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咒_蟋与蝉【完结】(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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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此,我没有一上来就骂他什么。

  好半天,我从这碰撞中缓和过了一口气来后,才一边打量着这个不长眼的男人,一边呵斥道:“你!他(和谐)妈瞎的么?”

  面对我的愤怒,那男人依旧低头,捂着脸在哭,那哭声时断时续,比老太太的笑还慎人,听的多了,直让我耳朵根子发麻。

  这么一个大男人,撞了一下而已……至于么?

  我好奇驱使之下,不由的静下心来,低头看着这个捂着脸的家伙。

  初夜朦胧下,我看不太轻他的穿衣打扮,只恍惚感觉他穿着件灰色的外衣。

  男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他捂着脸,不停地哭着。

  他捂住脸哭喊的样子,立刻让我感觉有些犯怵。

  之所以我感觉到恐惧,是因为我分明看见,在那男人捂着脸的手指之间,正渗透出大量的血迹。

  看着这五指满血的男人,我先前心头的愤怒被惊惧完全替代了。

  我撞的么?不可能吧,我们撞的可是胸,他捂脸是怎么个意思呢?为啥还流血……

  不过处于保险,我还是颤声道:“你……你到底是谁?脸怎么回事?”

  那男人依旧在捂着脸哭,不过他还是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回答我道:“我……我是……”

  说话间,这男人缓缓的抬起了脑袋,他捂着脸的血手也一点儿点的松开了……

  很快,我看见了他的脸。

  第四十章 :大花脸

  那人把手从脸上挪开的时候,我看的心中一紧。

  他……咋满脸的血呢?!

  此时,在夜色中,那人的脸全部被鲜血染的通红。他通红着脸也就算了,在左侧的额头上还有一条直贯穿到眉弯的伤疤。

  伤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出来的,而所有的鲜血,也都是从那骇人的伤口上流出来的。

  那伤口,在初夜中泛着诡异的血红光,看得我心中不住打鼓。

  一个不好的预感,迅速充斥着我的神经……

  此时,这人显然没有从惊恐中缓解过来,他看见我的同时,似乎辨认出我是一个正常人。故而一看见我是个“活人”,就抢着抓住我的手道:“救命呀!救命呀!赵家老二‘诈尸’啦!咬,咬人啦……”

  这人额头的伤口恐怖,他说出来的话,也更加骇人。

  最重要的是,他说的话,是我最不愿意听见的情况。

  赵家老二……不是我刚刚死去的师傅赵海鹏么?

  诧异中,我立刻改变了态度,让那人安静下来的同时,又从腰间撤下了一块戴孝的麻布腰带,让他先把伤口按住,详细的和我说说来龙去脉。

  为了安慰他,我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告诉他道:“我是赵家的远方亲戚,您别怕,我就是出来找赵海鹏的。他现在在哪儿?”

  男人用麻布腰带紧紧的按住自己的伤口,一边擦拭额头上的鲜血,一边冲我比划道:“在我家里?!”

  “家里?!”我愕然追问道:“我班长在你家里?他跑进去啃人了?!”

  男人点了点头,眼神里对我多了一丝信任和恳求,同时把他今晚的悲惨遭遇快速的告诉了我。

  首先,他自报家门,告诉我自己叫李兜牛,是村子里东区一排的农户。

  上午时,李兜牛和所有村民一样参加了我老班长那“场面壮大”的婚礼。本来酒足饭饱后,回家想睡个午觉,可刚“眯瞪”了一会儿,他的肚子就开始“闹革命”了。

  和赵宏一样,这位村民同样贪吃,那桌子上熟红的炖牛肉自然也没少招呼。肉吃的多,自然烧芒硝就招呼的多,烧芒硝吃多了,那就跑肚拉希呗。

  就这样,这位悲催的村民从下午“革命”到晚上,就在刚才,他还蹲在本家的厕所里“滚滚长江东逝水”呢。

  晚间,就在他刚刚“完事”,正准备站起身子来的时候,忽然听见自己家房门口有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那叩门声音三个一组,且间隔很长。

  起初,李兜牛以为是隔壁老王来找他打麻将的,所以想都没想的回了几句:“不去!闹肚子呢……一会儿让我媳妇陪你去吧!……你有完没完?!”

  虽然李兜牛的声音很响亮,但是那敲门声却并没有减弱的意思,恰恰相反的是,那敲门声还异常的规律而响亮。最响亮的时候,简直如有人拿着锤子在三二一,三二一的砸门一般。

  全过程时间很短,但也很让人受不了了。

  无奈中,李兜牛只好打开了门。

  可他看见的,并不是他熟悉的隔壁老王。

  而是月光下……我老班长如铁的尸身!

  说道这里,李兜牛伸出手,指着自己额头上长而恐怖的伤疤道:“看见没有!咬的老狠啦。要不是我跑的快。就死在他手里了!”

  随后,李兜牛又告诉我说,我老班长诈尸之后,只咬了他一口,因为忽然听见屋子里李兜牛儿子的哭喊声,随后,他就莫名舍弃了李兜牛的破脑袋,带着不可阻挡的劲力,闯进了他家的内屋。

  随后,李兜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拽住我道:“我慌慌张张就跑出来了,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和媳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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