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水荷看着我的眼睛,立刻直了。
说实话,我当时只用舌尖舔了一下她略带血腥的伤口,只有一下!紧接着,这赵水荷便毫不留情的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火辣辣的痛!
“你耍流氓!”赵水荷打完我之后,迅速收回了手去,蜷缩成一团道:“你敢占你太奶奶便宜!你要脸吗?!”
赵水荷这一巴掌,毫不客气的说,比猫挖的狠多了,狠到我脸上立刻竖立起了五道红楞愣的爪子印,估计仔细看,都能看出她赵水荷的指纹来。
但我的确没有耍流氓呀!我只是想帮他处理伤口。
在这份异常的尴尬中,雷仁突然站了出来,他拍了拍赵水荷的肩膀,替我解围道:“水荷,阿田仔没有那个意思啦!他是想用‘金津玉液’,替你消毒啦!”
雷仁的话,显然是替我解围的意思,而且他说的,也和我想的不谋而合。
我真的只是想用吐沫,给赵水荷消消毒的。
故而,我告诉他道:“他说的对,我老班长告诉过我,这人的吐沫是最好的消毒剂,用它****伤口,可以促进愈合。而且我还见过活生生的例子呢!”
“例子?”赵水荷诧异道:“你见过用舌头治好伤的?”
我略微想了一下后,告诉她道:“见过一次,那是以前我们在贵州山区的时候。”
当年,经常有野猪进我们连队的菜地偷菜,而且猪很聪明,不管是稻草人还是竖篱笆,都不管用,完全吓不走。
在后来,我们副连长怒了,就命令炊事班放了“大招”,在菜地附近安装了大量的军用铁丝网。
那种铁丝网非常厉害,原本是用来“反步兵”的,上面是三棱刺形状的倒钩,寻常人要是抓上一把,能直接给你把皮刮下一层来,就连我们布置的时候,都必须带双层的电焊手套来防止扎伤。
在后来,猪自然不敢来了。而且在当天夜里,我们就抓了一头四五百斤的“头猪”。
我记得刚抓住那只公猪的时候,它力量奇大,竟然靠着蛮力把铁丝网撤成一段一段的,可也因此,这畜生搞的自己浑身是伤,獠牙都断了一颗,因为失血过多,更是彻底站立不起来了。
抓住了野猪,大家自然十分兴奋,全连一百多人都想用这野猪开小灶,可是连长和老班长却不让。
他们和我们说,野猪是国家保护动物,而且这只猪是“头猪”,留着它的命,反而能让猪群老实不少。
所以,老班长就让赵宏把野猪关在猪圈里养活了。
当时,我对老班长的安排不太满意,所以我说了一句道:“班长,这只猪都只剩半条命了,您就算是留着它,它也未必活动过两天呀。”
对此,班长却回应以神秘的微笑,还告诉我说,野猪有朋友,会治疗好它的伤的。
起初我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一个偶然起夜的机会,却告诉了我一切。
那天晚上,我上厕所,路过猪圈的时候,忽然听见在那只野猪的猪圈里传来了一种不一样的声。
那声音很尖锐,就像是......一个女孩子在笑?!
当时,我睡意全无,整个人也都不好了。
一个女孩子居然在猪圈里......和一只猪在笑么?
有了这个想法,我哪里还睡得着,而且老班长早早的就和我说过:“野猪有朋友,会治疗好它的伤的。”
难道它的朋友,是一个女孩,或者女妖精么?
心生好奇之下,我屏气凝神,以我能想象的出来的最慢速度,接近那只野猪所在的猪圈。
我探出头去,看着那猪圈里的一幕。
很快,我震惊了。
因为我看见在野猪的伤口处,有一个美女的头,在猪的伤口上来回运动着。
月光下,我发誓只看见了一个人头!一个蓝色短发,肌肤苍白的脸,在那野猪的身体上上下下,不停游弋。那野猪眯缝着眼睛,似乎很舒服。
因为景色太过惊异了一下,我下意识的从嘴中喊出了一句:“我去!”
随着这一句话出口,野猪和身上的女人头都望向我的方向。
紧接着,野猪长吼一声过后,它背上的女人脑袋也迅速消失全无了。
在惊愕中,我看见那蓝头发的女人脑袋迅速收敛变化着,随后它变成了一只我从未见过的鸟儿,扇着淡蓝色的翅膀,一飞冲天而去。只留下一长串尖锐如笑的鸟鸣声。
第二天,我把我看见的怪异景象告诉了我的班长。
我班长告诉我说,昨晚看见的那只鸟叫:“千贞雀”,相传为古代美女怨气所化。它羽毛成翠兰色,伸展开翅膀后,像极了一个蓝发妖颜的美女脸。
那种鸟靠吃大型动物身上的寄生虫过活。而且还有固定的服务对象,他们和这深山里的大野猪有一种“共生”关系。
平日里,千贞雀依靠野猪身上的寄生虫过活,如果野猪受伤的话,它们就会守在野猪身边,用自己的唾液为野猪粘合伤口,同时吃掉闻着血腥味而来的寄生虫以填饱肚子。
最后,我告诉赵水荷道:“也因此,在那些鸟儿唾液的滋润之下,野猪的伤口也就好的格外快!人的唾液,也有类似的功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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