,王老道反而停下了,一个人瞧着远方愣愣出神,王小白不敢打扰他,站在一边静静等待。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王老道叹息了声,转过身对王小白道:“走吧,咱们回黄仙庙!”
王小白愣了下,问道:“师父,那俩妖精在黄仙庙?”
“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还有一个月就是七月十五了,来不及了,等你把第三关过了,也就该去上大学了,那两个不入流的东西跑不了,先让他们逍遥几天!”
王老道再不停留,甚至都没有回头再看破败的村子一眼,大踏步向前,王小白急忙跟了上去,半个月后,从边疆山脉之地又回到了黄仙庙,一路上王老道没有在说穿山甲盗墓的事,显得很平静,仍是尽心尽力的教导王小白。
虽然没有在提盗墓的事,王小白还是能感觉到王老道的恨意,越是这样,王小白越是感动,王老道这是排了个先后,很显然,在王老道心中他的事更重要,王小白也是玩了命的学习,誓要把第三关过了,帮师父干掉那俩穿山甲,王小白苦练的很用心,王老道却一直忙忙碌碌,不断从县城里买回来一些东西。
如今的黄仙庙,简直成了王老道和王小白的老宅,黄二爷和黄门弟子再也不来了,像是默认成了王老道的栖身之所,但是王老道却从不进庙,也不让王小白进,睡觉,吃饭都在外面,不知不觉的三五天就过去了,王老道把黄仙庙外收拾的焕然一新,案台上铺上新的黄布,供奉王灵官神位,摆上贡品,供奉香火,那块从两个穿山甲手里夺回来的令牌就放在神位前面。
三天后的夜晚,王老道挑了个吉时,正规的穿上了道袍,还戴上了道帽,人也拾掇的干干净净的,先是让王小白洗澡更衣,收拾仪容,然后跪在案台前,点燃了香火,王老道一本正经的沉声道:“小白,我虽然还没有正式收你为徒,但也差不太多了,这第三关,你必须要过,但是手里不能没有法器,今天我就把这块灵官令牌传给你!”
“令牌你也看到过了,就是从两个穿山甲那里抢回来的,这是本门第二十三代祖师的令牌,二十三代祖师叫王思恩,是咱们灵官一脉的天骄,天资纵横,本领高强,要不是年轻的时候太过气盛,为救一含冤女鬼,独闯阴间十三关,伤了心脉,必然能修到天元境界,三品以上,即使这样,他也是最接近天元三品的灵官了,可惜天妒英才,四十岁就知道阳寿已尽,独自进了道观的地宫,随身只有这一块令牌,那两个穿山甲其实不算是盗墓,应该是钻透了早就成了遗迹的地宫,看见了令牌,随手拿了出来。”
“可惊扰了祖师遗体,还拿了令牌,那就是不共戴天之仇……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小白,这块令牌跟你有缘,要不是你看到黄二爷和黄三姑,也很难发现这块令牌,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所以这块令牌只能是你的,我已经把令牌重新供奉,恢复了灵气,现在传给你,希望你用这令牌,行天道,存仁义!”
“我知道了师父,我一定不给王思恩祖师丢脸!”王小白说的很真诚,王老道虽然总是强调他还没正式收王小白为徒,但在王小白看来,王老道有点小矫情,三年了,王老道尽心尽力的教了三年,王小白诚心诚意的学了三年,风雨无阻,不是师徒还能是什么?
就是个名号的问题,王老道看的有点重,王小白却看的不是那么重,心里认定了你是我师父,正式不正式收我为徒,这辈子我都是你徒弟,你都是我师父。
王老道嗯了声,小心翼翼拿起在案台上的令牌,这块令牌来到黄仙庙后就被祭祀了起来,用的都是好东西,大雄鸡、木竿五根、皂钱、净盏五双、净盘五面、乌蛇一条、剑、酒等。每天念诵咒语,供香更是必不可少,所以王小白还从没碰到过令牌。
王老道握住令牌,轻声道:“令牌是道门重要法器,申发表章,祈晴请雨,止风祷雪,驱役神鬼,扫除妖气,行符治病,差使符吏,若不申明号令,则将帅不行,吏兵不肃。若不师受法令,何以驱使鬼神、祈晴祷雪?上则误太上之法,下则误生灵之望。手执令牌,依恃祖师名号,发令,呼风唤雨,召神、遣将,或降临法坛,或护送亡魂,或驱邪镇魔……”
说完该说的,王老道沉默了下又道:“小白,王思恩祖师这块令牌,是他亲自打造,用的是千年的老黄杨树,天雷降劫的雷击木,坚硬无比,三年供奉,三年加持,三年心血雕刻,可见是何其珍贵,令牌还有些别的用处,在令牌底端刻有一方灵官印,画符之后盖上灵官印,事半功倍!”
王小白垂头恭听,王老道郑重其事的把令牌递给了王小白高举过头的双手上,继续道:“令牌也需要供养,你刚拿到令牌,这几天好好熟悉熟悉,配合咒语,罡步,好好练习几天吧!”
王小白接过令牌,无比欣喜,从王老道的口中不难听出令牌是个好东西,这令牌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件法器,接在手中,王小白都有点小心翼翼了,仔细摸了摸,令牌是老黄杨木做成的,古香古色,早就包浆了,甚至有些晶莹剔透,明明是木头的,却更像是玉石的,令牌正面是王灵官的雕像,威武霸气,背面是灵官道的敕令,握在手里有种温暖的温度,还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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